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頓了一下，因為着急進電梯，趕緊摁了撤回，然後摁了樓層。

　　待上去的時候，發現段瑾年又發來了信息。

　　段瑾年：“？
”

　　楚綿摸摸鼻子，回複消息：“小段總，轉發錯人了，抱歉。
”

　　段瑾年：“你要發給誰？
”

　　楚綿：“韓司禮啊，他想找沈娆合作來着。
”

　　段瑾年：“哪方面的合作？
”

　　楚綿：“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公司的代言人，或者是珠寶産品的。
”

　　段瑾年一聽，急了，這不是跟他的撞了麼？

　　如果沈娆接了韓司禮的，還能接的代言了麼？

　　段瑾年：“綿綿，我們算朋友不？
”

　　楚綿眯眼，冷不丁問這個幹嘛？

　　楚綿：“可以不算。
”

　　段瑾年：“别介啊！
”

　　楚綿沒搭理他，把經紀人的微信發給了韓司禮，留言道：“這是沈娆工作室經紀人的聯系方式，我已經和沈娆打好了招呼，回頭你和他們聊吧。
”

　　韓司禮很快回複了短信：“感謝，回頭成了請你吃飯。
”

　　楚綿：“客氣了。
”

　　殊不知，段瑾年還在繼續發消息：“綿綿，我們一起吃個飯，我有事兒和你說。
”

　　段瑾年：“綿綿！
雖然你和阿琛離婚了，但是我覺得吧……”

　　楚綿懶得看段瑾年發消息，設置成了免打擾便工作去了。

　　段瑾年：“！
！
！
！
”

　　親自找沈娆被拒，竟然還不如人家楚綿給開的後門。

　　段瑾年忽然悟了。

　　想讓沈娆和自己合作，從楚綿下手是對的啊。

　　“楚綿。
”曲蘭忽然叫楚綿。

　　楚綿點頭，“在。
”

　　“今天跟我去門診坐班。
”

　　“來啦。
”楚綿趕忙穿上白大褂跟着走了。

　　進電梯往樓下去的時候，楚綿聽到旁邊幾個主任和曲蘭打招呼，“曲主任，聽說副主任的位置空下來啦？
”

　　“怎麼，跳槽過來？
”曲蘭難得心情好，打趣問道。

　　“哎，我們可不去。
”幾個人紛紛笑，“心外科多累啊。
”

　　“哪兒有不累的部門。
”曲蘭翻看着手機，淡淡地回應着。

　　楚綿乖乖地站在幾個人後面，也不說話，隻聽。

　　“那你有合适提拔的人選不？
”

　　曲蘭：“目前沒有，觀察一個月看看吧。
”

　　“我看徐慧不錯啊，可以試試提拔上來。
”

　　曲蘭：“喲，龍主任對我們科室挺熟悉啊？
”

　　幾個人笑了笑，便出了電梯了。

　　楚綿跟上曲蘭，曲蘭問了句：“你覺得徐慧怎麼樣？
”

　　“徐醫生嗎？
蠻好的。
”楚綿雙手背在身後，如實回答道。

　　“還是不穩。
”曲蘭歎了口氣。

　　楚綿眯眼，不懂她這個“不穩”指的是哪一點。

　　“哎，今天人蠻多啊。
”曲蘭看着電腦，頭昏眼脹，“你今天多幫我把把關。
”

　　“主任，你沒搞錯吧，我怎麼能幫你把關？
”楚綿哭笑不得。

　　“林院長說了，你是個好苗子啊。
”曲蘭擡起頭看楚綿。

　　楚綿拉着椅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林院長還說什麼？
”

　　“怎麼，林院長光說你是個好苗子還不夠呀？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林院長從來不誇人麼？
可是，他竟然誇了你！
”

　　楚綿眨眨眼，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怕林院長當時一激動，把她馬甲給抖摟出來。

　　“好苗子，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好苗子！
”曲蘭勾起嘴角，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楚綿皺眉。

