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友情背刺
“好好好。
”陸玺誠從震驚中回過神,趕緊帶着靳寒去樓上換衣服。
我和鄧晶兒則是面面相觑,随後她納悶地答道,“我怎麼不知道靳寒今天要來?
”
我搖搖頭,“反正陸玺誠估計也不知道我要來。
”
那就扯平了。
既來之則安之,正好靳寒來了,就讓他一起聽聽關于嚴遲鈞的事。
我在餐桌旁重新坐下,鄧晶兒戳了戳我,“吃吧,咱們不用等他們。
”
話裡話外,都是對靳寒的不喜。
我也不想等靳寒一起吃,所以先動筷子吃了起來,鄧晶兒很默契地和我一起吃着,暫時沒有提嚴遲鈞的事情。
我知道,她也是想等到靳寒來以後再說。
等我們兩個吃到一半,靳寒和陸玺誠下來了。
他們看着我們吃到了一半的飯菜,臉色有點古怪,但随即就恢複了正常。
“吃飯吧。
”靳寒先開了口,然後很自然地在餐桌旁坐下。
陸玺誠則是一溜煙地來到了鄧晶兒身旁坐下。
四個人默默地開始吃飯,靳寒換上了陸玺誠的一件襯衫,在室内還是很暖和的,所以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結實有力的小臂。
他的手背上有紅得刺眼的傷口,但是沒有任何處理,隻是簡單地清洗了一下。
應該是為了救南瑜而受的傷。
他最近應該比較倒黴,不是這受傷就是那受傷。
“靳寒,嚴遲鈞在你公司上班,是你給他走的後門嗎?
”終于,鄧晶兒吃飽喝足了,她摸了摸肚子以後,十分嚴肅地問。
靳寒手中的筷子頓住,随即放下來,眸色淡淡地看着鄧晶兒,“怎麼了?
”
陸玺誠察覺自己老婆情緒不對,似乎是要放大招,趕忙試圖阻止,“先吃飯,我們還沒吃完呢,吃完再說。
”
說着他就去拉鄧晶兒的手。
可是鄧晶兒直接就甩開了他的爪子,甚至把怒火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聽說你也是站在靳寒和嚴遲鈞那邊?
奶奶個腿,我真想打死你,陸玺誠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女兒遺傳了你的智商,我跟你沒完!
”
陸玺誠傻眼了,這哪能确定孩子有沒有遺傳他的智商啊?
突如其來的鋒利話語,讓靳寒臉色微沉。
以前他和鄧晶兒不對付,向來有沖突,隻是後來她和陸玺誠結婚了,所以兩人表面不和的關系,變成了克制的不和。
現在鄧晶兒罵陸玺誠,就是在間接地罵靳寒。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罵陸玺誠。
”靳寒開口了,打斷了鄧晶兒。
鄧晶兒冷哼一聲,随即雙手環胸,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靳寒,“靳寒,你的智商也比陸玺誠高不了多少,你适合做生意,但是絕對不适合做人。
”
靳寒本就微沉的臉色,被她的話激得越發的難看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沒人這麼罵過他。
他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警告,“有事說事,不要扯其他的。
”
鄧晶兒見狀,也不再廢話,她起身去拿了一份文件出來,直接扔在了靳寒的面前,“喏,好好看一下,這就是你那位優秀的發小所做的事。
”
靳寒眉頭緊鎖,伸手拿過了文件後打開開始查看起來。
而我還不知道那份文件是什麼,便下意識地靠近了靳寒一些,也想第一時間查看。
文件上的内容,應該是某個項目的一些内部資料,雖然我不太懂這些,可是我看到了資料上的警告字樣,應該是不準流出的。
随後我捕捉到了一些靳氏的字眼,立馬明白了過來。
這份文件大概率是靳氏某個項目的秘密資料。
可是怎麼會在鄧晶兒手裡?
靳寒看完了文件後,用力地将文件合上,渾身自己有了壓抑的怒氣,他猜到了什麼,直接質問鄧晶兒,“你從嚴遲鈞手上拿到的?
”
“哎呀,傻子恢複智商啦?
”鄧晶兒故作驚訝,大聲地說。
陸玺誠一聽,立馬也拿過了那份文件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還沒看幾秒鐘就趕緊把文件合上。
然後就放在了靳寒的面前,“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種資料看了也是惹麻煩,哪怕是靳寒的好友,該有的覺悟可不能少。
“說清楚。
”靳寒又說道。
鄧晶兒這才把文件的來源說了一下,并不是她從嚴遲鈞手裡拿到的,而是她爸拿到的。
嚴遲鈞并不太清楚靳氏和鄧家有合作,畢竟他才剛回國進公司沒多久。
可是就這麼短短的時間,他就敢拿靳氏項目的關鍵資料去給其他公司,自己牟取暴利?
可見此人的膽子和三觀都多麼可怕。
我在一旁也聽得十分錯愕,我一直在找嚴遲鈞的把柄,在想辦法怎麼解決劉悅那邊的問題,沒想到鄧晶兒幫了我一個大忙。
“向晴也好,嚴遲鈞也好,總之你就是不肯無條件相信意意,靳寒,你拿什麼來證明你後悔了?
”鄧晶兒厲聲質問靳寒。
靳寒想要和我複合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哪怕是我不說,也還有一個陸玺誠和她朝夕相處,多少會透露出一些。
我抿着唇一言不發,端起桌面上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靜靜地喝着。
氣氛已然到了最僵硬的時候,靳寒心裡維護的那段友情,在此時完全沒有給他一絲猶豫的餘地。
而且,他還欠嚴遲鈞母親一條命。
“寒哥……”陸玺誠忐忑地看着靳寒,眼底全是擔心,說真的,被友情背叛的滋味,絕對不比被愛情背叛的滋味要好受。
靳寒的真心朋友本就不多,人際圈那麼大,可大部分都是利益往來罷了。
他真心當做朋友的幾個人,除了周晏禮陸玺誠和傅傑,恐怕就隻剩下嚴遲鈞。
而現在,嚴遲鈞徹底地背叛了他。
“你可以選擇繼續相信他。
”我終于開口了,唇間溫熱的水吞下了肚子後,滋潤了嗓子,我的聲音很清澈。
靳寒像是被人狠狠背刺了一下,俊逸的容顔上彌漫着一種冰冷和難受,他看着我,我也毫不躲避地看着他,“他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不是嗎?
”
我隻是在諷刺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