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殺人滅口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無法自控的抽泣着。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桑厲拍了拍她的被:“知意,别擔心,我會調查清楚的。
”
林知意很感激他,可這裡是京市,宮家幾乎隻手遮天。
縱使桑家在海城呼風喚雨,可手也伸不到這裡。
況且老爺子話說到這份上,又怎麼可能不做萬全之策呢?
她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坐在床邊,看了看宮石岩和桑厲。
“叔叔,桑總,能不能讓我和我媽單獨待一會兒?
”
兩人相視一眼,點頭安靜離開了病房。
林知意擡起柳禾的手,摸了摸她食指上的一道疤。
那是小時候,有人罵她是野種,柳禾撩起袖子就和對方打了起來。
對方看打不過,就咬柳禾的手。
柳禾手指差點被人咬下來,她硬是忍着警告對方。
“沒有爸爸!
她也是我女兒!
我的女兒!
”
最後警察來了,柳禾才保住手指。
事後,柳禾抱着林知意,反過來安慰她。
柳禾沒有親人,她被重男輕女的父母扔給了年邁的奶奶。
奶奶死後,她靠着那點毅力進了京市三流大學。
又因為年紀小被騙,才生下了林知意。
可她從未說過後悔。
她最常說:“知意,你就是我的親人。
”
柳禾雖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有點虛榮貪财和膽小怕事,可她對林知意而言是最好且唯一的親人。
叫她怎麼不管柳禾?
她親了親柳禾的手,熱淚滾落:“媽,我不會讓你出事。
”
……
辦公室。
李歡給宮沉的耳朵擦了點藥。
“你不會真的相信林知意和二太太會貪污那三百萬吧?
”
宮沉沒說話。
李歡面露難色,壓在心底的話幾乎脫口而出:“你别再逼……”
“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和小姨聊久了忘記吃藥,差點在大廳暈過去,所以才會急急忙忙打電話給三爺,其實那個時候我正打算去找知意和二嫂,要是我在她們倆身邊,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
桑苒愧疚地看着宮沉。
李歡一聽到吃藥二字,眉心都快擰在一起了,最後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剛好,桑厲和宮石岩走了進來。
宮石岩臉色不太好好,淡淡道:“讓她們母女待會兒吧。
”
桑厲開門見山道:“宮家的安保系統那麼好,怎麼可能沒有記錄?
況且幾十條定制手鍊,又怎麼可能說賣就能賣掉?
”
“壞了。
”宮沉冷淡道。
“你信?
”
“桑總,這是宮家的事情。
”宮沉看向桑厲的雙眸透着冰冷。
桑厲一噎。
的确,他無權管宮家家事。
但很快,他便沉聲道:“我可以不管宮家家事,但我管林知意的事情,她姓林。
”
頓時,辦公室内充滿了火藥味。
李歡立即起身打圓場:“咳咳,我還要去看病人,就不留你們了。
”
桑厲轉身道:“我去送知意回去休息。
”
宮石岩擡手阻止:“不用了,知意剛才發消息說她自己回去了,她想冷靜一下。
你們别去打擾她了。
”
話落,他有意無意看了看宮沉。
桑苒不明地看着衆人:“你們在說什麼?
”
宮沉淡淡道:“沒什麼。
”
……
林知意回到家已經精疲力盡,倒在沙發上時,周姐來敲門。
一開門,周姐端着一鍋東西進門。
“聽到聲音就知道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酒釀湯圓,這不是你最愛吃的嗎?
”
林知意狐疑地看向周姐:“你怎麼知道是我最愛吃的?
”
周姐端着鍋的手一頓,随即哈哈一笑:“忘了?
上次你喝醉說的。
虧我還記得。
”
林知意沒多想,摸了摸肚子也的确餓了。
“我去拿碗。
”
片刻後,兩人一人一大碗,吃得全身暖烘烘的。
林知意起身拿了之前剩下的酒。
周姐吃驚道:“剛吃完酒釀湯圓,你還喝酒?
”
林知意一邊倒酒,一邊淡笑:“喝點助眠。
今天有點累,想早點睡。
”
“那就喝一杯。
”
“好。
”
兩人喝着喝着就把剩下的酒全喝完了。
林知意帶着七分醉意回了卧室,倒床就睡,稍稍擡眸,便看到床頭櫃上已經放滿了酒瓶。
吃藥已經無法讓她入睡,隻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呵呵一笑,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搬動着她的身體。
半睜雙眸,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拖到了廚房。
而此時,廚房窗戶上倒映出她身後的男人。
一個外國男人,滿臂紋身,就連眼角都紋着奇怪的符号,絕非善類。
林知意嘗試掙紮,可她今天喝太多酒了,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憋了半天勁,卻依舊無法動彈。
男人并沒有發現林知意已經醒來,他握着她的手擰開了竈台,在開關上隻留下了她的指紋。
然後又抱着她放在了沙發上。
林知意立即閉上了眼睛,眼縫中看到男人将床頭的酒瓶都放倒在沙發周圍。
最後在茶幾上壓了一張紙。
她很努力才看清楚兩個字,遺書。
遺書!
林知意頓時明白了男人的用意,殺人滅口。
她一動不敢動,隻等對方離開。
外國男人将現場布置好後,轉身離開。
林知意立即睜開眼睛,此時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感覺不适。
她掙紮着起身,卻怎麼也動不了。
看着滿地的酒瓶,她想到了周姐,如果她有什麼動靜,周姐一定會來看她。
想着,她一點點挪到了沙發邊緣,然後整個人朝着酒瓶砸了下去。
随即,她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音。
一定是周姐!
就在林知意滿懷希望地看着門口時,進來的卻是剛才的那個外國人。
他走近林知意,冷笑:“我們都會等人死透了再走。
抱歉了,小姐,你可能要再痛苦點了。
”
說着,他拿起了沙發上抱枕對着林知意的臉捂了下來。
強壓的窒息感幾乎在一瞬間就奪走了林知意所有的行動力,她整個人和砧闆上的魚肉差不多。
幾秒後,她徹底癱軟。
好在男人似乎并不想用這種方式殺了她,隻是将她弄暈後放回了沙發上,擺好安然的姿勢。
在陷入黑暗時,她看到男人突然極其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門口進來一道身影,她很想看清,可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