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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9章 顧近舟159(很深)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332 2025-04-28 13:14

  顧近舟擡手拿掉肩上的大衣,扔到陸麒身上,邁開一雙長腿朝自己家方向走去。

  颀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白雪中。

  怕陸麒難堪,陸錦語向他解釋:“舟舟打小性格就那樣,不是故意針對你,你剛才說的話沒問題。我外婆喪宴那天,清軒被綁架,若不是寒城易容成青妤的模樣替她去,她就出事了。人命關天,顔家人害怕也正常,把青妤帶走了,舟舟失戀了。”

  顔家有那樣的反應,在陸麒的意料之中。

  不是誰好誰不好,隻是經曆不同,觀念不同。

  他穿好大衣,重新将陸錦語攬入懷中,撐着傘道:“走吧,咱們繼續賞雪。”

  他在心中默默地說剩下的話,不管怎麼着,他都不會離開她,患難與共,榮辱與共,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已經不焦慮了。

  顔清軒融入不進他們的世界。

  顧近舟返回自己的住處,上樓。

  進了浴室,脫掉身上濕透的襯衫和長褲,走到花灑下沖澡。

  水調得很熱,可他仍覺得冷,不是身體冷,是心裡冷。

  他挺拔身姿望着大理石牆壁天然的紋理,腦中卻是顔青妤。

  那個女人。

  那個又勇敢又懦弱的女人。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他腦中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不知沖了多久,他冷白的皮膚被燙得微微泛紅,可他并不覺得燙,拿起浴巾擦了擦頭發和身體,随意找了件黑色浴袍披上。

  他走到陽台,在躺椅上坐下,伸直長腿,随手拿起旁邊的煙盒抖出一根,咔地打開打火機,将煙點燃。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掃一眼指間明明滅滅的煙火,他想,到底是誰要害顔青妤,要拆散他和她?

  有沒有可能是顔父自導自演,為了讓他和顔青妤徹底了斷?

  他是沒那個能力,但是如果打着顧家的名義,酒店的人不敢不從。

  摸到手機,撥通異能隊隊長的号碼,顧近舟問:“邢叔,查出頭緒了嗎?”

  隊長道:“元堅和顧胤已經查完,沒有可疑的地方。酒店的人還在排查,其中有兩個男保潔請假回老家了,需要去他們老家一趟,還有一個保安休假了,也不在本市。”

  “好。再查查顔柏,顔清軒的父親,金陵人。”顧近舟報了顔父的手機号。

  隊長跟他算熟的,笑了笑,“怎麼,連你未來老嶽都懷疑上了?”

  顧近舟彈了彈指間的煙灰,“難說,他一直不同意我和顔青妤。”

  “行,我派人好好查查他,查到給你回信。”

  結束通話,顧近舟把手機扔到茶幾上。

  一支煙沒抽完,手機又響了,是司機忠叔打來的。

  顧近舟探身,拿起手機,接通。

  忠叔說:“舟總,那個小女孩,我問了很多遍,她都不肯說她家在哪。我懷疑她要麼是啞巴,要麼有心理疾病,但是她穿得很整潔,又不像流浪兒,應該是剛走丢的。我先把她帶到我家住一晚,明天送到警局吧。”

  顧近舟喉間低嗯一聲,吩咐道:“如果警局找不到她的家人,要把她送到孤兒院,就帶回來吧。小叔陪驚語出國留學了,老顧一個人很孤單,給他找點事做,他最喜歡養孩子。”

  “好的,舟總。”

  掐斷電話,顧近舟後知後覺,被那個女人傳染的,他也喜歡多管閑事了。

  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孩帶回家,哪怕她再可憐也不行。

  他摩挲着指間的手機想,那個女人這會兒睡了嗎?

  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坐在陽台上,望着寂寥的夜空想她?

  金陵下雪了嗎?

  雪也像京都這麼大嗎?

  他一時有些讨厭沉迷兒女情長不可自拔的自己。

  他顧近舟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時變得這麼黏黏糊糊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搞得好像離了她,地球就不轉了似的。

  撥通顧楚帆的手機号,顧近舟硬聲道:“楚帆,來我家,陪我喝幾杯。”

  顧楚帆很快拎了兩瓶紅酒趕過來。

  醒好酒後,倒了兩杯,他遞給顧近舟一杯。

  那酒在漂亮的高腳杯中泛着瑰麗的光澤,襯着外面皚皚白雪,有一種凄冷的美。

  顧近舟修長手指拎起高腳杯,輕輕晃了晃,接着抿了一口,覺得沒味道。

  他這樣的硬漢,得喝烈酒才配。

  他起身去酒櫃前,取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和顧楚帆各自倒了一杯。

  拿起酒杯,他問顧楚帆:“你和施詩怎麼樣了?”

  顧楚帆沉默片刻道:“施詩不肯見我。聽我們共同的朋友說她最近在頻繁相親,已經定好年後要出國留學了。”

  顧近舟垂眸望着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想,他是不是做錯了?

  若他沒強行幹涉顧楚帆和施詩,顧楚帆會和白忱雪在一起,時間久了,他或許會慢慢愛上白忱雪……

  如今機關算盡,一場空。

  他仰頭,将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他喉結上下翕動,脖頸修長,被雪襯得泛着冷白的光澤。

  顧楚帆也學他的模樣大口喝酒,卻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顧近舟伸手拍他後背。

  從小他便罩着他,保護他,可是感情的事,他越幫他越亂,而他,也是在幫他這個哥哥。

  他自嘲地笑了笑,女人靠不住,唯有兄弟,怎麼樣都會在身邊。

  可是,他還是想金陵那個女人。

  那個白長了副江南女子的溫婉模樣,卻不解風情,豬一樣的女人。

  與此同時。

  元伯君在太太名下的小别墅裡飲茶賞雪。

  這是今年的初雪,倒也值得一賞,退休後,他有雅興。

  警衛腳步輕輕走進來,輕聲對他說:“領導,有人要見您。”

  元伯君眉眼不擡拒絕道:“不見。”

  正常人來拜訪都會提前預約,這種不提前預約的,很沒有禮貌。

  警衛陪着小心說:“是您二弟家的元堅,他說非要見您不可。”

  元伯君眉頭微動,沉吟片刻,“讓他進來吧,搜搜身。”

  “好的領導。”

  五分鐘後,元堅走進來。

  一改和顧逸風相見時的頹廢下流模樣,他身形挺得筆直,神情緊張,神态拘謹,小心翼翼地走到元伯君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大伯”,然後說:“好久不見。”

  上次見面,是他父親元仲懷的葬禮。

  元伯君微微颔首,緩緩擡起眼皮問:“找我有事?”

  元堅偏頭瞅了眼警衛。

  元伯君擡手,示意警衛離開。

  警衛退出去,将門關上。

  元堅小心地觀察着元伯君的神色說:“顔家人怕死了,帶着顔青妤回了老家,她和顧近舟徹底分手了,不會再有後續。”

  元伯君原本目光安然悠閑,聽到這句話忽地透出淩厲之色。

  他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元堅臉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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