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楚綿喝多,問他是自己不值得被愛嗎?
剛好那人轉過身,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楚綿明顯看到那人奔着自己來了。
“楚綿,好巧,在這裡遇到你。
一個人嗎?
”段瑾年語調雀躍,左右看了看。
楚綿抿唇,略顯無奈。
蹦迪都能遇到熟人,雲城真是小。
“我和沈娆。
”楚綿指了指一邊卡座上的女人。
段瑾年往卡座上看去,沈娆正垂着頭看手機,身姿單薄。
縱然酒吧再多人,她也足以讓人一眼鎖定她。
沈娆氣質确實好,是旁人無法模仿得來的。
段瑾年挑挑眉,幽幽說了句:“嗯,我自己,老顧沒來。
”
楚綿沒想到段瑾年會忽然說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他沒來,他去陸家了。
”楚綿淡淡地說着。
酒吧裡的嘈雜就快将她的聲音淹沒,段瑾年聽清了。
“你怎麼知道?
”段瑾年有些驚訝。
楚綿勾唇,對這件事兒似乎已經釋懷了一樣。
她有意地往段瑾年那邊靠了靠,雙手背在身後,一雙杏眸亮晶晶的,“因為那會兒他正要送我回家。
”但遇到了陸嬌,就和陸嬌走了。
段瑾年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在老顧面前,楚綿和陸嬌,陸嬌永遠都是他的第一選擇。
隻是,面對忽然靠近來的楚綿,段瑾年還是有些被她的顔值驚到了。
往日隻是和楚綿保持着正常社交距離,這還是她第一次距離自己這麼近。
楚綿是真的漂亮,眉眼,嘴唇……包括她的腰身,都是數一數二的。
“我去玩啦,你随意,今晚我請你。
”楚綿拍拍段瑾年的肩膀。
不等段瑾年再說什麼,她便又進舞池了。
段瑾年親眼看到她和幾個男人糾纏到一起,玩的那叫一個野。
她竟然要請自己……難道不應該是他請她玩嗎?
段瑾年不禁勾唇笑了笑,忽然覺得楚綿真的有趣。
段瑾年回了自己的卡座,他拿出手機,給顧妄琛發消息。
阿年:老顧,你前妻真的有趣。
我在酒吧遇到她了,她竟然還請我喝酒!
阿年:不過我感覺她好像有點喝多了。
說着,段瑾年還錄了一段小視頻給顧妄琛。
恰好拍到楚綿被一個男人摟上腰,二人格外暧昧。
段瑾年發完,便将手機收下去玩了。
楚綿下了台,她坐到沈娆的旁邊,抱住了沈娆,“沈娆,怎麼不一起玩?
”
沈娆扶着她的頭發,眼神溫柔,“跳累了?
”
“那些男人,都臭臭的,不好玩。
”楚綿垂眸,酒精逐漸麻痹着她的神經。
沈娆無奈笑笑。
愛過顧妄琛那樣天子一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再輕易看得上其他男人呢?
“綿綿,别再折磨自己了。
”沈娆歎着氣,聲音輕輕的。
楚綿閉着眼睛,胃裡翻山倒海的不舒服。
“我哪有折磨自己。
”她嘴硬地反駁着。
一杯杯酒下肚,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讓沈娆亂了陣腳。
“别喝了。
”沈娆攔住她。
楚綿則是轉過頭看她,一雙杏眸泛着淚光。
沈娆聽到楚綿深深地歎了口氣。
“阿娆。
”楚綿小聲叫着沈娆,聲音藏不住的哽咽。
沈娆輕撫着她耳邊的碎發,沖着她點頭,“綿綿,我在。
”
楚綿的手摸着胸口,她紅着眼睛,說不出的心痛。
“明明都要離婚了,都決定放手了,為什麼還會心痛呢?
”楚綿皺着眉頭,試圖讓沈娆為自己解答疑惑。
當她看到陸嬌抱着顧妄琛和顧妄琛撒嬌時,那種被電流席卷着全身的感覺,沈娆會懂嗎?
“綿綿,你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沈娆安慰楚綿。
她那麼愛顧妄琛,願意為了顧妄琛放棄一切。
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徹底放下的。
“可是阿娆……”楚綿的眼淚不停往下掉,她委屈地說着:“他從來沒選擇過我。
”
“我和陸嬌一起摔下去,他護着的是陸嬌;他說要送我回家,可遇到陸嬌立刻就不要我了;隻要陸嬌受傷,他會立刻責怪我……”
為什麼即便這樣,她還是徹底死不下心?
楚綿委屈得像個小孩,不停和沈娆訴說委屈,“我真的好痛。
”
愛上顧妄琛,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從未遇見過顧妄琛。
“阿娆……是我不值得被愛嗎?
”
沈娆心痛,輕聲安慰:“綿綿,别内耗自己了。
你勇敢且熱烈,你做得足夠好了,隻是顧妄琛不是你命中那個對的人!
”
楚綿睜開眼睛,眼線在眼角暈染開,像個小熊貓似的,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真的嗎?
”
沈娆看得是又想哭又想笑,“當然是真的,你值得被愛。
你看,我不是在愛你嗎?
”
她想用紙巾幫楚綿擦擦妝,卻發現越擦越黑。
“等我下,我去弄個濕紙巾幫你擦擦。
”沈娆說。
楚綿點頭。
“哪兒都别去哦!
”沈娆再三提醒楚綿,“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
楚綿喝多了酒就容易亂跑。
楚綿皺眉,不禁覺得她啰嗦。
沈娆趕忙去找服務生拿濕巾。
楚綿一個人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坐了一會兒後,腦子裡昏昏沉沉,完全不記得沈娆對自己的囑咐了。
她起身便往舞池裡去,抓住一個男人就問:“是我不值得被喜歡嗎?
”
“楚小姐,你沒事兒吧……”男人擔憂地問道。
楚綿不悅,“回答我的問題!
”
“值得,楚小姐怎麼會不值得呢……”
楚綿滿意地去尋找下一個人。
她走起路來歪歪扭扭,整張臉都通紅。
暈了的妝容顯得她有幾分可愛和滑稽。
舞台裡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
她蹲在地上,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男士的皮鞋。
楚綿隻覺得胃裡翻山倒海的,下一秒好像就要吐出來了似的。
周邊忽然一陣安靜,大家都往後退了兩步。
楚綿閉着眼睛,整個人被酒精麻痹着神經。
她強行撐住自己站了起來,卻因為起得太猛,整個人往前傾斜而去。
腰間傳入一陣暖流,下一秒,她便被人抱住。
楚綿皺了皺眉,杏眸迷離地擡了起來。
舞台燈光昏暗,她看不清來人的臉,隻是輕聲問他,“你說,是我不值得被愛嗎?
”
來人皺了皺眉頭,奇怪她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楚綿再次仰起臉,不忘上前了一步,腳尖踩在了他的黑色皮鞋上,一切看起來那樣的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