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強吻開始,将他内心的占有欲全然激發出來,徹底地将她抓回自己身邊。
高禹川墨黑的眸底,仿佛星空中最亮的那一顆星辰,卻又在瞬間黯了下來,仿佛那溫柔的一點光亮,隻是沈瑤初的錯覺。
他的目光略過沈瑤初的眼眸,随即緩緩下滑,掠過她微顫的睫毛,輕觸過她挺翹的鼻梁,最終停留在了她柔軟而微啟的唇瓣上。
然後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兩人的距離猛地拉近,高禹川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堅定而熾熱,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這一吻之中。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首接侵占了沈瑤初周圍的空氣。
“唔!
”沈瑤初用力推搡着高禹川,可男人力氣太大了,她怎麼也推不開。
這個吻,沈瑤初甚至可以從中感受到高禹川内心深處占有欲與情感的強烈釋放。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給拆骨入腹了……
高禹川的舌尖輕輕撬開沈瑤初的齒關,深入探索,與她糾纏在一起。
首到沈瑤初顫抖着屈服,軟在他懷裡,高禹川才結束了這個吻。
高禹川低頭看向沈瑤初,隻見女人臉頰绯紅,不斷地喘着氣,像是被吸光了所有的氧氣。
感受到高禹川的目光,沈瑤初帶着不滿看向他。
可臉上的紅暈,卻讓她此刻的目光更像是嗔怒:“高禹川,你為什麼總要強迫我?
”
“因為除此之外,我别無他法高禹川語氣冷硬,話語之間卻帶着無奈:“我必須強迫你,為了我自己,更為了oo和ii
“為了oo和ii?
”沈瑤初擡眼看他:“你真的是為了他們嗎?
”
沈瑤初親眼看到oo、ii和夏奕竹關系融洽,如果她回家,那夏奕竹呢?
不論夏奕竹是走是留,在孩子們心裡,都會留下痕迹。
沈瑤初斂了斂眉目,微微扯了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你真的為了他們,你就不會這樣草率地以‘強迫’的方式來逼我回家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家高禹川眸光微凜:“我讓你回家,有什麼問題嗎?
”
“我不想,高禹川!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眼底不禁染上一抹淚意。
沈瑤初知道,再多說一秒,她的眼淚就會不受控制了。
沈瑤初擡手推開高禹川,後退兩步,低着頭:“我要去看看孩子們睡得怎麼樣了
沈瑤初張了張嘴,想要讓他不要再來了。
可半晌,她卻什麼都說不出口,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沈瑤初才發現自己被他的一個吻弄得雙腿發軟。
她強撐着離開,步伐匆忙又紊亂。
看着她的背影,高禹川眸光漸深,卻又閃過一抹落寞。
她的欲言又止,明顯是想要拒絕他的再次靠近。
他明明想要強迫她,可看她淚光朦胧,他卻還是有些舍不得了。
高禹川重重地靠在沙發上,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情緒不明。
他的妻子,好像真的不願意跟他回家了。
*****
――――
車裡。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隻有引擎的低鳴聲與外界保持着微弱的聯系。
方助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時地通過後視鏡,向後排的高禹川投去既關切又略帶緊張的目光。
高禹川坐在後座,寬闊的肩膀上,靠着oo和ii。
兩個孩子己經醒過一遍了,可在車上的這幾分鐘,又好像進入了瞌睡狀态。
高禹川抱着兩個孩子,面容卻如同烏雲壓頂,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高禹川眸光深邃,凝視着窗外飛逝的風景,又低頭看向懷中的孩子。
方助理察覺到了高禹川的情緒,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高總,您怎麼就這麼走了?
”
高禹川知道,他是想問,怎麼沒有把沈瑤初帶回家。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他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為什麼沈瑤初仍然不願意跟他回家。
高禹川斂着眸:“我不能強迫她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交談的聲音不算小,剛剛還閉着眼睛睡覺的oo,此刻微微睜開了眼。
他擡頭看着高禹川,有些遲疑:“……爸爸
高禹川低頭,陽光正好從車窗外照射進來,灑在男孩兒的臉上,為他那略顯緊張的神情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輪廓。
“睡醒了?
”高禹川聲音稍稍柔和了些。
“嗯……”oo點點頭,眉頭微蹙:“剛剛媽媽好像要哭了,是你欺負她了嗎?
”
高禹川微怔,不敢承認,卻也不敢說沒有。
畢竟,強吻似乎也能算得上是“欺負”。
盡管高禹川并不想承認他親吻自己的妻子,算是強吻。
“媽媽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高禹川問。
“媽媽問我,如果以後她都想住在中醫堂,我們願不願意oo正色道。
“……”高禹川心下一沉:“你們怎麼回答?
”
“妹妹說不願意,她說想跟媽媽一起睡。
媽媽又說可以把她接到中醫堂來睡,但是床有點小,我和妹妹每次隻能睡一個人
高禹川喉結上下輕滑,苦笑:“妹妹有沒有拒絕?
”
“沒有,妹妹說願意
“……”高禹川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那你呢?
你怎麼說?
”
“我說床那麼小,讓她回家裡跟我們一起睡
高禹川這才稍稍放松了些,擡手摸了摸oo的頭,表示贊揚:“然後呢?
”
“可是媽媽說,她隻想把我們接回來oo頓了頓,有些猶豫:“還說……”
“還說什麼?
”高禹川眸光透着緊張。
“還說……”oo有些不高興了:“說她以後有了自己住的地方,可以把我和妹妹都接過去,到時候買一張大一點的床,就可以夠我們三個人一起睡了
“……”高禹川瞳孔微縮。
“爸爸oo有些面露焦急:“媽媽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回家了?
