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瑤也嗤笑，“他們這種一脈相承的人渣，怎麼可能認為是自己的錯？
”

　　“可惜不是他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的！
”

　　頓了一下，“算了，不說這些破事兒了，省得影響夏初你心情。
”

　　“你也别想，别不爽了。
他們也配你為他們不爽？
别擡舉了他們！
”

　　夏初笑着點頭，“知道了，也就子瑤你問我，順便說一下。
不然已經把他們……咳，當個屁放了。
”

　　“對了，你家程隊出差的事定了嗎？
”

　　“怎麼一出差就幾個月半年的呢，也太辛苦了，他和你都辛苦。
”

　　江子瑤歎氣，“有什麼辦法，職責所在。
我也早就說好了，要一直支持他的。
”

　　“所以下周二就要出發了，以後也不能經常聯系我，最多每個月定時報幾次平安。
”

　　“早知道……好吧，早知道也要這樣選的。
既然是自己選的路，當然跪着也隻能走完了。
”

　　“好在我媽現在一直跟我住一起，彼此都能有個照應。
”

　　夏初忙安慰她，“不止阿姨，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律所這麼多人和其他朋友呢。
”

　　“放心，幾個月很快就過了，你家程隊也一定會平安歸來，然後升職加薪的！
”

　　江子瑤苦笑，“升職加薪沒想過，隻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就知足了。
”

　　“還不能跟我媽說得太多，免得她擔心。
”

　　“不過我自己知道的其實也有限，想跟我媽多說，也要先有的說。
”

　　夏初拍了拍她的手，“程隊這樣舍己為人，替大家負重前行的好人、好警察，平平安安的回來，那不是基操麼？
”

　　“老天爺是有眼睛的，也始終會站在正義一方。
”

　　“那明晚要不約個飯？
就當我們為程隊壯行了。
”

　　江子瑤擺手，“算了吧，他還有工作要交接安排，等他回來了再約也不遲。
”

　　夏初有意逗她，“确定是要忙着交接安排工作，而不是其他事，譬如……咳，無情肉搏什麼的？
”

　　江子瑤果然失笑，“去你的，腦子裡一天天就知道裝有色廢料。
”

　　“是真忙着交接安排工作，畢竟不是去一天兩天。
”

　　“所以接下來有活兒都可以派給我，我要開啟以工作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忙得根本沒時間胡思亂想的時間大法了！
”

　　夏初笑着點頭，“你自己說的啊。
那後面忙得飛起時，不要罵我冷血無情的資本家啊！
”

　　“數錢的時候一定不罵……”

　　晚上夏初回到家，又接到了葉淑華的電話，“已經都安排好了，我不用出面，相關行業的人拿錢辦事。
”

　　“我先都各付了一半的錢，另一半等辦完後再付。
”

　　“沒想到墓地竟然也有活動。
我說确實有困難，某些人也确實不值得，就給我打了九折。
”

　　“還說一年内，可以幫忙祭掃。
畢竟确實挺偏遠的，都快出省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便宜。
”

　　“我管幫不幫忙祭掃，已經仁至義盡了好嗎！
”

　　夏初“嗯”一聲，“您不用出面就最好了。
我們都出錢了，還想出力，以為她是誰呢？
”

　　“那您就繼續學習生活您自己的，等另一半錢付了，這事兒就徹底翻篇了。
”

　　葉淑華應了，“我也是這樣想的，就跟你說一聲，好讓你放心。
”

　　霍希堯等夏初挂了電話，才問她，“怎麼了乖寶兒？
我好像聽見什麼墓地，出什麼事了嗎？
”

　　夏初搖頭，“沒事兒。
就夏家那老太婆沒了，葉女士和我花錢買清靜。
”

　　霍希堯一聽就明白了，“是居委的人又找葉女士了嗎？
就會甩鍋，就會推卸責任，葉女士可都離婚了！
”

　　夏初攤手，“葉女士的确離婚了，但我推卸不了，她也是替我擋在前面。
”

　　“好在就幾萬塊，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不說了啊，吃飯去！
”

　　說着推了霍希堯要出卧室。

　　霍希堯卻仍皺着眉頭，“這年頭的老太婆們都這麼煩人，不管死了的還是活着的，都一丘之貉嗎？
”

　　夏初聽他明顯言出有因。

　　忙關切道：“怎麼了老公，還有哪個老太婆煩人……”

　　忽然靈機一動，“難道，是京市那一位？
”

　　霍希堯抿唇，“嗯。
胡秘書今天又來了，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等到了我。
”

　　“說醫生說他家老夫人最多就一個多月了，希望臨走前，能滿足最後的心願，再見我一面。
”

　　“還說打算把她的個人财産，大半都留給我們。
”

　　“誰要去見她，誰又稀罕她的個人财産了！
”

　　夏初也無語了，“怎麼都這麼自以為是，倚老賣老，玩兒得一手好道德綁架呢！
”

　　“‘死者為大’、‘最多一個月了’，‘滿足一下最後的心願’。
”

　　“都先照鏡子看看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吧！
”

　　又忍不住吐槽胡秘書，“他之前來哪次得過好臉色，哪次讨到好去了？
”

　　“怎麼還不吸取教訓，誓要把這個狗腿子當到底呢！
”

　　霍希堯冷嗤，“可能覺得這是他領導重視他，把他當心腹的表現？
”

　　“我直接讓他滾了，還告訴他，他如果再來煩我，我就要打給他領導了。
”

　　“因為據他說來，他領導又是不知道他來這趟。
”

　　“每次都不知道，他領導是瞎子還是聾子呢？
還說什麼他也為難，确實不得已，希望我能見諒。
”

　　“他為難又不是我造成的，誰讓他為難的，他找誰去啊！
”

　　夏初沉聲，“可不是，不敢違抗他家老夫人的命令，就抱着僥幸的希望來煩你。
”

　　“除了道德綁架，這何嘗不是另一款的欺軟怕硬！
”

　　霍希堯也沉聲，“所以胡秘書如果識相的，今天就滾蛋還算了。
”

　　“如果還沒滾蛋，明天還敢來煩我，我絕不會跟他客氣！
”

　　說着吐一口氣，“本來不打算告訴乖寶兒你，免得也影響你心情的。
”

　　“結果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正被煩人的老太婆煩，同樣一堆的破事兒。
”

　　“我就沒忍住有感而發，還是給說了。
弄得好好的周末，都要被影響了。
”

　　“兩口子這算不算是一對兒難兄難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