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消失十五年,孩子媽穿回來了!

第444章 反擊(二更合一)

  猶豫再三,蔣峤緩緩開口道:“許林恩的死因查出來了。

  福家葬禮已經舉辦完,福家對外的說辭許林恩是意外去世,跟身邊親近朋友講則說病逝。

  這種事具體如何,不會有人細細追問。

  但蔣家這邊認為許林恩的死亡很蹊跷,便開始多加調查。

  往往洗衣服理所當然遺漏掉的部分,很可能就是關鍵線索!

  今兒青州那邊傳了消息回來。

  “他是在火災中被煙霧嗆得窒息而亡,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靠科技鑒定才确定的身份。

  還是那句話,說到底對方的身份是林禾親生父親,蔣峤提起就是要小心些。

  他總怕林禾因為對方而傷心。

  林禾聽到許林恩這個名字有些怔忡,她心裡不在乎這個父親,可提起對方的死亡,難免有些唏噓。

  到最後她也沒有親眼見到所謂的父親。

  也不重要了,林禾沒有過于多愁善感,内心稍稍感歎後,她問道:“宋家甄家如今做到哪步了?

  見林禾的反應不像是難過,蔣峤一直提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福家還是有些本錢的,若不是許林恩去世,各方勢力有所動作,宋家和甄家聯手還真打不過……”

  動用隐藏關系的福家漸漸顯露出真正實力,看似平穩度過現階段的危機,實際上被逼到暴露底牌的地步也是一種信号。

  福家已經黔驢技窮了。

  宋家和甄家做不到再去多施加壓力,福家也僅能抵抗至此,無法翻身反擊,雙方之間達到了一種平衡。

  福家處理周身關系,宋家甄家趁機吸納财勢,就看雙方誰能堅持得住了。

  宋家和甄家能做到現在這步,自然少不了蔣峤的支持,但蔣峤的态度也很明顯,他不可能傾盡全力去幫助他們兩家。

  在商言商,無論怎麼說肯定都是以利益為先。

  蔣家給宋家和甄家的幫助,不會大于他們能回報的收益。

  蔣峤看着他們三家相鬥,有插手,但不會深陷其中。

  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宋家甄家勝了,蔣家獲得回報,大家共赢,他們兩家若是輸了,不會影響到蔣氏集團的大局,可随時切斷利益輸送。

  話不用說得太開,互相都清楚明白。

  宋家和甄家都在為了家族未來拼命,他們努力完成蔣峤的交代,以此獲得更多的利益幫助。

  兩家都在密切關注福家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報給蔣峤這邊。

  雖然許林恩去世了,但有親媽福馨坐鎮,加上福家其他人都認可福麟,本身福麟也早早接觸了公司事宜,整體下來事情處理得比較及時有效率。

  也因為福麟忙起來脫不開身,所以才将kent支過來找蔣家的麻煩。

  另外個消息就是福家和溫家有了聯系,或許是因為已經暴露了關系,如今福家不隐藏了,開始明目張膽和各方聯系。

  溫家不清楚福家暗地裡的事,兩家的相交緣于劉枝丫。

  她的弟弟在青州福家公司上班,劉枝丫和弟弟視頻聊天時被溫兆生碰到,從而知道情人弟弟在福家公司做高管的事。

  溫兆生佯裝關心,打着名義問了很多。

  他以為自己在打算盤,實際姐弟倆的算盤也響個不停。

  是福麟想要明面上和溫家接觸,所以設計了這麼一出戲。

  果不其然,溫兆生上鈎了。

  聽到劉枝丫弟弟和福麟比較親近後,溫兆生動了結交的心思,如此一來兩家算是有了明面聯系。

  林禾聽後冷哼,這是要組成複仇者聯盟?

  “我現在有個想法,咱們可以……”

  蔣峤說着自己的計策,林禾聽得眼睛發亮。

  好!
他們也把事情搞起來!

  *

  聖安高中

  悠揚的下課鈴聲響起,此刻是下午課間休息時間。

  初一接到老師轉告,說她媽媽打來電話,告訴她放學的時候不要從門口走,家裡車子在校内停車場。

  這有什麼需要特意交代的?