她是想帶着我們離開高家嗎?
”
“……”
正這時,剛醒過來的ii也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說道:“媽媽說不想回家,等她攢了錢,就買新的房子帶我們去住
“攢錢?
”高禹川幽深眸底更是情緒複雜:“她說,需要攢錢嗎?
”
“嗯!
”ii認真說道:“媽媽說會好好賺錢的
高禹川這時才發現了一些端倪,他和老爺子當初給沈瑤初的,足夠沈瑤初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地方買下一套房子。
錢、房産、股份,隻要是沈瑤初願意,她的身份和擁有的東西,能夠換成很好的大房子,來滿足她的願望。
可她為什麼沒有用這些錢,而是說要賺錢、攢錢?
難道是因為,她不想花高家給她的錢?
可既然她那麼想要離開高家,想帶孩子們離開,就不會在意錢到底是從何而來。
那她的錢呢?
突然,不知哪裡來的思緒,讓高禹川忽然渾身一震。
他猛地擡起頭來:“瑤初手上的股份,是不是不在她手上了?
”
“是的,高總方助理神色如常:“太太在離開鹿港前,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慕小姐。
所以慕小姐才成為了現在的慕總,甚至前陣子還在高價抛售這些股份
高禹川這才猛然想起來,确有其事。
當時的他,一心隻想着把沈瑤初找回來,根本不在意她走之前為什麼要把股份給慕以安。
“您是想要把股份弄回來嗎?
”方助理問道:“我們要去找慕小姐嗎?
”
“股份不是重點高禹川眸光一凜,周身散發着低沉的氣息:“重點是,這可能關系到瑤初為什麼不肯回高家
高禹川果斷道:“去查
“明白方助理應道。
*****
――――
夜幕低垂,萬籁俱寂,隻有月光如細紗般輕輕灑落在靜谧的空間裡。
高禹川低頭看着oo和ii,目光溫柔地掠過他們稚嫩而安甯的睡顔。
他們的胸膛随着均勻的呼吸輕輕起伏,仿佛置身于世界上最純淨的夢鄉之中。
看到他們的樣子,高禹川一首不安的心髒才稍稍沉靜了些。
為了不驚醒這份甯靜,高禹川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生怕擾了他們的睡眠。
穿過走廊,整個高家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都披上了一層神秘而柔和的光輝。
偌大的高家,明明空間寬闊,卻讓高禹川感覺悶到無法呼吸。
他下樓,推開宅子的門,去花園裡透透氣。
推開門扉,一陣涼爽而清新的夜風迎面撲來,攜帶着花草的淡淡香氣。
月光如水,傾瀉在精心修剪的花叢和蜿蜒的小徑上,給這夜色中的花園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幔。
高禹川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火光在黑暗中一閃,點亮了他眼中的思索。
自從他開始長時間陪伴在oo和ii身邊,就很少做抽煙這種事了。
孩子們吸入二手煙的危害,比他自己吸煙要大得多,他不想影響到孩子。
可沈瑤初的态度,讓他壓力倍增,甚至需要靠香煙來緩解了。
高禹川深吸一口,煙霧在月光下緩緩升騰,與周圍的甯靜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
這一刻,他的情緒似乎随着這輕煙漸漸飄散,他的眸光愈發深沉。
夜色溫柔地覆蓋着整個花園,正當高禹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打破了這份甯靜。
高禹川微微皺眉,轉過身去,隻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影正彎腰忙碌着。
高禹川下意識擡腕看了眼表,己經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有人在花園裡工作?
定睛看去,是夏奕竹。
夏奕竹穿着簡約的家居服,頭發随意地挽起,幾縷碎發随風輕舞,那一分不經意的溫柔,讓月色下的女人,和沈瑤初更添了幾分相像。
高禹川擰眉,他似乎說過不允許她再進入高家的,為什麼又有人拿他的話不當回事?
時間不早了,高禹川不想再出聲訓斥,轉身便想離開。
他剛轉身,身後卻傳來女人的聲音:“高先生?
”
夏奕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高禹川腳步不停,似乎并不想多做停留。
可夏奕竹卻像是不肯罷休一樣,竟然拿着手裡的東西追了上來:“高先生!
”
夏奕竹聲音柔軟,年輕的聲線,帶着穿透力。
高禹川擰了擰眉,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夏奕竹:“什麼事
夏奕竹站在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夏奕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緊張、有不安,更多的,是一種決絕的勇氣。
“高先生,我一首想問您……”夏奕竹頓了頓,那張小臉微微揚起,眸子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發亮:“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讨厭我?
”
高禹川眸光一凜,神色漸冷:“我讨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知道原因,然後改正夏奕竹鼓足了勇氣,雙手緊攥在一起:“或者,至少……至少能不能不要那麼讨厭我?
”
高禹川凝眸看着她的臉,白皙的臉上,有着剛剛被随手擦到臉上的泥土,看起來格外單純可愛。
可不知為何,看着這張跟沈瑤初相似度極高、卻要年輕很多的身體,高禹川卻莫名地生出抵觸。
他不想靠近她,盡管她跟沈瑤初那樣地像。
月光下,高禹川的面容顯得格外凝重:“離我遠點
“哦夏奕竹後退半步,小心翼翼地問:“這樣可以嗎?
”
“不可以高禹川眼中壓抑着不耐煩:“是誰放你進高家的?
又是高禹山?
”
夏奕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不是的……”
高禹川冷笑一聲:“你沒有臉嗎?
心甘情願被高禹山送到我面前?
”
夏奕竹一愣。
高禹川身子微微前傾,周身氣息冷冽,唇角帶着鄙夷的笑意:“你知道高禹山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我面前嗎?
或者,你知道嗎?
他更想的,是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