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第140章 比拼演技

  明文帝賜下聖旨後,便氣惱的拂袖而去,和德妃在身後哭的肝腸寸斷,大喊着臣妾錯了。

  楚昀甯卻對這個女人一點都可憐不起來,緩緩站起身,擡腳要走,和德妃卻一把抱住了楚昀甯的大腿:“楚尚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楚尚宮再給我次機會吧。

  “機會?
”在這個深宮後院,楚昀甯不敢有絲毫馬虎,若不是她和明文帝之間有默契,恐怕她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她堅信一句話,對别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和德妃也不必氣餒,皇上隻不過是讓你禁足,又不是殺了你,興許一年之後皇上氣兒就消了呢。

  和德妃搖頭:“若是沒有楚尚宮的幫助,依照皇上的脾氣是絕對不會饒了我的,楚尚宮,您行行好。

  “怎麼個好法?
”楚昀甯諷刺一笑:“和德妃,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一定要以德報怨,後宮妃子多的是,我又何必要巴結你,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和德妃頓時忘記了抽噎,擡頭無奈的看向了楚昀甯,懊惱自己太蠢了,居然會被宮夫人的三言兩語給欺騙了。

  “好好在宮裡悔過,皇上會看在小皇子的份上不計前嫌的,前提是,你必須要老實本分,否則……”楚昀甯冷冷一哼,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楚昀甯将小皇子抱到了慈和宮,說明了來意,太後便看了眼小皇子,眸光微微閃爍,歎了口氣對着素姑姑說:“抱下去吧,讓奶娘精心照顧着。

  很奇怪太後的态度,楚昀甯眉心一皺。

  “小皇子的身份哀家都知道了,這些年苦了皇帝了,甯丫頭,皇上将來會不會有自己的子嗣?

  當下午明文帝跑來請安時,說出了小皇子的身份,太後當場就傻眼了,吃了兩粒藥才恍過來。

  甚至明文帝還下跪,太後心疼皇帝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責怪皇帝呢。

  “皇上放心吧,祁王在哀家這裡,一定不會出事的。

  若皇上禦駕親征順利回來,那祁王就隻會是祁王,若是回不回來,祁王就是備選之一。

  “太後放心,皇上一定會有自己的子嗣。
”楚昀甯鄭重承諾,明文帝體内的毒已經解開了,所以會有孩子的。

  太後半信半疑:“甯丫頭,你可不許幫着皇上诓騙哀家。

  “太後,我哪敢啊。

  聽楚昀甯這麼說,太後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

  午時,莫公公來了一趟對着楚昀甯說:“楚尚宮,皇上說了,讓您下午去一趟丞相府。

  楚昀甯疑惑的看着莫公公,莫公公環顧一圈,壓低了聲音說:“皇上這是讓您消消氣,凡是宮丞相府上您看上的,盡管挑。

  話落,楚昀甯眼前一亮二話不多說,直接帶着令牌趕往了丞相府上。

  宮夫人一看見楚昀甯來,就仿佛是看見了仇人,一雙眼珠子瞪的通紅,不悅的盯着她瞧:“這裡是丞相府,并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
”楚昀甯笑了笑,諾大的丞相府沒了往日的喧嘩,甚至是有些慘淡,屋檐下挂着白綢沒來得及撤。

  宮夫人一想到女兒和丈夫都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沖了上來,楚昀甯卻一把捉住了宮夫人的手腕,緊緊攥着:“宮夫人,你可知和德妃被你害的禁足一年,連帶小皇子也被冊封祁王,失去了繼承權。

  提及和德妃,宮夫人的眼神閃過一抹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相爺是為了南端而死,屍骨未寒你就來相府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實在叫人心寒。

  宮夫人此刻犯渾了,沒了以往的高貴端莊,紅了雙眼目露猙獰,像極了一個瘋婦。

  “是你辜負了相爺的信任,攪亂後宮秩序,試圖控制和德妃,我來,隻不過是替後宮主持公道的。

  相府雖然沒有往日的人多了,但畢竟是三朝元老的府邸,一磚一瓦都透着股奢華。

  每走一步,楚昀甯都會感歎不愧是有金礦在手的人。

  “你少在這胡攪蠻纏,你若是敢欺負我,全京城的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宮夫人大着膽子說,實際上她都快被吓死了。

  這些年她一直順風順水慣了,任誰見了自己都會看在宮丞相的份上畢恭畢敬。

  所以,并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

  楚昀甯回頭斜睨了眼宮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座金礦早就被開采了,夫人難道不知道我今兒來的目的?