  趁着下課休息的時間,初一給林禾打去電話問怎麼回事。

  林禾不知道女兒帶了手機,這才讓班主任轉告,見女兒詢問,她便簡單講了木升在門口等待的事,包括她對木升這個人的猜測。

  三言兩語講完不用細說,初一就明白了重要性。

  放在以前叛逆的時候,她說什麼都要去門口看看,現在媽媽說先躲一躲,她便會認真地躲一躲。

  “放學從校内停車場走,我過來告訴你聲~”

  初一來到了十五的班級找他。

  因為是保送生,初一的高三生活沒有那麼緊迫,她帶了手機玩,十五沒帶。

  剛剛在通話的時候,林禾讓初一告訴弟弟一聲。

  對方這樣來算計初一,肯定也知道十五的存在,到時候十五傻乎乎從門口走,然後不知道情況被算計到可太冤了。

  姐弟倆在走廊的欄杆前聊了起來,玻璃窗外是大片落下的雪花,這個拐角沒什麼同學走,比較清淨。

  “安竹聯系我了,她說潘黛要回b市。
”十五說道。

  “她不是回澳城了嗎?
又要來b市?
”初一不解。

  潘家已經灰溜溜從b市夾着尾巴逃跑了!
說起來,自己還是這件事情的推進者呢!

  “對方這次估計是來發瘋的。

  聽到十五的形容,初一一頭問号,什麼意思?

  按照安竹所說,潘黛回到澳城後過得并不好,就沒有一天不給她發消息吐槽的。

  潘黛一家回到澳城顯然被親戚們排擠了,而且最寵愛她的爺爺潘老也變了态度。

  這對潘黛來說,無疑是從天之驕女跌落神壇。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誇一誇安竹的先見之明,在潘家出事前,她就利用完潘家的人脈關系,辦好了在國外留學的手續。

  等到國内高考結束,她就可以過去了。

  所有手續都辦妥,就算潘家現在整個滅亡,也不會影響到安竹分毫。

  潘家的利用價值也就如此了,這些日子安竹都在敷衍對方,就等着她出國留學後直接将人删除拉黑。

  沒想到留着還真有用,不然也不會知道對方要偷偷回到b市,偷偷報複初一!

  是的,在潘黛看來,她家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初一的原因!

  這次回到b市,就是為了跟初一同歸于盡!

  “安竹說潘黛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變得特别偏執,有時候一句話要重複三遍,跟武俠小說裡走火入魔的人似的。

  自從知道爺爺對自己的寵愛有目的後,潘黛的精神就有些不太好了。

  人要是不正常起來,往往從交談中就能感受到,如今的潘黛就給安竹一種這人瘋瘋癫癫的感覺。

  正因為這樣,才要格外小心!

  有句話說得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有精神病的!

  潘黛如今最接近後者。

  初一沒有絲毫膽怯,她挑起眉尾道:“盡管讓她來!

  精神病不是免死金牌,潘黛敢在她面前發瘋,自己就敢将人送去精神病院關起來!

  她啊,最不怕精神病!

  想到這,初一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姜慕華的臉。

  自己讀初中的時候,是最叛逆的時候,即便姜慕華對自己千依百順,但因為對方長輩的身份,青春期的自己看她就哪哪都不順眼。

  姜慕華說什麼,她偏偏要唱反調,甚至為了凸顯個性,還會發些傷感的文字,搭配發出的照片則找頹廢血腥風的網圖。

  在中二的年紀,林禾屬于太過中二那挂的。

  然後在初三那年,姜慕華對她說找了個男朋友,讓她看看未來姨夫。

  後來林禾才知道,這個所謂的姨夫根本不是表姨的男朋友,而是心理醫生!

  因為自己的表現,姜慕華覺得她有精神病,所以讓心理醫生來,想要得到診斷,然後拿報告給父親,讓她去精神病院待着。

  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在初三的暑假,那個時候還大鬧了一場,是姜慕華哭着說自己錯了,她關心則亂等解釋一頓,一邊說眼淚一邊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初一面冷心熱,看起來很難搞的人,其實最是心軟。

  當時自然是原諒了姜慕華這個表姨,接着高中就遇到了韓郇,開啟了下一階段的大坑。

  青春期時期會被當做精神病的程度,可見初一對十五轉述安竹所形容的潘黛狀态有多無所畏懼。

  對方這模樣,不及她當年十分之一!

