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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9章 驸馬變

權寵天下 六月 3317 2024-08-29 14:58

  整個京城,唯獨是惠平的寶元堂,沒有行動起來。
她甚至沒有進行診費和藥物的調價,沒有讓坐堂大夫去拿證書。
她反而是三番四次入宮求見明元帝,要明元帝為她開特殊待遇。

  明元帝開始不搭理她。
但最後召了她觐見,隻告訴她一句話。
如今朝廷設立了太醫署,她的醫館還想繼續辦下去。
就到太醫署衙門去辦理資格證,三個月内沒辦理。
則取消辦醫資格。

  惠平去的話,則是跟元卿淩認輸,不去的話。
醫館不能辦下去,這口氣,她咽不下。

  而最重要的是。
一旦辦證。
便等于寶元堂要接受太醫署的監管,她更咽不下這口氣。

  她急亂之中。
隻能回去跟驸馬和劉國手商議,劉國手這個時候已經心如死灰,他知道不可能鬥得過朝廷,更不可能鬥得過太子妃和冷四爺。

  所以,他還是建議惠平去辦證,讓大夫接受考核。
調整價格,把病人争取回來。

  至于藥廠,暫不受太醫署監管,但他認為之後也會納入監管範圍,所以,藥廠必須要盡快恢複運作,降價重新回到市場上。

  惠平聽了這些話,隻覺得劉國手和驸馬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心底積壓的怒火,到了這一刻,終于是全部爆發了出來,她一把掃落了劉國手書桌上的東西,吼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平日裡說得比什麼都好聽,說得多厲害?
真遇到事了,連個屁都放不出,隻讓本公主妥協,本公主為什麼要妥協?

  劉國手的臉當下就黑沉了下來,冷厲地盯着惠平公主。

  驸馬也驚呆了,氣得臉色漲紅,“你怎麼能這樣跟父親說話?
你瘋了嗎?

  惠平公主冷冷地道:“我說錯了嗎?
你不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便是上戰場,也斷沒有未戰先認輸的,你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驸馬生氣地道:“什麼叫讓你失望啊?
這麼多年,不是父親幫着出謀劃策嗎?
憑你那魯莽的性子,能置辦這麼大的家業?
你隻會派人去打,去砸,去殺人,很多關系都是父親跑回來的,壓根不是因為你兇,你惡,你能耐。

  惠平不曾被驸馬說過,心頭越發的憤怒,“關系?
所有的關系,他都是用銀子買回來的,本公主出手,何曾需要過銀子?

  驸馬道:“你前幾天還說,父親雖然花去了那些銀子,可全靠這樣,才賺下這身家來,你這會兒怎麼就不承認了?
抹殺了父親的功勞,你太過分了。

  劉國手壓壓手,“好了,不要再說了,公主說得對,老夫确實沒有能力,往後生意上的事,老夫不再過問,公主,分家吧,寶元堂與藥廠,老夫隻占兩成,公主另有大計,老夫不攔着,就先按照份額分了。

  惠平公主面容冷厲,盯着他半響,冷笑,“兩成?
你休想,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

  “你……”驸馬大怒,正欲說話,劉國手沖他打了眼色,示意他閉嘴。

  這場大鬧之後,劉國手搬離公主府,回了自己的宅子裡頭住。

  倒是驸馬,雖說發了一通脾氣,跟惠平置氣幾天,最後也還是和好了。

  惠平知道眼前局勢艱難,便跟驸馬商議,把新買的那些醫館放賣出去,套現資金,大力發展藥廠,藥廠暫時還不是他們監管,她還是有很大的空間。

  驸馬也支持她這個決定,且自動請纓出面幫她賣店鋪。

  八十幾家醫館,要賣出去不容易,着急賣産業,就注定會被人壓價,惠平被憤怒蒙蔽了理智,隻想着套現,因此,低價也願意賣,可要賣也不太容易啊,一家一家地賣,耗費精力,還被各種挑剔。

  就在這個時候,直隸有一位商人,願意斥資全部買下她那八十幾家店鋪,但,價格被壓得很低,如果按照這個價格,她光店鋪就要虧損超過的二百萬兩,還沒算裝潢和裡頭的藥櫃等等花費的銀子。

  驸馬回來跟她商量此事,身心疲憊的她,雖然生氣被壓價,但是想着現在要這些醫館也無用,便先都賣了,讓驸馬去辦妥這事,賣得的銀子,用來擴展藥廠,研制新藥來對抗和興堂的藥。

  驸馬來到直隸,卻先在直隸買了一所大宅子,然後才去談這筆買賣。

  三百萬兩,新設店鋪全部賣出,租回來的那些,買主也承租下來,至少白撿了裝修。

  這三百萬兩,驸馬沒有拿回去,而是以自己的名譽存在了錢莊,且他沒有再回京城,隻叫人送了一封信給惠平公主,說他拿回了父親和他應得的三百萬兩,至于藥材和其他醫館,他們都不要了,也不會再過問。

  惠平公主接到信的時候,如同晴天霹靂,她怎麼能想到同床共枕二十餘載對她言聽計從的驸馬會這麼對她,她瘋了似地來到直隸,發動了她所有的關系去找,最終得知驸馬帶着外室在直隸置辦了宅子。

  她怎敢相信驸馬早有背叛之心?
狂怒之下,便率人一同打砸,驸馬沒有阻止,任由她發瘋,直到她命人捆走他的外室處死的時候,驸馬才冷冷地看着她,“你如果敢傷她一根頭發,我必定到衙門舉報你當年在直隸殺人放火的惡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三思!

  惠平公主看着驸馬沉冷的面容,覺得何其陌生與冷酷,激怒下一口鮮血吐出,她用盡全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驸馬的臉上,目赤欲裂,咬牙切齒,“本公主要殺了你!

  驸馬臉上頓起了紅痕,他看着她,輕聲道:“二十幾年夫妻,我讓你順你從你愛你疼你,可在你心中,我不是你的夫婿,更像是你養着的男一寵,除了嚴苛的要求,沒有一絲溫暖,我三年前便已經有了外室,隻是一直不讓你知道,惠平,我對你仁至義盡。

  “呸!
”惠平一口血水吐在他的臉上,狂怒的眸子染着赤紅,她像一隻負傷的母獅子,憤怒而悲痛,“我對你不好?
當初我為何開設醫館?
不是為你嗎?
你變了心,便萬般都是我的錯,你可曾念過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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