  “什麼金礦?
”宮夫人後退兩步,開始裝傻充愣,那可是自己後半輩子的依靠。

  楚昀甯繼續往前走,一隻手束在後腰處,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說:“夫人真是老糊塗了,被發現的金礦前一個主人不就是相爺,相爺隐藏的可真夠深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别以為相爺不在了,你就可以随意的往相府潑髒水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宮夫人挺直了腰杆子怒罵,反正現在死無對證,她一個婦孺,皇上還能把她如何?

  敢動自己一根手指頭,全天下的吐沫都能将皇上淹死。

  楚昀甯側過頭,沖着宮夫人微微笑:“夫人,這裡又沒外人,皇上之所以沒有當衆提及,是因為私底下和相爺做了交易,若是夫人不識趣,那可就别怪我來陰的了。

  “你敢!
”宮夫人對楚昀甯的話半信半疑。

  “相爺臨死前當衆讓百官都聽皇上差遣,難道你還聽不出來其中寓意?
”楚昀甯反問。

  宮夫人聞言失魂落魄的後退幾步,怔怔的看着楚昀甯,幹脆放棄了掙紮:“所以,你是來找錢的?

  楚昀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相爺雖然不在了,但宮家還在,相爺臨死前就是要保全宮家名聲,朝廷允許你在京城繼續以相爺夫人的名義活着,但絕不希望相府成了朝廷的威脅,所以,夫人還是乖乖把銀子拿出來吧。

  “你少在這信口雌黃,母親,不要相信她。

  人群中忽然沖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一把拽住了宮夫人的手:“父親行為坦蕩,根本不知金礦的事,楚尚宮又何必吓唬我母親,這些年我母親接二連三的受打擊,整個人已經時神志不清,說的話也是颠三倒四,不作數的。

  “不作數?
”楚昀甯挑眉,眼前的少年郎頗有幾分宮丞相的影子:“你就是宮寅二公子吧,聽你相爺提過你。

  宮寅嘴角翹起譏诮:“楚尚宮何必明知故問呢。

  “不要以為相爺不在了就可以死無對證了,金礦開采有的是證人,真要把這件事給捅開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宮寅轉過頭扶着宮夫人:“母親,皇上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動宮家的,這一切都是她擅自做主的,否則,皇上早就一封聖旨賜下,哪還會用得着她上門。

  不愧是老狐狸的兒子,有幾分膽識,腦子也夠用,明文帝想要禦駕親征,一時半會的确沒有時間找宮家的麻煩。

  甚至楚昀甯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被明文帝給利用了,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罵人。

  宮家的銀子也不好拿。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楚昀甯也隻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說,此時就是在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可笑至極!
”楚昀甯厲聲說:“若不是皇上顧念舊情,宮家早就以謀逆之罪,株連三族了……”

  “皇上可有證據?
”宮寅打斷了楚昀甯的話:“禦駕親征在即,皇上無暇顧及宮家,倒是楚尚宮心胸狹隘,想要借機報仇,才會來宮家找麻煩。

  宮寅話鋒一轉,對着宮夫人說:“母親别怕,有兒子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宮夫人聽了兒子的話,情緒穩定了許多。

  “楚尚宮,過去種種咱們就讓她煙消雲散吧,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宮寅說。

  楚昀甯挑眉。

  “否則傳出你逼死我母親,對誰都沒有好處。
”宮寅的态度很強硬,要死大家一起死,誰也不想好過。

  “宮家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什麼金礦不金礦的,我母親并不知曉。

  在宮寅的眼神警告下,楚昀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宮丞相以财産向皇上求情保全宮家,你以為皇上能容忍小小宮家,你父親門生很多是沒錯,現在又是什麼局勢,誰會服了如今的相府,良禽擇木而栖,何況是人了,往日相府人來人往,今兒又是怎麼了?