  說到姜慕華……

  “她現在怎麼樣了?

  蔣宅客廳内,初一手裡剝着松子對媽媽問着。

  在學校的時候初一問了十五,十五更不關心這些,所以一問三不知,初一便想回家來問林禾。

  說到姜慕華這人之前,母女倆把木升的事仔細聊了,最後決定先晾對方幾天,在他認為等不到人的時候。
初一再突然出現。

  木升利用孫女小蓮的身份接近初一,初一也可以用小蓮這個層面反擊,到時候看木升如何應對。

  對方若手忙腳亂之下亂了分寸,切入點就更加好找了。

  總之,發現問題處理問題,主動出擊,這是蔣宅内一家子人面對問題的統一反應。

  話題再說回姜慕華,林禾對她已經沒太關注了,因為這人基本廢了。

  炒股有風險,投資需謹慎這話大部分都聽過,普通人碰股市,和當韭菜沒有什麼區别。

  相信有什麼内部消息這類情況,準保是被騙的前兆。

  姜慕華在股市上簡直是賭瘋了眼,什麼人會不留應急錢,全部都拿出來投資?

  賭紅眼的賭徒!

  不輸個傾家蕩産家破人亡,很少有人能收住手。

  股票市場與此類似,姜慕華将全部身家投入,存款瞬間變成了零。

  她買的股票前期漲勢很好,但到了交易日前夕,整支股票開始暴跌,她成了被割的韭菜。

  全部身家被套牢的姜慕華到這裡仍不知悔改,固執地認為是自己入場晚了,瘋狂變賣所有的首飾包包來套現,然後再投入股市。

  “現在她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當人跌落到一個低谷,旁人覺得你這時候努力工作,就可以改善很多的生活,但當事人不會這樣想。

  往往這類的人會更加放任自己的頹廢,有工作能力也不會去工作,如此得過且過下去。

  姜慕華愛财,當初為了林母的遺産汲汲營營,最後落得一身空,人還沒到晚年就如此凄涼。

  之前住的房子是林禾名下的,姜慕華瘋狂到什麼地步?
她為了套錢,将這個房子出租出去,然後自己去租住比較便宜,環境和地段都極為不好的房子。

  房屋出租費大于自己的房租費,這筆錢的差價自然也被姜慕華拿去填了股市。

  以前的姜慕華為人高傲,别說是住,就是踏足如今住的屋子,都會皺眉受不了,然後快步離開。

  如今,她在這樣十平方不到的屋子裡,已經生活了好幾個月。

  姜慕華住的房子甚至不是整租!

  一套四室的房子分租給四個人,姜慕華的房間最小,房子裡隻有主卧帶衛生間,相對租金也會更加貴些。

  像姜慕華這個位于陰面、全天看不到太陽的小屋子,是最便宜的,衛生間和廚房都要和其他租戶共用。

  臨近過年,其他租戶都收拾好行李走了,整個屋子隻剩下姜慕華一個人。

  姜慕華是喜歡安靜的人,但在這群租的房子裡,有情侶吵架的,半夜加班醉酒嘔吐的,被偷吃了冰箱食物在客廳張嘴大罵的……

  人不逼自己一把,不會知道底線在哪裡。

  過去姜慕華覺得這樣的環境她一天都過不下去,但當沒錢的時候,忍了又忍,如今竟然也習慣了。

  看着鏡中的自己,出油的頭發,起皮幹燥的臉,烏青的黑眼圈搭配蠟黃的臉色,黃色睡衣跟破布似的披在身上。

  好邋遢的一個人,哪裡有半分過去時尚雜志總監的影子?

  姜慕華僵硬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再過陣子住的地方也要沒了,房東給了她最後通牒,年後再不交房租就要被趕出去。

  如今,她活成了自己最讨厭的樣子,

  姜慕華突然想起了姑姑,眼底的淚水順着臉頰落下,自己又在哭什麼呢?

  如今她對自己情緒的感知,也變得越來越遲鈍了。

  這時,姜慕華的手機響起來了。

  與此同時,在蔣宅和初一講述姜慕華現狀的林禾說了這樣一句話。

  “東西,她應該要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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