第225章 特麼的怎麼不把你疼死算了
“你在哪見過的她,是不是北城?
”箫若詩聽聞葉佳菱說見過小糯米後,急切問道。
暗想着,若是葉佳菱能扒出唐筝那個前夫,那她就再也不用擔心她和自己搶薄夜宸了。
還有多把兩個孩子的情況摸透徹些,這對她也十分有利。
“北城?
”葉佳菱狐疑,随後道,“我都還沒去過北城呢,難道那孩子是北城人?
”
箫若詩點頭,“嗯,她是北城人,上回我哥孩子滿月宴一個賓客帶她出現過。
佳菱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是在北城見的她,那是不是那時見的她,或者逛街什麼時候看到過她?
隻不過她在港城沒待多少日子,也沒怎麼外出過。
”
除了上次薄夜宸帶唐筝來北城,箫若詩想不出葉佳菱能在哪見過小糯米。
若說是北城就罷了,但她又沒去過那,那唯一剩下的就是她哥孩子的那場滿月宴了。
因為别說她,就連她自己除了那場滿月宴後,也沒見那孩子幾次。
“不是滿月宴。
”
“不是?
那到底是哪?
”箫若詩聽完葉佳菱話越發焦急狐疑。
“我……一時半會有些想不起來,不過真的若詩,我真的見過那個小女孩,而且她給我的感覺還有一種熟悉感。
”
葉佳菱的話讓箫若詩越聽越黑臉,見過,熟悉感?
卻又想不起在哪見的小糯米。
呵,這話說了也等于白說。
***
周下村路口,薄夜宸把唐筝放進車裡正準備發動引擎。
“薄夜宸。
”唐筝忽然悠悠出聲。
“怎麼了?
腳很疼?
忍着點,我看看附近有沒有醫院。
”
薄夜宸沒看她,隻是拿着手機在查詢附近醫院具體位置。
唐筝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這會心口有些悶得厲害。
特别是想到剛剛老太太,那空洞渙散的眸子朝她們揮手告别樣子,還有她淡淡夾着欣慰的幾分淺笑,突的讓她心很是不安。
“薄夜宸,我們回去看看奶奶。
”唐筝話說完便急切伸手拉開車門下車。
沒辦法,心裡那抹不安越來越濃,現在細細回想,她總覺得剛才老太太那欣慰的淺笑是在跟她們道别,永遠的道别。
薄夜宸不知道她心思,冷峻深刻的一張臉,在看到她完全不顧及自己腳上傷強行着地時。
他迅速從駕駛室下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繞到她面前,滿臉黑線,“特麼的怎麼不把你疼死算了。
”
愠怒低沉的聲音從男人嘴裡道出,顯然夾着咬牙切齒。
他知道這蠢女人舍不得那老太太,但她能不能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情況,拐得跟個瘸子似的,她到底是哪來的底氣直接下地?
唐筝被他一兇,沒有半分不高興,反而揪緊小臉讪讪看向他,“你背我,背我去看看奶奶好不好,我總覺得她出事了,心很不安。
”
薄夜宸嗤聲,“老太太能有什麼事?
你以為人家跟你一樣蠢?
不說别的,就說人家眼睛看不見還能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就比你強,換作你,呵,隻怕自己早餓成白骨精了。
”
唐筝:“……”
這男人的嘴啊,真的不讨喜怎麼辦。
不過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多少也了解了他性子,那就是嘴毒心軟。
就像這會,毒舌完她,他照樣高大結實的身子在她面前微微彎下,聲音是不容人置喙的霸道強勢,“上來。
”
唐筝沒客氣,蹭的一下趴上他背,随後兩人原路返回朝老太太住處走去。
十幾分鐘後,唐筝和薄夜宸終于看到了老太太住處,不過不同于剛剛她們離開時的孤寂清冷,此刻那小院裡站着幾個人。
伴随着晨風微微拂揚,院裡似乎還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傳出。
刹的唐筝心口一緊。
而聽力過人的薄夜宸隐隐的還聽到了院裡那細小試着音質的唢呐聲,驟的他胸口一陣寒意侵身,老太太她……
“薄夜宸,你快點,再快點,奶奶那裡圍了好多人,應該是出事了。
”
唐筝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太好,從她昨晚那咳嗽聲和孱弱的呼吸,她猜測老太太應該是久病纏身了。
隻是老太太性子也倔,無論她怎麼勸說帶她離開村子去醫院檢查身體,她始終都不願離開。
還說什麼這裡雖然孤寂清冷了些,但卻是她的根,所以她哪也不去。
“别亂動,小心掉下來。
”薄夜宸很不滿唐筝急切在他背上扭動樣子,下意識就擡手往她臀部一拍,雖說不痛,卻警告意味滿滿。
驟的唐筝被他打得面紅耳赤,呼吸僵滞,她覺得,他實在有些過分了好像。
“那是?
”
距離老太太院裡隻有十來米時,唐筝和薄夜宸終于聽到了院裡吹響的唢呐聲。
而那一聲聲含着悲傷旋律的聲音撞進兩人心裡時,她們猶如身體被沉重石頭壓着,難以呼吸。
唐筝是第一次聽這種唢呐聲,心口莫名有些發緊的疼。
她聽不懂唢呐所吹的意思,可那一遍遍扣人心弦,仿佛要剝離人神識的聲音,卻讓她突的控制不住淚水傾刻掉落。
“你們是?
”院裡哭得眼睛紅腫的老婦人,看到薄夜宸攙扶唐筝出現,詫異問道。
打量在她們身上的目光也分外好奇。
見他們男的俊,女的美,穿着和氣質都與附近村子的人格格不入時。
老婦人突的瞳仁睜大輕顫道,“你就是小筝是不是?
”
唐筝見她和老太太一樣喚出自己名字,點點頭,随後啞聲道,“奶奶她,還好嗎?
”
心裡其實早已知道結果,可唐筝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她希望老太太隻是突然身體不适,然後求救于她嘴裡曾說過的親朋好友。
但老婦人的話卻殘忍的直擊她心髒最深處,“我姐姐她,過世了,不過小筝,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她怕是要遺憾終生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等你回來。
病情也是反反複複時好時壞,就連鎮上的醫生都說,她吊着最後一口氣強撐是因為心裡還有未完成的執念,我知道,她心裡的執念就是你。
對了,我姐姐把那張薄毯給你了嗎?
就是小時候包過你的那張,我剛才去她房間找沒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