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終于都判了
夏初也算閱人無數了,當然看得出金祥的歉疚是真的,悔恨也是真的。
再想到他和于麗琴都是原生家庭不幸,才那麼要強。
但又确實沒有太大的抗風險能力,順風時還好,當然一切順利;一旦逆風,便立刻承受不來。
從而才走上了不歸路。
夏初便免不得幾分唏噓。
但僅此而已。
有再多的原因和苦衷,也不是他們犯罪的理由。
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就該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和後果。
套用那句很流行的話,對不起和悔恨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和法律幹什麼?
所以夏初很快岔開了話題,“現在确定我的招牌應該砸不了了,從過年到現在,也夠忙了。”
“等把這事兒徹底忙完,老公,我們找個地方去度幾天假。把什麼都放心,安安心心的休息幾天,怎麼樣?”
霍希堯笑,“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正好下個月我要去港城參加一個業内很有分量的峰會,除了我,阿烨和一鳴也收到了邀請函。”
“到時候再叫上思嘉,大家一起去,忙完了工作就好好散幾天,敞玩兒幾天。”
夏初笑着應了,“好啊,我也有兩年沒去過港城了,正好去買買買。”
“不過大哥到時候能去嗎,不是說蓉市的項目進入關鍵時期,他快忙成狗了?”
霍希堯道:“這個峰會很重要,阿烨再忙,也要分輕重緩急不是?”
“而且我都跟他确認過,他要去了。所以乖寶兒放心吧,你和思嘉肯定有的是機會敲他竹杠。”
夏初“切”一聲,“我和思嘉什麼時候敲大哥竹杠了,都是大哥自願的好嗎?”
又忙八卦,“那大哥會帶那位何小姐去嗎?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我是真有點兒好奇,想見一見本尊了。”
霍希堯笑,“這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再問阿烨吧。”
夫妻倆又閑聊了一會兒。
等夏初吃完了面,要去開車了,霍希堯才挂斷了。
一周後。
由蘇市檢方提起公訴,“金于”詐騙和夏本俊謀殺聯合要案,正式開庭。
因為案情明确,證據确鑿。
審判的過程當然十分順利。
除了夏本俊一直嚷嚷着‘不服’,他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騙了的,憑什麼就可以對她葉淑華從輕發落?憑什麼她說她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相信,我說你們就不信?”
“别跟我扯什麼有姓金的姓于的為她作證,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收買了?”
“葉淑華她不也沒死,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嗎?我怎麼就謀殺她了,我真要謀殺她,當時有無數種辦法,也有的是機會。”
“但我都沒動手,隻是把她綁了起來。那就不能說我是謀殺,最多也就是家庭矛盾而已!”
“反正不該把我判這麼重,我不服,死也不服!我一定要上訴,上訴到改判為止!”
之前隻是離婚,不公也就算了。
——當然,也是因為夏本俊很快遭受了一些“特殊”的待遇,讓他不敢再叽叽歪歪。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關系到他的整個後半輩子。
他如果今天認了,之後可就再沒有機會翻盤,隻能在牢裡待滿十五年了。
到時候他都六十五了,出來後要怎麼活?
甚至,他還能有命出來嗎?
原來法官一審判了夏本俊特大詐騙罪八年,故意謀殺罪因為性質惡劣,也是八年。
然後兩罪并罰,共計十五年。
比金祥身為整個特大詐騙案的第一主謀,判了十年還要重。
也就難怪夏本俊狗急跳牆了。
可惜就算他自己,心裡也知道他怎麼跳都是沒用的。
畢竟證據确鑿是事實,他還請不起專業得力的律師,所謂的他要“上訴”,當然是他的權利。
但最終結果會不會改變,可不是由他無能狂怒的叫嚣幾句,就能決定的!
除了夏本俊被判十五年,金祥被判十年。
還有于麗琴被判六年,夏本安被判九個月。
至于葉淑華,因為她認錯态度良好,願意賠償的态度也十分積極。
還在法官判定不該她承擔受害者們已經減少到最低的損失後,仍提出願意捐款二十萬,援助山區的貧困學生們。
于是最終被判半年,緩刑半年。
比夏初預期的結果,還要好上一些。
自然從葉淑華本人,到葉學明林愛群再到夏初,都是如釋重負,喜形于色。
等終于庭審結束,葉淑華也問過法院的工作人員,她可以明天再過來辦理相關手續後。
一家人出了法院。
葉學明先就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必須得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才是。”
又對林愛群說,“孩他媽,你先回去安排火盆和桃葉什麼的,等我們到了家,好給二妹去一去晦氣。”
“我和二妹、夏初繞一繞,去帝豪點了菜,再回去。”
“對了夏初,希堯他兩點左右真能趕到嗎?如果他能到,我們就等着他吃飯,反正都是自家人,早點兒晚點兒無所謂了。”
夏初笑道:“他是說的上午開完董事會,大概将近十二點。然後立刻出發,中午應該路況良好,兩點之前一定能趕到。”
“但也說不準會不會臨時有事。二舅,用不着等他,他餓不着自己的。”
“而且我都在想,要不打電話讓他别來了。我本來就開了車,哪用得着他再跑一趟來接我?”
葉學明白她,“希堯還不是疼你,心裡随時想着你,你這丫頭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隻要他一直對你這麼好,别說隻是偶爾等他一會兒吃飯了。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好了,就這麼定了,孩他媽,你先開車回吧。我們坐夏初的車就是。”
林愛群便答應着,“那我先走了,你們路上也慢點兒。”
要走人。
裡面卻忽然走出了一大群人來,正是特意來聽審的一衆詐騙案受害者們。
葉淑華雖然至今仍把他們的名字和他們的人,基本對不上。
但多少還是有幾個覺得面熟的。
而且剛才這麼大一群人坐在聽審席,也挺顯眼的。
她現在當然都知道了。
于是,等受害者們走近時,深深鞠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