　　曲主任，該不會是想觀察她，然後提拔她當副主任吧？

　　“主任，有點快吧？
”楚綿有什麼問什麼了。

　　曲蘭一怔，什麼快？

　　“副主任的事兒。
”楚綿開玩笑。

　　“去你的，什麼副主任。
以你的資曆，你差得遠呢！
”曲蘭瞪了楚綿一眼。

　　楚綿立刻笑了。

　　就在這時，診室的門被推開了。
楚綿正要叫資料的時候，便聽到熟悉的聲音，“曲主任，我來複診。
”

　　楚綿擡眼，看到不正是林海媚嗎？

　　“奶奶？
”楚綿意外。

　　林海媚也驚訝，“綿綿，你在呀。
”

　　楚綿立刻點點頭，問道：“不舒服嗎？
”

　　“來複診。
”林海媚說。

　　“一個人？
”

　　“他們忙，我就自己過來了。
”林海媚笑眯眯的。

　　楚綿幫她拿椅子，歎氣，“家裡人真是馬虎，怎麼能讓奶奶你自己來檢查身體，等會兒跑檢查，麻煩着呢。
”

　　“那你陪我好不好？
”林海媚立刻仰起臉看着楚綿。

　　楚綿無奈，“奶奶，我上班呢。
”

　　林海媚立刻看向曲蘭。

　　曲蘭正在給開檢查的項目，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看向自己。

　　楚綿不想被打擾，更不想讓曲蘭困擾，便說：“奶奶，我真在工作呢。
”

　　“綿綿。
你又一次拒絕了我！
”林海媚哼了一聲，很是生氣。

　　上次叫她陪自己去喝下午茶，她拒絕了。

　　這次，叫她陪自己檢查一下身體，她又拒絕了。

　　楚綿囧。

　　曲蘭輕咳一聲，說道，“去吧，陪老人家。
一個人确實麻煩。
”

　　“謝謝曲主任！
”林海媚笑的很開心。

　　楚綿無奈。

　　隻好遵從。

　　曲蘭叫了徐慧下來，楚綿便陪林海媚檢查身體了。

　　林海媚七十多歲了，除了心髒不好外，其餘哪兒都沒事兒。
十分健康。

　　她每次給人的感覺都是很優雅。
旗袍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和千麗君不同的是，千麗君的身上總帶着嚴肅和雷厲風行。
但林海媚沒有，她全部都是慈和。
很親民。

　　“奶奶，你坐，我去繳費。
”楚綿扶着林海媚。

　　楚綿忙前忙後，林海媚都看在眼裡。

　　多好的姑娘呀！

　　可惜顧妄琛那個小子作死，把這麼好的媳婦兒都給丢了。

　　“綿綿，中午等結果的時候，和我回家吃飯好不好呀？
”林海媚挽着楚綿的手，“奶奶給你做飯吃。
”

　　“奶奶，我中午在食堂吃。
你檢查完了就回去，下午我幫你取結果。
有事兒的話我就告訴你，沒事兒的話你就别過來了，折騰。
”楚綿陪她去抽血。

　　林海媚歎氣，“綿綿，你是不是有意的在推開我呀？
”

　　“奶奶，沒有。
”楚綿無奈。

　　“可我覺得，我們之間生疏了。
”林海媚不開心了，“往常我們一起做美容，逛街，看電影，你還給我買冰淇淋吃……”

　　“奶奶，我……還是抽血吧。
”

　　可林海媚不願，她坐在椅子上不動。

　　林海媚可憐兮兮地看着楚綿，她就是要楚綿和自己回家吃飯嘛。

　　楚綿歎氣，實在是無法拒絕。

　　“好的奶奶，我陪你回家吃飯哈。
這下可以去抽血了嗎？
”

　　林海媚笑了笑，立刻配合楚綿去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