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最後問你一遍,碰她哪了?
“碰她哪了?
”昏暗的包廂,此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而開。
顧憬洲一身冷郁坐在卡座上,犀利陰鸷的黑眸此刻盯着頭上還流着血的老李,陰恻恻開口。
“什,什麼,我不懂顧總的意思。
”老李戰戰兢兢回話,肥胖的身子被顧憬洲這周身冷氣硬生生吓得狼狽往後挪。
但他後面是牆,又能挪去哪?
何況他這不自量力的動作讓顧憬洲唇角的冷意越發陰冷。
很好,跟他揣着明白裝糊塗。
“封修,看來李總記性不太好,替他回憶回憶。
”清冷的聲音在包廂低沉響起,老李瞬間雙腿抖如篩糠。
而同樣這會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老肖和老周,兩人瞳仁驚恐,全身戰栗,就差沒直接抱團取暖。
顧憬洲,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後來闖進來的丫頭當真認識他,而且看樣子兩人關系還匪淺,要不然顧憬洲也不可能為她出頭。
老李看着面色陰森冰冷的封修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心跳幾乎驟停。
哆嗦的唇好幾次張開想解釋什麼,卻又硬生生被顧憬洲這懾人氣息吓得不敢吭聲。
最重要,他壓根不敢說他碰那丫頭哪了啊。
“顧,顧總,饒……啊。
”老李的話還沒說完,誰知走到他面前的封修直接就擡腳将他狠狠一踢。
再然後他跌到地上的瞬間,他筆直修長的腿又死死朝他頭上被玻璃紮傷的地方,狠狠碾踩而下。
動唐小姐?
這老匹夫應該是活膩歪了,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送他上路。
“啊,饒命顧總,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動那丫頭了。
”
老李忍着痛楚哀嚎出聲,匍匐在顧憬洲腳下的身體,更是驚恐萬分仰頭看向面色如地獄般的男人,心底悚意爬滿胸口。
完了,得罪顧憬洲,他今天還有活路嗎?
隻是那丫頭到底是他什麼人?
值得他這般為她出頭。
還有,若他早知道那丫頭當真和他認識,隻怕就是給他十個賊膽他也不敢動她啊。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便宜他是占到了那丫頭的,但他的下場……他壓根不敢想。
“最後問你一遍,碰她哪了?
”顧憬洲陰冷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老李,再次低低出聲。
那沁涼的嗓音和鷹隼般的眼眸,卻足夠讓在場每個人膽戰心驚。
封修見顧憬洲的耐心越來越少,碾在老李頭上的腳暗暗用了幾分力,咬牙,“說,你到底碰唐小姐哪了?
”
“啊,我,我說,我說。
”老李頭上一痛又是哀嚎慘叫,“就,就是摸了下她胸。
”
話聲一落,包廂氣氛突的驟降冰點。
“手感如何?
”就在大夥都以為顧憬洲要發飙時,誰知他嘴裡卻吐出句這麼不輕不重的話,頓時封修都怔了一下。
什麼情況?
顧總腦子被門擠了嗎,唐小姐都被這老色狼占這種便宜了,他不收拾他,怎麼還問起手感來了?
這……
老李這會同樣摸不透顧憬洲的心思,但對于他的問話,他不敢再有隐瞞。
于是顫巍道,“還,還不錯,軟軟的,型狀也很好。
”
封修:草,這老東西是不是上趕子想見閻王爺了?
而且這話能當着顧總的面說?
“顧,顧總,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吧,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老李見顧憬洲沒說話,趕緊哀求。
殊不知,這會顧憬洲體内聚湧着一股将他挫骨揚灰的沖動。
軟軟的,型狀也很好?
如此說來,這老東西占盡了唐筝便宜?
而一想到唐筝被這老東西襲胸掙紮的樣子,他冷硬的心房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了似的,難受得幾乎窒息。
耳邊回蕩着那句軟軟的,他眼底火苗簇簇往上冒。
該死,結婚這麼多年,他都沒摸過唐筝胸,到是被這個老東西……
顧憬洲無法言語自己心裡此時的妒忌,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糟蹋一樣,讓他有種失控殺了他的沖動。
眯眼,他冷冷掃着戰戰兢兢在自己腳下哀求的老李,眼底醞釀悚人的冷色。
視線落在茶幾上那隻空落酒瓶,他想也沒想,拿起往桌角哐當一敲。
嘩啦,頓時玻璃碎裂一地發出刺耳清脆的聲音。
再然後,在衆人完全還沒明白他要做什麼時,他直接拿着那半裂的酒瓶狠狠朝老李手背用力一紮。
“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凄厲無比,混着老李那抖得不成樣子的身體,讓老肖和老周都瑟瑟發抖。
特别是看到他那隻被碎裂酒瓶紮着的血淋淋手背,兩人腳底莫名生寒,瞳仁驚懼。
甚至,吓得直接尿了褲子……
會所外面。
“嘔。
”幕珊珊蹲在路邊吐得肝腸寸斷,生理淚水更是一層一層湧出眼眶。
“珊珊,喝點水。
”唐筝擰開瓶水遞到她面前,語氣着急。
“不,不用了唐筝。
”幕珊珊拒絕她遞來的水,然後又是一陣嘔吐。
靳明軒站在旁邊,眉宇微颦看着這吐得一塌糊塗的丫頭,太陽穴突突的跳。
喝不了這麼多還逞強?
這丫頭腦袋缺根筋嗎?
“我來吧。
”見唐筝給幕珊珊遞了好幾次水幕珊珊都沒有接,靳明軒直接上前說道。
唐筝抿了抿唇,随後把手上的水遞給他起身,臉卻别過一邊不敢直視幕珊珊現在這難受的樣子。
眼淚在昏暗的燈光下撲朔而落,而這抹暗色也成了她最好的僞裝。
“我,我說了不要水。
”幕珊珊見剛剛拒絕的水又再次遞到自己面前,結結巴巴出聲。
胡亂揮舞的手更是排斥抗拒把那隻拿着水的手推開。
靳明軒見她甚是排斥,眸底閃過無奈,道,“幕珊珊,我有個很好醒酒的辦法要不要試試?
”
刹的,眸色迷離微醉的幕珊珊擡頭,“真的?
”
靳明軒點頭,随後道,“你先漱口,漱完後我告訴你。
”
靳明軒是醫生,所以自然明白那種酒精在大腦揮發不了的驟痛感。
再結合起幕珊珊這時而吐,時而錘腦袋的樣子,他知道她肯定是頭疼了。
但又有什麼辦法,誰讓這丫頭一口氣喝那麼多?
還是不帶喘氣的那種,現在想迅速分解酒精,隻怕難。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