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甯吹着夜晚微微涼的風，加上體内有烈酒作祟，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腰肢酸軟無比，整個人都找不到支撐點，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她擡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容顔，癟癟嘴，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阿甯？
”蕭景珩慌了，緊張地用手擡起她的腰，想要退出一點點空隙，讓阿甯不再那麼疼了。

　　萬般不舍之下，兩個人分開了些距離，楚昀甯鼻尖一酸，疼得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了。

　　“是不是很疼……”蕭景珩伸手揉了揉楚昀甯的腦袋，将她攬入懷中，擋得很嚴實，不讓外面的風吹着她。

　　楚昀甯緩了緩，映襯着外面的朦胧月光和偶爾綻放的煙火，她看清了蕭景珩面色的緊張跟不适，還有眼中的疼惜跟愧疚，相互交織。

　　她貓兒叫得嗚咽一聲。

　　這聲音讓蕭景珩更加把持不住，渾身如火似的熾熱，但他看着阿甯不舒服，所以極力強忍着。

　　也因此臉色憋得通紅，眸光更加猩紅，薄唇緊抿，時不時地能看見額前青筋暴跳，整個人緊繃繃的，宛若銅牆鐵壁，硌得她肌膚有些火辣辣的不舒服。

　　“阿甯……”

　　“阿甯……”

　　蕭景珩一聲又一聲地喊着她的名字，楚昀甯睜開濕漉漉的瞳孔看着他，從牙縫裡擠出嬌弱無力的嗯字。

　　她知道他現在很難受，聽嬷嬷說過一次，一開始是很疼，但緩和了漸入佳境也就不疼了。

　　又想到了蕭景珩守身如玉三十年，好不容易開了葷，也舍不得蕭景珩不舒服，所以她一隻手勾住了蕭景珩的脖子，咬着牙身子往下一沉。

　　“阿甯！
”蕭景珩驚呼出聲，渾身緊繃得更厲害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會弄傷了阿甯。

　　這兩年他時常打仗，操練武器，所以手掌心都是老繭，不比阿甯肌膚嬌嫩。

　　他已經極力地控制了手中力道，但他大掌撫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紅痕。

　　蕭景珩指了指胳膊上的紅痕，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聲音沙啞着問：“疼麼？
”

　　楚昀甯緊咬着唇試圖讓自己慢慢适應，幾乎都快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直到第二遍才聽清，順着視線看了眼，朦胧的月色能依稀看見紅痕。

　　她搖搖頭。

　　忽然她察覺身子被蕭景珩托了起來，一隻大掌掐住她的腰肢，蕭景珩的呼吸變得粗重，小聲問：“是不是好一點了？
”

　　楚昀甯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比剛才是好些了。
”

　　話音剛落，身子重重的砸了下去，楚昀甯嗷嗚一口咬住了蕭景珩的肩，硬邦邦的，快要将她的牙都磕破了，反複幾次，

　　楚昀甯咬得也越來越重。

　　“阿甯……阿甯，你仔細牙。
”蕭景珩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怕弄傷了楚昀甯，所以他的動作已經是極力的克制了。

　　月色下，楚昀甯的小臉由剛才的白皙轉變成陀紅，她指尖摸了摸剛才被咬過的地方，還有一道淺淺的月牙印，她有些懊惱：“疼嗎？
”

　　蕭景珩立即搖頭；“這裡不疼。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