  話落,宮寅的臉色徒然變的很難看。

  “在京城,你們沒有選擇,拿着性命博值得嗎,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宮二公子确定要聖旨?
”楚昀甯眸光緊緊的盯着宮寅。

  兩個人四目相對,宮寅忽然被看的有些發虛。

  “宮夫人在宮裡挑撥是非,往輕了說就是嚼舌根,往重了說了就是前朝謀和後宮要造反!
罪名可大可小,宮二公子該不會勸我大度原諒宮夫人這一次吧?

  宮夫人終于聽明白了來龍去脈,看了眼宮寅:“兒子,這件事母親認了,你不要再替母親求情。

  “母親!

  “好了,聽母親的話,不許胡鬧。
”宮夫人安撫了宮寅,她還有兒子,不能跟楚昀甯硬碰硬,眼前的女人深的皇帝寵愛,她鬥不過,暫時隻能忍讓。

  “楚尚宮,我一個無知婦人隻是喜歡傳閑話,跟和德妃多聊了幾句,并不是有心要争什麼權,您要打要罰就沖着我一個人來吧。
”宮夫人終于肯服軟了。

  楚昀甯看着母子兩個眼神交流,分明就是不死心,這一家子除了沅貴嫔之外,沒一個清醒的,都認不清時局。

  “我耐心有限,别叫我帶着禦林軍搜。
”道歉值幾個錢啊,楚昀甯一點也不稀罕,她要的是實在物。

  “楚尚宮,你别欺人太甚……”宮夫人恨不得上前撓花了那張臉,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楚昀甯沖着門口的侍衛招招手,這一招手,宮夫人害怕了,于是改了口:“楚尚宮,相爺之前的确是留下了幾個大箱子,吩咐人不許亂動,或許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吧。

  “母親!
”宮寅也是極度不甘心,從前父親在世時,誰敢在右相府胡作非為?

  簡直找死!

  見目的達成了,楚昀甯驕傲的擡起下巴:“帶去瞧瞧。

  一共五個大箱子,就擺在了庫房的角落裡,箱子一打開,楚昀甯險些就被閃瞎了眼,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就這些?

  “楚尚宮,你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搜相府。
”宮夫人聞言氣的差點跳腳,這些是宮丞相特意留下來的,防止有一天派上用場,可以當做擋箭牌。

  至于真正的秘密基地,隻要她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那才是宮家的未來根基。

  楚昀甯見好就收,命人将沉甸甸的五個大箱子挪走,她才不信那麼大個金礦就拿來了五箱子金子。

  臨走前,楚昀甯眼眸微動對着宮夫人說:“對了,皇上打算給你們禦賜一個新的府邸,這座府邸被朝廷征用了。

  宮夫人的臉色猛的一沉,随後才發現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于是解釋:“我一輩子住在宮家都習慣了,貿然離開會不習慣。

  “這話說的,皇上就是擔心夫人會睹物思人,才會給你們選擇新的府邸,夫人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的。
”楚昀甯笑的意味深長:“隻有夫人離開了相府,皇上才能相信夫人跟和德妃之間隻是閑聊,而不是有預謀的。

  這意思很簡單,搬走了,這事兒就不計較了,若是不搬走,那說不定哪天想起來了就會責怪。

  宮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

  “你吓唬我母親做什麼,若要搬走,總要給個時間。
”宮寅沒好氣的回怼,默默把這筆賬記住了,等有朝一日他翻身了,絕對不會饒了這賤人。

  楚昀甯哼了哼,她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出藏匿的财物!

  “宮二公子,你最好收起對我的态度,否則我可以邀請你一塊上戰場的,戰場上刀劍無眼。

  一句話宮寅立即轉移了視線。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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