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隻要是顧家的狗,不論男女,通通不得入内
薄家。
唐筝接到顧老爺子電話。
“喂,爺爺。
”
“唐筝丫頭,你現在在哪呢?
爺爺想看看那兩個孩子,咱們視頻好不好?
”
唐筝:“……”
心口驟然懸緊,爺爺要跟她視頻?
可她現在在薄家,這可如何是好?
恰好這時顧憬洲電話打了進來,“爺爺,憬洲打電話過來了,我先挂了,一會再給您回過去好嗎?
”
“好,好,爺爺等你。
”顧老爺子聽到她這話直呵呵的笑了起來。
心想他之前對顧憬洲那番推心置腹的話,也總算是有效果。
兩口子遇事會打電話,有商有量的,就證明感情還有基礎在不是嗎。
雖說之前憬洲那小子做了很多糊塗事,但唐筝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老爺子相信他們一定還能和好如初的。
隻是老爺子忘了,顧憬洲和唐筝從來就沒好過,又何來的如初?
他更不知,有些事情,有些失望,有些傷害,一旦在人内心像樹苗一樣生根發芽。
那就如同利刺,即便拔了,但它也在人身上留下了被紮過的痕迹。
所謂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就是這個道理。
“唐筝,幕珊珊和薄氏夫婦去旅遊了?
現在薄家就隻剩你和薄夜宸,還有孩子對嗎?
”
顧憬洲陰冷低沉的聲音傳出。
哪怕隔着屏幕,唐筝都能感覺此刻他周身迸射出的寒意。
隻是,他怎麼知道珊珊和葉姨薄叔叔他們去旅遊了?
“回答我。
”壓抑的吼聲再次從手機傳出,把思緒恍惚的唐筝赫然吓了一大跳。
頓時她聲音也噙上冷意,“顧憬洲你有病吧,吼這麼大聲幹什麼。
”
顧憬洲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倏的嗤笑,随後啪的一聲把電話挂斷。
唐筝:“……”
顧倩倩有病,顧憬洲也有病?
看樣子病得還不輕。
她又哪裡會知道,顧憬洲這會正疾馳驅車往薄家來。
他可以縱容她的小脾氣,小性子,畢竟她生産當晚他這個當丈夫的失責了。
還有之前請的那個保姆的事,都讓他心裡對唐筝有絲愧疚自責。
但這都不是唐筝得寸進尺的理由,之前因為有幕珊珊和葉绮蘭在薄家,她不肯跟他回帝景别墅就算了。
如今隻有她和薄夜宸的薄家,該死,她都已經是做母親的人,為什麼還是不懂避嫌?
茲……
顧憬洲的車子很快來到薄家大門,帶着獨有的清冷壓迫力。
他眯緊寒眸掃向沒給他通行的保镖,冷厲道,“開門。
”
“抱歉顧總,薄少特意交待過,顧家的人沒有他允許,一律不準入内,還請見諒。
”
其實薄夜宸的原話是,“沒有我的允許,隻要是顧家的狗,不論男女,通通不得入内。
”
當然顧憬洲怎麼說在北城也是身份地位不容小觑之人,保镖又哪裡有膽子把原話跟他說。
顧憬洲皺眉,見着低垂腦袋的保镖沒有任何要給他通行意思,火氣瞬間蹭的就上來。
随後一腳油門踩下,頓時車子像匹脫缰的野馬,直直朝薄家院裡沖了進去。
可顧憬洲卻不以為意,隻是沉着張俊臉冷笑,呵,一扇門而已,他顧憬洲還賠得起。
頓時,哐當的巨大響聲,把裡面的小糯米和小王子吓了一大跳。
驟的薄夜宸抱着哇哇大哭的小糯米邁步朝院裡走,高大身影聚着修羅撒旦的冽人氣勢。
他到是想看看,是誰特麼的向天借膽到他薄家鬧事來了。
“唐筝呢?
讓她出來。
”顧憬洲本來就心情不好,擡頭再看到薄夜宸十分自然熟練抱着自己女兒時,他眼底涔着妒忌陰沉的冷光。
視線在落到薄夜宸懷裡那張嘴咿咿呀呀,軟聲又嬌糯哭泣的小丫頭身上,他倏的上前一把就将小丫頭搶抱到自己手上。
“顧憬洲,你特麼是個瘋子吧,不怕傷到小丫頭?
”薄夜宸沒想到他會突然伸手奪孩子,一個疏忽大意竟還被搶了去。
其實也不全是他疏忽大意,而是剛才顧憬洲大手争奪包裹的小糯米時。
他怕他們兩個男人的争搶會傷到孩子,所以本能意識讓了步。
隻是顧憬洲這個狗男人,真特麼讓他有種想狠狠揍死他的沖動。
他一個外人都知道顧忌會傷到孩子,他怎麼就敢上手來搶?
“我顧憬洲的女兒沒這麼脆弱,就不勞你擔心了。
”說完,他直接抱着小糯米便往客廳進去。
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好似他是這裡的常客。
薄夜宸氣得攥緊拳頭,若不是怕傷到他懷裡的小丫頭,他還真想跟他好好打一架。
“你怎麼來了?
”唐筝看到顧憬洲出現,擰眉發問。
“怎麼,不希望我來,怕我打擾你和薄夜宸的好事?
隻是唐筝,别忘了你現在是兩個孩子媽,做人做事最好留絲底線,否則将來他們怎麼見人?
”
顧憬洲一臉冷意,菲薄無情的唇上更是字字句句透着羞辱。
“顧憬洲,我怎麼做事沒留底線了?
你是抓到我和薄少上床,還是脫衣服勾搭了?
”
顧憬洲:“……”
薄夜宸:該死,這女人倒真敢說讓人這麼浮想連篇的話?
還上床,脫衣服勾搭?
“唐筝,你到底要不要臉。
”顧憬洲怒不可遏訓斥。
一雙漆黑陰郁的眸子,就似要活活把面前口無遮攔的女人大卸八塊。
他們現在還沒離婚,他顧憬洲還是她丈夫,可她呢?
當着他的面說和薄夜宸上床脫衣服勾搭這種話?
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何況好好說話她會死嗎?
就非得這麼嗆人?
“我要什麼臉?
你有權有勢的顧憬洲都不怕丢臉,我一個孤兒怕什麼,再說臉那東西是我想要就要得來的嗎?
”唐筝譏諷回道。
清秀的眉宇卻染着絲憤怒,可不就是嗎,他們顧家人從來不會顧忌孤兒的她要什麼臉面。
不管任何地點場所,他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肆意嘲笑她的樣子。
就仿佛,他們的羞辱和嘲笑對她來說是恩賜。
她受夠了,也真的忍夠了。
她性子是軟弱,卻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負,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