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霍厭哪裡還有過去的溫雅冷漠,他像極了一隻飢腸轆轆的狼,眼睛裡都泛著光。
霍厭的身體寸寸逼近,孟晚溪在他強勢的氣場籠罩下有些心慌意亂。
「阿厭,你……這樣看著有點害怕。」
男人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晚晚,其實我早就想要你,想得發狂,那時候你躺在我腿上睡得那麼乖巧,你知道我要用多大的自控力嗎?」
孟晚溪勾著他的脖子,「現在知道了。」
「所以,我可以嗎?」
孟晚溪溫柔一笑:「當然,我是你的。」
車內溫暖如春,和外面的狂風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狂風吹過葉片,柔嫩的枝葉宛若女人的嬌軀顫抖不已。
風不停,浪不止。
結束後孟晚溪伏在男人衣衫不整的胸口低喘,「阿厭,其實這樣對你不太公平。」
霍厭始終都是那個舉止有度的溫柔公子,饒是兩人理智崩潰時,他也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防線。
男人撫著她的髮絲,吻了吻她緋紅的耳朵,「怎麼會呢?你留在他身邊十八年,但你的餘生慢慢都為我所伴,算起來我賺了很多。」
吻從她的耳朵移到唇上輕聲呢喃:「況且想要歡愉的方式也不是隻有那一種,你在我懷裡,就是我最大的歡愉。」
當他那雙炙熱又深情的雙瞳,孟晚溪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她好像真的開始喜歡他了。
不僅僅是一開始的感激之情,也不是被他撩撥出來的身體慾望。
而是心臟清晰告訴她,她對他產生了一種名為感情的情愫。
真心誠意和他共度餘生,而不是為腹中的孩子找個便宜爸爸。
他為孟晚溪裹上羽絨服,抱著她進了房間。
離開了一段時間,家裡又是大變樣。
原本客廳的木地闆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家裡凡是有稜角的地方全都被包了起來。
他為她築了一個溫暖的巢。
霍厭陪著她洗漱好上床,他又去了書房忙碌。
孟晚溪摸出枕下的那條真絲系帶,這條帶子算是兩人的定情之物。
如果不是那一晚發現,她不會知道霍厭的心思。
這一趟港市之行,讓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原本以為霍家就是她們最大的阻礙,就連傅謹修也已經放手,她們沒有阻礙了。
孟晚溪也該重新規劃自己的未來了。
看著沈皎在自己的領域裡發光發熱,她是季太太,更是出色的設計師。
傅謹修讓她明白了女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放棄自己的工作。
除卻太太的頭銜,她更希望成為自己。
否則不管是傅謹修還是霍厭,她的人生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都是被人養在家裡的鳥罷了。
不過她的孩子馬上就四個月,這個時候出來拍戲也不太現實。
孟晚溪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轉為幕後。
導演,編劇,出品人,乃至籌備自己的工作室都可以試一試。
不算這段時間在霍家收到的禮物,她手上本就有幾百億,不管做什麼投資本錢都夠了。
但孟晚溪一想到過去傅謹修對自己的態度,退圈後她也提出要做點事。
例如開些店,她有明星效應,應該會很掙錢,也能打發時間,還能和粉絲互動,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用為了備孕那麼焦慮。
可傅謹修告訴她,錢他可以掙,她不需要辛苦,備孕本就身心勞累,她需要多多休息。
如今才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和外面的社會接軌,想永遠將她禁錮在家裡。
霍厭會不會也是這樣?
一旦邁入婚姻,就必須得面對婚姻中的瑣事。
書房。
霍厭神色凝重,「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吳助搖搖頭,「那個電話號碼是境外虛擬號碼,很難查到IP,而且這種虛擬的IP隨時都在變,即使是查到了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林正口中沒吐出什麼來?葯是他下的,門也是他反鎖的。」
「這幾天先生和夫人該用的法子都用過了,他和蕭淺櫻的說辭一樣,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在對方的挑唆下,他存心報復霍家。」
霍厭擰著眉頭,「報復?」
「是,一個月前,他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被扣了三個月的薪水。可他打碎的花瓶價值他三年的薪水,王叔本來就是看在他手腳麻利,想要提升他的份上,才扣了他三個月以儆效尤,沒想到他反而心存不滿。」
霍厭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就算他有這個動機,那對方怎麼會挑選他?」
「難道隻是因為他入霍家的時間短?」
「不,有兩個原因。」
「要麼他在說謊,要麼……」
霍厭的眼睛掠過一抹陰戾,「那個人就在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