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靳總,好久不見
我想告訴她,不管她繞不饒圈子,我其實都記不得路線,但看着她的臉陰得能滴出水來,我就知道這時候閉嘴最好。
最後南瑜在導航上點了個位置,“就去這,讓人随便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屋子。
”
我坐在後排,努力想要看清楚地點,可惜司機并沒給我這個機會,隻是來到目的地時,我大概有了猜想,燈下黑的确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這裡的房子,有些甚至隻能稱之為帳篷和集裝箱,并不是什麼建築物,勉強能遮風擋雨而已,而這裡的人的确不少,看得出多數都是流浪漢和貧民,這應該就是靳氏城郊項目的位置。
南瑜讓人帶着我走進了城郊,她則在保镖的護送中走在最後,我們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但看清楚所有保镖都帶着槍時,沒人敢輕舉妄動,這裡一排排集裝箱讓我看的眼花缭亂,想要記住來時的路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索性不再浪費力氣。
來到城郊最深處,已經沒有多少人家,南瑜這才将我帶進了一個稱得上是木屋的房子,我被推着進了門。
“這裡有信号,現在打給方特助。
”南瑜一臉嫌棄地看着屋子,然後把電話遞了過來。
我接過電話,熟練地撥通方特助的号碼,然後将剛才路上想到的話又在腦海裡陳述了一遍。
電話接通,是方特助有些着急的聲音,“舒小姐,您在哪?
”
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我被綁架的事情了,南瑜用槍抵着我,稍稍用力,用眼神示意我趕緊确認,我這才有些磕巴地說道:“方特助,我……我沒事,我隻是想問問你安安名下股權的事情。
”
方特助顯然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重複:“安安名下的股權?
”
我相信方特助是個聰明人,一定能聽出不對勁,索性孤注一擲,“對,孩子那5%的股權我有沒有權利處置?
雖然靳夫人說是給孩子的,但我是孩子的媽媽,難道股權不算我的嗎?
安安才幾個月?
”
和靳寒結婚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理直氣壯說出靳家的财産是自己的,方特助這時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出了回答,“您是小少爺的母親,當然有權利處置這5%的股權,小少爺還沒成年,所以股權已經記在您的名下,等他18歲成人,您就可以轉到他名下。
”
電話那邊傳來了翻動文件的聲音,“您要不要我和律師再去确認一下?
您是打算以股東名義參加後天的股東大會嗎?
您應該已經受到邀請了。
”
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方特助不愧是靳寒的人,果然一點就透,他直接補全了我謊言的漏洞,南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裡沒有懷疑,隻有些不悅。
靳寒給了我兒子股份,還讓我參加股東大會,她當然不高興,可靳寒在不在意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股權,她用槍用力點了點我,示意我挂斷電話。
我趕緊和方特助說道:“股東大會我不去了,我就是和你說一聲,那我先挂了。
”
南瑜不耐煩地挂斷電話,意味深長地看着我,“股東大會?
你也配?
”
我不想和她成口舌之快,索性什麼也不說,但南瑜此時已經信了我的話,她收回槍,讓人好好盯着我,自己則帶人回去準備股份轉讓文件。
知道自己暫時安全,我也沒有放心下來,等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怕是也就命不久矣了,一晚上我都研究着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可惜南瑜留下了六個人看守這麼個小木屋,我根本就沒機會。
——
第二天一大早,南瑜就帶着律師過來,律師直接将文件放在我面前,“小姐,麻煩您簽字。
”
我看着全英的文件一陣無語,南瑜還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文件厚度就有一厘米,估計她想到的都寫在裡面了,我拿着筆的手也久久沒動。
“舒晚意,别耍花樣,你不想活了?
”南瑜不耐煩地踢了踢桌子。
我則是擡頭諷刺地笑了,“我簽了就能活?
南瑜,你真的很不會說謊。
”
我簽了字就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她還會讓我活下去?
南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但你簽了字,至少項目沒到我手上之前,你還能活着,不是嗎?
說不定我真的會放了你呢?
”
我憋着一口氣,也不看文件内容直接簽了字,反正我也沒有股權,有什麼好怕的?
南瑜并沒對我動手,拿到文件就直接帶人走了,隻吩咐人把我綁好,留下兩個人看守,我隻能是無助地躺在唯一一張床上,想着對策。
忽然聽到外面兩個人在交談,門闆到處漏風,聲音一點點傳進來,沒想到靳寒這塊地一直都沒動工,恐怕就是要用非法手段把這裡的人清空了,我不知道他們說的非法手段是什麼,但我知道靳寒一定不會這麼做,說不定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号這麼做。
我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闆,想着這些人到底要對靳寒做什麼。
淩晨時分,我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随後就是有人大喊着火了,我的手腳都被綁住,根本動彈不得,火勢很快就蔓延到了我們這邊,一個木質小屋瞬間被點燃。
這幾天我真是有過好多次生死之間,可這一次我真的絕望了,大火蔓延,難道我就要被燒死了嗎?
“意意!
舒晚意!
”大門被人撞開,靳寒竟然如神一樣出現,他的衣服已經被燒焦了好幾塊,可他全然不顧屋子的火焰,徑直沖向了我,“别怕,我帶你出去。
”
時間緊迫,沒時間為我解綁,靳寒直接扛着我就離開了小屋,我被嗆得發暈,隻能聽到身邊人慌亂的腳步聲和呼救聲,靳寒扛着我一路飛奔,終于到了一塊廣闊的地界,遠離了火海。
“好了,沒事了,意意,放心吧,你有沒有受傷?
”靳寒将我輕輕放下,用匕首挑開了綁着我手腳的繩子。
我有好多話想說,可下一秒我驚恐地看向他背後,南瑜已經帶人趕了過來。
“靳總,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