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靳寒喝多了的胡話
這話周晏禮之前就和我說過,可每每聽到他這麼維護我,我心裡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聽了他的話,靳寒卻突然冷笑出聲,“你好大的口氣,你替她還,憑什麼?
”
縱然我已經習慣了靳寒的無理取鬧,可看他現在這樣還是覺得他煩死了,永遠高高在上,不把别人的尊嚴當回事,即便周晏禮以前是他的朋友,他仍舊不給面子。
好在南瑜再次追了出來,估計是怕我單獨和靳寒見面,看到我是她的臉色還有些不好,不過看到周晏禮也在,她馬上恢複了溫柔如水的模樣,“靳寒,如果周醫生和舒小姐結婚,為自己妻子還債也是天經地義的。
”
周晏禮的幾個同事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出來打圓場。
“沒錯沒錯,我看結婚就抓緊,要是能和小李的婚禮一起辦了,我就把年假請了。
”
“說得好,到時候讓主任自己值班,咱們都去參加婚禮!
”
“結了婚可不就是一家人了?
夫妻一體,互相扶持是正常的。
”
我感覺到靳寒的目光一直看着我們,但我不再回頭,笑盈盈地和周晏禮的同事說話,靳寒隻站了一會,便和南瑜一起離開了。
我還是第一次覺得南瑜這麼纏着他是好事,至少讓他沒時間來為難我了。
“我送你回去吧,車就在那邊。
”周晏禮有些擔心地看着我。
他肯定是怕剛才靳寒的話讓我傷心了,我馬上笑着說道:“你好不容易和同事出來放松一下,不是說小李要結婚了嗎?
别掃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放心吧。
”
周晏禮還是不放心,在我再三保證下,他終于把我送上了出租車,一直目送着我離開。
我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工作室,章修前有不少名畫,自然也有保險櫃,我手裡的證據萬分重要,還是放在保險櫃裡我才放心。
工作室空無一人,我一心想着确定文件文件,反倒沒覺得害怕,南瑜給我的文件确實是真的,估計在一大堆碎紙裡篩選出文件内容太難,隻有一半的文件材料,不過好在我爸簽字的幾頁都被拼了回來。
我小心翼翼将文件夾放在保險櫃裡,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我剛關了工作室的燈,打算回去時,一一個人闖了進來。
下意識我就拿起了一旁的鎮尺,隻要對方敢輕舉妄動,我就要下黑手了,當我聞到熟悉的酒味夾雜着熟悉的味道時,我愣住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醉醺醺的靳寒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抵在牆上,“舒晚意!
”
雖然我現在胖了點,可哪裡是靳寒的對手,鎮尺應聲落地,我也被他死死抱住,他不斷用頭蹭着我的脖子,我想躲,就又被他用力按在懷裡,惡劣地咬着我的耳朵,“想結婚了?
和周晏禮?
”
“關你屁事?
”我想要屈膝踢他一腳,這個位置正好是他的命根子,我就不信他不松手。
可靳寒即便是喝多了,也敏銳地感覺到我的意圖,馬上用身子将我壓在牆上動彈不得,“想和周晏禮結婚,做夢!
舒晚意,你别想着再結婚,我靳寒不要的東西,别人也别想碰!
”
他這說的什麼話?
我算是他的所有物?
雖然一直知道他不把我當人看,可他真說出來時,我還是又被氣到。
雖然身子動不了,可我的腳卻能動,我狠狠踩在他的鞋上,用力碾了碾,“靳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渣,不懂得尊重人,吃着碗裡看着鍋裡,既然和南瑜訂婚了,就一心一意做個合格的未婚夫,來找我幹什麼?
”
“找你幹什麼?
”他的臉逼近,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我下意識要躲閃,卻被他的大手用力按住了後腦。
他的唇貼了上來,不論我怎麼掙紮,都擺脫不了他的控制,他這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而我也越來越清醒。
我發狠地咬在他的嘴唇上,血腥味充斥着空腔,他終于放開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剛才我确實挺用力,都能看到他唇上的牙印,但我一點也不心虛,被放開時又拿起一旁的拖布對準了他。
靳寒醒了酒,用力擦了擦嘴唇上的血,對着我冷冷一笑,“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舒晚意,你老實點,你最好趕緊離開周晏禮,否則……”他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我,“想想你那個還在監獄裡的爸爸。
”
他确實是喝醉了,否則不可能過來再一次說出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話!
“滾!
”我罵了一句。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平姐看到我身上有血時被吓了一跳,我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和衣服上都有血,是靳寒的血。
我匆忙換好了衣服,輕輕打開了我媽的卧室門,看到她睡得香甜,煩躁的心情這才平靜了一些。
平靜幫我倒了杯熱牛奶,有些擔心地看着我,“你媽媽身體好了不少,就是經常問起你爸,還有公司的事,你看……”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些事一直瞞着也不是個辦法,可我不想我媽受到刺激,隻能和平姐說我心裡有數,讓她放心。
回到房間時,我直接倒在了床上,看着蒼白的天花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
我怕媽媽想起這些事情,精神一下子崩潰,我也怕靳寒對我爸出手,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好他,我怕的東西太多,一時間情緒有些崩潰。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我壓抑的心情終于得到了平複,哭過就算了,生活還要繼續,我必須堅強起來。
正打算洗個澡時,周晏禮的電話打來,可電話那頭卻不是他的聲音,“舒小姐,周醫生好像出事了,他手機也沒帶,我們都有點擔心。
”
同事說我離開之後,有一個女孩找到周晏禮,他直接離開包房和那女孩說話,可之後他就一直都沒有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同事們都有些擔心他,這才給我打了電話。
想到今天靳寒放下的狠話,我的太陽穴不住地跳起來,他不會是要對周晏禮出手吧?
我匆忙趕到海雲歌,又拜托工作人員幫我查了監控,還真看到周晏禮和一個女孩出去了,而那個女人我也認識,就是甯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