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是站出來的人
知青們的情緒就更加激動極了!
白雪玲在這深山老林裡還不肯放過自己,柳玉真的是飛來橫禍,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王昌平一雙濃秀的眉毛緊鎖著,柳玉有什麼錯,她什麼都沒做!
同時他也沒想到白雪玲睜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堪比繼母。
這樣的女人表面清秀體面,內心臟的連腸子都爛了。
李清華和隊伍裡的另一個羊角辮女知青立馬過來扶人,被攙在兩人中間的白雪玲哭的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當然還不忘添油加醋:「柳玉妹妹,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了你,可你也不能推我呀!
哎呀,我的腳好疼」
李清華關心極了:「有沒有刮破?有沒有腫」
同時他將一雙怒氣沖沖的眼睛射向柳玉:「你真是惡毒!
就算你是柳隊長的女兒,咱們也不能放過你」
羊角辮子女知青也跟著大叫:「隊長的閨女又如何,欺負了人就該受到制裁」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一擁而上,摩拳擦掌的想要替白雪鈴主持一回正義。
柳玉急了眼,開始為自己辯解:「我沒有,真不是我推她的」
這時,王昌平站了出來,他擋到了柳玉面前,兩眼平視著那些摩拳擦掌,要欺負一個小姑娘的人,還有被擁在人群中裝可憐的白雪玲,他開口了,說的清清楚楚:「不是柳玉動的手,我可以給她作證」
柳玉擡頭望著身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心裡酸酸的。
隊伍之中,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護著她的卻隻有王昌平。
王昌平在知青團體中一向是話少人悶,不愛和人說話,和別人交往也就是僅限日常早上點頭打招呼。
穿的次人又窮,別人也不主動搭理他。
難得看王昌平開口,怎麼今就破天荒的為一個討人嫌的死肥婆說話!
但王昌平和柳玉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知青們對他的印象也隻停留在這人幹農活厲害!
他站出來說話,柳玉沒有推白雪玲,那總該有幾分可信,一時之間,叫嚷的人都閉了嘴。
白雪玲一看急眼了,這要是大家信了她的話,那她不就是說慌話的那個?一向柔弱可憐惹人愛的白雪公主成了害人精,在知青團體裡她豈不是沒辦法繼續混下去!
絕對不能由任自己的形象崩塌!
「王同志,你怎麼也幫著柳玉!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要這麼陷害我」
白雪玲哭出了聲,淚珠子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此話一出,知青們再次沸騰起來,看王昌平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羊角辮子女知青斜了眼:「喲,這叫個什麼回事!
夫唱婦隨?也不對呀,柳玉可是咱們隊出了名的醜,王昌平怎麼著也不能看上她呀」
另一個矮個子流裡流氣的搭了腔:「說不準人家就喜歡醜的呢?兩個人都鼓搗在一塊了」
「你們這些人給我閉嘴」
柳玉憤怒了!
閑話說的難聽極了,柳玉自己也就算了,反正在這幫知青的眼裡,她就沒什麼好形象,可幫她的王昌平,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你看你看,那肥婆還著急了!
這越是著急啊越是有鬼,倆人肯定沒跑了」
羊角辮子女同志怪笑一聲,話越說越難聽。
柳玉忍不了,大步衝上前,一腳踹向了她,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羊角辮子頓時飛了出去,並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羊角辮子這時爬了起來,衣服上沾了一身的樹葉,她呲牙咧嘴的罵道:「臭流氓!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著了?打你我還要挑日子嗎!
你口氣這麼大,你吃芹菜了嗎」
柳玉一把擼起袖子,打算再給這貨來點教訓。
而其餘的人見勢不對,有一個算一個,全過來幫著羊角辮,王昌平見柳玉雙拳難敵四手,情勢危急他趕忙上前來幫忙,兩個人並肩站著,其餘的人忌憚,沒一個敢上前。
「你居然還敢打人!
夠猖狂的」
李清華嘴上叫的兇,但很聰明的沒有上前,他絕不做出頭之鳥,但柳玉上次的羞辱之仇不能不報,他大叫起來:「同志們,白雪玲都說了,這兩個人是一夥的!
咱們不能姑息養奸」
白雪玲拽著李清華的袖子,一雙圓眼睛淚汪汪,楚楚可憐極了:「她好兇啊。
犯了錯還打人,李大哥,我好怕」
常言雲撒嬌女人最好命。
尤其是寶河村一枝花的白雪玲用起這招,那絕對是我見猶憐,李清華不捨得自己的白雪公主受委屈,他起了一身的保護欲:「沒事,有我在」
嘴上是這麼說,李清華心中還是打起了小算盤——柳玉再不濟也是柳建家的閨女,欺負狠了,自個的口糧就沒得著落,不能拿她怎麼樣。
王昌平是知青,跟他是同等的身份,知青打知青,這要傳出去了,誰都要受處分。
眼珠子一轉,李清華吆喝起來:「同志們!
這樣的害群之馬絕對不能留在咱們的隊伍中」
羊角辮子捂著胸口湊上前,她挨了一記窩心腳,和柳玉徹底結仇,自然而然的站在李清華這一邊:「說的是!
不能讓這樣的敗落繼續禍害咱們!
咱們聽李同志的,怎麼說怎麼辦,大夥看行不行」
隊伍裡的人紛紛叫好,都打算聽李清華的,李清華的小白臉子上浮現出一抹狡獪:「可咱們的勞動進度也不能落下!
現在他們倆由大家監督,等工作結束了回去再向隊部彙報!
這樣既不耽誤人,又不耽誤事,大家如何看」
此話一出,白雪玲頭一個表示同意,反正柳玉和王昌平現在已經失了人心,誰都會相信她,而不是聽兩人的:「我支持」
白雪玲和李清華,一個美麗,一個英俊,算得上是小團體裡的中心人物,兩個人一拍即合,剩下的人馬首是瞻,自然也同意。
而柳玉與王昌平,則是被徹底的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