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來一份爆肚嗎？
”賣小吃的大姐一邊制作，一邊詢問楚綿，“小姑娘這麼好看啊，男朋友也挺帥！
”

　　楚綿和顧妄琛對視一眼。

　　楚綿搖搖頭，正想說不吃。

　　就聽顧妄琛說，“來兩份。
”

　　楚綿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妄琛一眼，哈？

　　顧妄琛對她說：“我也不想買，可是她說我是你男朋友。
她這麼有眼光，我是不是得買兩份捧捧場？
”

　　大姐聽得嘎嘎笑。

　　楚綿抿唇，動了動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姐說：“看來我是說對了。
我要是說老公，那還不得把我這小車都包下來呀？
”

　　顧妄琛點頭，“有這個打算。
不過我想您應該不會同意。
”

　　大姐哈哈大笑，說了句，“看你們面生啊，應該不是學校的吧？
”

　　楚綿：“這也能看出來嗎？
”

　　“可不嘛。
經常來的都那些人，認得出來！
再說，你倆這氣質，可不像學生。
”大姐一邊弄東西，一邊撩閑。

　　旁邊的大哥催促她，“哎呀，你快忙吧，别拉着人家聊了。
”

　　“聊聊怎麼了，不然人家等着也無聊，是吧？
”她倒是大方落落，看着就是那種不拘一格的性格。

　　旁邊有其他人來買東西，顧妄琛往楚綿這邊站了站，兩個人站在了一起，大姐說：“像那種文質彬彬，氣質非凡的教授夫妻。
”

　　這些平凡的人哪裡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什麼人？

　　即便顧妄琛和楚綿再厲害，可他們該賺錢還是要賺錢。

　　顧妄琛聽慣了那些場面話，如今聽聽這樣的話，還有一點不習慣了。

　　“好了。
”老闆将東西遞給兩個人。

　　顧妄琛道謝。

　　“常來哈！
”大姐十分熱情地說。

　　楚綿點頭，卻說了句，“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

　　還以為大姐要說抱歉，卻聽大姐說：“小夥子，這就得說你了，還不快點努力？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現在不追，等着别人追走了，有你哭的！
！
”

　　說完，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楚綿和顧妄琛更是對視一眼，楚綿覺得有些尴尬。

　　顧妄琛卻不以為然，點頭，“你說得對，我努力。
”

　　說完，他戳戳楚綿，示意楚綿快走吧。

　　楚綿笑了。

　　顧妄琛肯定也覺得尴尬，但是那樣的話他愛聽，所以一直在接話。

　　這個男人，啧啧啧！

　　楚綿吃了一口爆肚，而後點頭，“大姐不僅會說話，東西做的也不錯。
怪不得連顧先生都心甘情願來兩份。
”

　　顧妄琛嘗了一下，他皺了皺眉，看起來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楚綿笑了笑他，沒說什麼。

　　神明下凡間也是需要時間适應的。

　　叫他适應适應吧。

　　這小巷子裡到處都是人，很少有楚綿和顧妄琛這麼正經來逛的。
兩個人站在人群中，很鮮明，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并不屬于這裡。

　　楚綿買了一些小吃，顧妄琛看着好奇，總想嘗嘗。
但很多味道他都接受不來，每次吃完了楚綿都會問他好不好吃。

　　他看着楚綿的眼睛，敢吃不敢說評價。

　　楚綿便在一邊吱吱笑他，然後把手中的東西都推給他。

　　不能吃那就幫她拿東西吧。

　　雖然不吃，但是付款和拎東西他還是很在行的。

　　看着那些吃東西的大學生，楚綿實在是太懷念自己的大學生活了。

　　如果能重回高中或者大學就好了。

　　先前看到過很多重回高中的小說，每個女主重回大學都不愛男主了。

　　如果她重回高中的話……

　　“想什麼呢？
都要撞牆了。
”顧妄琛的話打斷了楚綿的想法。

　　楚綿被顧妄琛往身邊拉了拉。

　　楚綿囧，确實差一點撞到牆上。

　　“沒什麼。
”她沖着顧妄琛笑。

　　顧妄琛挑眉，什麼都沒說。

　　小吃車上的燈光落到他的身上，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宿命感。

　　他不屬于這裡。

　　她要立刻帶他出去的想法越發強烈。

　　楚綿想，如果重回高中，她可能……還是會愛上他吧。

　　夜晚寂靜。

　　楚綿坐在車裡吃着她的戰利品，顧妄琛的車速不快。

　　楚綿記得，他以前最讨厭别人在他的車上吃東西。
準确地說，他的車沒坐過幾個人。

　　果然，人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就像是有了軟肋。
你的所有底線在她這裡，都不攻自破。

　　“那你春節還要來嗎？
”安靜中，楚綿開了口。

　　顧妄琛點頭，“去。
”

　　“爺爺奶奶真的很抗拒，不然就算了吧？
”楚綿對顧妄琛說。

　　“楚綿，我不會因為他們抗拒就後退，我說過的。
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顧妄琛讓楚綿放心。

　　楚綿擰眉，心裡莫名的煩悶。

　　她看向窗外，嘟囔着，“我倒不是擔心你，我擔心爺爺奶奶的身體。
你去氣他們……”

　　顧妄琛笑了。
他當然知道楚綿是擔心老人家。

　　前方紅燈，顧妄琛停下車，問：“我奶奶想你了，年後如果有時間，可不可以去家裡陪她吃個飯？
”

　　楚綿轉過頭，和顧妄琛對視。

　　這幾天她太忙了，也沒時間去看林海媚。

　　“奶奶身體怎麼樣了？
”

　　顧妄琛：“我看沒什麼大礙了。
”

　　那就好。

　　“好，年後再說吧。
”楚綿說。

　　顧妄琛嗯了一聲。

　　他車速不快，楚綿能感受到他是想和自己多待會兒。

　　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像是有一層隔閡一樣，說話都不自在。

　　楚家門口，楚綿下車。

　　顧妄琛跟了下來，說：“明天……”

　　“明天我沒時間。
”研究室可能要忙到很晚。

　　顧妄琛點頭，“那就不一起吃飯了。
晚上我去接你，送你回家。
”

　　“嗯。
”楚綿算是應下了。

　　顧妄琛笑笑，示意她天冷，快回吧。

　　楚綿很快回了家，顧妄琛靠在車上，心裡說不出的靜谧。

　　他的歸宿，注定隻能是楚綿。

　　隻要楚綿在身邊，他就很安心。

　　顧妄琛剛上車，手機就響了。

　　意森：“顧總，最近兩天，楚家這老兩口上午都會去逛商場或者買菜。
最近可能是在張羅年貨。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老兩口還會一起出門。
”

　　顧妄琛：“知道了，明天出門的時候，你發消息給我。
”

　　意森：“好的，顧總。
”

　　顧妄琛握緊手機，眼底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他一定會好好表現，争取早日讓楚家人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