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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8章 顧近舟158(求你)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4983 2025-04-28 13:14

  顧近舟眉心折起淺淺弧度,很奇怪的女孩。

  接連碰到她兩次,昨天在異能隊附近,今天在自家公司對面的馬路上,不知是巧合還是這女孩有意為之?

  車子駛出去一個路口,顧近舟忽然對司機說:“倒回去。”

  司機急忙從前面路口調頭,往回返。

  等返回集團大樓斜對面,那女孩還在馬路邊慢吞吞地走着,雪落到她的臉和頭發上,打濕了她的臉,可她渾然不覺。

  路燈下她瘦瘦小小一隻,凍得瑟瑟發抖,活像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顧近舟道:“停車。”

  司機急忙踩刹車,剛要下車幫顧近舟拉車門。

  顧近舟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豎着一雙長腿,大步走到那女孩面前,喊道:“小孩。”

  女孩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瞪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他,仿佛在問有事嗎?

  顧近舟啟唇問:“你今天去異能隊附近做什麼?”

  女孩膽怵地盯着他,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露出驚恐的神色,很害怕的樣子。

  以為吓到她了,顧近舟聲音調得溫和一點,“為什麼一直在路上走來走去?這麼晚了,不怕遇到壞人嗎?”

  女孩嘴唇抿得緊緊的,就是不說話。

  顧近舟道:“下雪了,你家住哪?”

  女孩搖搖頭,擡腳朝前走去,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近舟越發覺得她奇怪。

  他轉身吩咐司機:“你想辦法送她回家,我打車回去。”

  司機連忙答應着,心說舟總自打找了顔姑娘後,心眼越來越好了。從前在路上别說碰到陌生的小孩了,就是碰到丢失的小貓小狗,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司機朝那女孩走過去。

  顧近舟則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一坐進車裡,他就後悔了,沒帶酒精,總感覺車裡全是細菌,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報了顧家山莊的地址,他看了看掌心的手機,想給顔青妤發信息,告訴她,他今晚打車了。

  畢竟打車這種事,于他來說十分稀罕。

  說生活瑣事,也更自然一些。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打了出來,顧近舟點了發送。

  信息很快回過來。

  顧近舟迅速點開。

  信息道:近舟啊,我是你顔叔叔,以後别聯系青妤了。如果你真為她好,就讓她好好活着。她安安生生地過了二十四年,遇到你之後,她要麼被恐吓,要麼再生人,要麼受傷,這次差點被人弄死。求你了,放過她吧,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她哪天真被人害死。

  顧近舟用力握緊手機,阖上雙眸。

  透進來的路燈燈光将他那張硬冷的臉映亮,微擰的濃眉透着點失控的躁意。

  他冷硬淩厲的外表下憋着股狠勁兒。

  車子抵達山莊,司機喊了一聲,顧近舟才恢複正常。

  掃碼付款下車,他着單薄襯衫走進莊園。

  莊園極大,平時車會從地下停車場開至他的家,步行要五百米。

  這點路于他來說,不過眨眼之間的事,可今天他不想走得太快,慢騰騰地在路上走着。

  雪越來越大,漸漸成鵝毛狀,落到他的頭發上,他的襯衫上。

  他體溫高,那雪漸漸化成水,打濕了他的襯衫,他的頭發。

  他想,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難?

  他打小做什麼事,都順風順水,唯獨愛情這關,跌跌撞撞,一難接一難,一關接一關,跟唐僧取經似的。

  行至竹林處,他停住腳步,看向竹林,又想起顔青妤在竹林裡偷笑的場景。

  那個女人。

  他睫毛輕動。

  很想那個女人。

  不知她此時在做什麼?

  遠處一雙人影踏雪而來,一男一女,男人撐着把碩大的黑傘,掀起大衣将女人裹在自己懷裡。

  顧近舟視線好,很快認出男人是陸麒,女人是陸錦語。

  爺爺也送了墨鶴一棟别墅,陸錦語出現在這裡并不意外。

  他從來不羨慕别人,此時卻狠狠羨慕陸麒。

  同是姐弟戀,顔青妤一開始就被他迷住,陸錦語卻對陸麒無感。

  可結局是,顔青妤離開了他,陸錦語則和陸麒成雙成對。

  二人漸漸走近,看到顧近舟隻着一件單薄的黑色緊身襯衫,且紐扣解開兩顆,頭發、肩上和鞋上全落了雪。

  像個高大的孤獨的雪人。

  陸錦語從陸麒手中接過傘,走到顧近舟面前,将傘撐在他頭頂,心疼地嗔道:“這麼冷的天,你傻站在這裡做什麼?回家穿件厚衣服會死嗎?”

  顧近舟想,他不會死。

  可是要害顔青妤的那人不揪出來,顔青妤有可能會死。

  揪出來一個,會不會還有第二個?

  他雖是再生人,卻不信命,此時突然覺得自己會不會是克妻命?

  否則顔青妤遇到他後,為什麼會禍事不斷?

  至于國煦,國煦應該是天煞孤星命,除了女兒,他所有親人都因為他而死。

  陸錦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舟舟,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顧近舟垂眸看了看她,沒接話,不想說。

  陸麒脫掉身上的大衣,走過來,将顧近舟肩上新落的雪打掉,把大衣披到他身上,說:“舟哥,太冷了,你回家吧。有什麼事慢慢解決,不着急。”

  陸錦語這才知這小子居然喊顧近舟舟哥。

  她瞟了他一眼,“無論是按你家輩分算,還是按我家輩分算,你都叫不着他舟哥,别太慣着他。”

  陸麒揚了揚唇角,語氣寵溺,“好,都聽你的。”

  顧近舟靜默地聽着倆人說着瑣碎的小事,雖是細小的事,可是能聽出男人的寵,女人的嬌,以及兩人之間的退讓和甜蜜。

  可惜,能讓他說瑣碎小事的人,已經怕了他,不要他了。

  陸麒以為他因為華琴婉去世而悲傷,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節哀。”

  顧近舟聽着刺耳,“顔青妤沒死,用不着說節哀。”

  陸麒這才知他難過是因為顔青妤。

  他擡手搭到他肩上,“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與之有交集的人,有的人是匆匆過客,有的人是時不時出現的常客,隻有一個人是一輩子。”

  顧近舟語氣堅定強勢,“她不是過客。”

  她是他認定的一輩子。

  那個女人,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她,他從不在别人面前展示的一面,都展示給她看了。

  她不會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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