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神秘買家
主持人再次激動起來,“70号出價一百萬,還有更高的嗎?
”
全場人的目光都向聲音的主人望過去,我看是最後一排的一個老人,穿着樸素,還戴着一個黑色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就在衆人都在小聲議論這個冤大頭到底是誰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呼一聲,“沈老?
美術家協會的沈老嗎?
”
這時老人旁邊的人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臉,也跟着驚呼起來,“還真是沈老!
”
一時間會場裡沸騰了,鄧晶兒一臉懵逼地問我沈老是誰,我強壓住心裡的激動小聲解釋,“他是全國美術家協會的理事,也是知名畫家和收藏家,前幾年流失在國外的幾幅國寶級畫作都是沈老去國外拍回來的。
”
一聽是個大人物,鄧晶兒剛才還苦着的一張小臉馬上笑了起來,還故意靠近南瑜,語氣那叫一個陰陽怪氣,“果然就是有人慧眼識珠啊,沈老都能看上的畫,當然價值連城了!
意意,以後我就要抱緊你的大腿了,你的畫以後是不是也會蹭蹭漲價啊?
快先給我畫個十七八幅。
”
南瑜則始終帶着微笑看向前方,并不曾回頭,如果不是她繃緊的下颌線透露出她此時心情不佳,我還真以為她這麼雲淡風輕呢。
就在人們都議論紛紛的時候,顧時嵩又舉牌了,“110萬。
”出價之後,他回過頭,揚起下巴,“寶貝,我也慧眼識珠!
”
“120萬!
”顧時嵩還沒得意幾秒鐘,沈老又出價了。
兩個人一路你來我往,拍賣價格已經直逼200萬了,最後我隻能輕輕戳了戳顧時嵩,示意他别繼續加價,他這才讪讪地收了收。
本以為沈老就是最後的買家,不想突然又有人出價了。
主持人激動得都有些破音了,“61号出價500萬,還有繼續出價的嗎?
”
這個數字一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轉頭看向61号是電話代拍,歐陽甜這是嫌我出風頭不夠,非要叫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價格?
“意意,你看啊,歐陽甜不聽話,這次風頭讓她出了,下次可得讓我來。
”鄧晶兒一臉不高興地捏了捏我的臉。
我則是皺眉低頭看着手機,然後悠悠地說了一句,“歐陽甜不是61号。
”
“什麼?
”鄧晶兒也是一驚,随即大喜,比她自己得了五百萬還高興,“我就說嘛,我家意意就是值錢!
比黃金還值錢!
大金疙瘩啊!
”她也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照着我的臉就猛親一大口,口紅印都直接蓋在我臉上。
最後沒有人和這位神秘的61号買家競争,我的畫也以五百萬的高價成交,成為了全場最受關注的畫家。
鄧晶兒此時低頭看着手機,手指飛快地在輸入着内容,“意意,這次我先發制人,剛才就聯系人幫你造勢了,拍出五百萬高價的新生代美女畫家,必須給足你排面!
我剛才問過歐陽甜了,還真不是她買的畫,有專家認可你,當然要在網上好好推廣了,必須讓你上熱搜!
”
她湊過去一看,她還真買了水軍,正在聯系着好好給我宣傳一次。
——
拍賣會結束,我先去交錢,把自己心心念念買回的畫到收好,拿畫的時候我激動得手都有些發抖。
但此時我心裡還想着另一件事,于是開口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61号買家,就是拍下我畫的人是誰?
方便透露一下嗎?
”
畢竟現場拍賣的人還都能查到信息,可電話代拍就不知道這人的背景了,我也想好好感激對方一下。
工作人員一臉為難地看向我身後,南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她臉色有些不好,笑容也淡了很多,“抱歉,拍賣行也有自己的規矩,不能随意透露買家信息,請回吧。
”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我心裡生疑,這種拍賣又沒有什麼絕世珍品,多數買家都不會隐藏身份,甚至為了和畫家交好,還會主動交換聯系方式。
看我不死心,南瑜直接讓工作人員先出去,頓時臉上的笑意全無,“舒小姐,我們是不會透露買家信息的,況且即使你知道了,以你現在的身份恐怕……”
我有些無語,她還真是對我有很強的戒備心,但我也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看樣子拍下我作品的買家背景不容小觑。
“南瑜說的沒錯,某些人還是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地位。
”靳寒的聲音響起,語氣更冷,還帶着些不耐煩,“南家的拍賣行有自己的規矩,你别壞了規矩。
”
南瑜對着他笑了笑,可眼裡并沒有得意,反而有些複雜,我不想理會這兩個人,轉身就要離開。
可剛一開門,就看到了沈老一臉激動地看着我手裡的畫,“舒小姐,你這副畫可以讓給我嗎?
我願意出一千萬,現在馬上就給你轉賬,怎麼樣?
”
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顯然在壓抑着心裡的激動,我心下明白,他這也是認出了大師之作。
沈老身邊還圍着不少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人,聽他這麼一說都看向了我手中的話,我不自覺把畫抱得更緊了些。
南瑜挽着靳寒走出來,笑得溫和,“沈老,您莫不是要佚名的作品?
其實我們拍賣行還有很多類似的畫作,如果您喜歡,我可以送您幾幅,您願意和我去看看嗎?
”
她不經意看了我一眼,眼裡的鄙夷都要掩蓋不住,顯然她又覺得我這是為了回到上流社會才做出的舉動。
可沈老并不吃她這一套,不住搖頭,“不不,我就要舒小姐手裡這幅畫,這可是祁老的畫啊!
”他激動地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祁老這副山水畫當年被盜,被人從中間裁剪開,所以拍賣的這副才沒有落款,可和我手裡那一半正是出自同一幅啊!
”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章修前也被護工推着趕來了,他激動得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嘴裡還念叨着,“果然,果然是祁老的作品,我徒弟好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