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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不吵不鬧,徹底從他的世界退出

他比前夫炙熱 將滿 3099 2025-07-22 14:52

  

  一向理智的傅謹修方寸大亂。

  他看到從商務車裡走出來的邵域,明白了孟晚溪出現在這的目的。

  所以熱搜是真的,她真的接到了邵域。

  傅謹修第一反應不是怕她過來鬧,而是有一個念頭,他要失去孟晚溪了。

  她已經做了離婚的打算,請來了律師。

  還看到了許清苒和他在一起。

  他完了!

  這次就算是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要下車的吳助被一道聲音叫住:「等著。」

  吳助順著車窗看去,就看到那修羅場的一幕。

  比起外面的驚濤駭浪,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老闆的反應。

  停車場昏暗的燈光透過車窗灑落到男人身上,他的臉一半隱於黑暗,一半是光。

  臉色晦暗不明,尤其是那雙倦怠的黑瞳,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完全解下了手上的念珠。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撥動著念珠,不緊不慢,和外面那焦灼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許清苒自然也看到了孟晚溪,她第一感覺是緊張,但很快她就放鬆下來。

  今天是傅謹修的主場,這可不是她洩露的。

  她擡眼小心翼翼觀察著傅謹修的反應,妻子和商業版圖相比,誰才是最重要的?

  她甚至故意挽著傅謹修的胳膊,「謹修,我們進去吧。」

  傅謹修的目光和孟晚溪對上,他看到她一點點泛紅的雙眼,以及眼底的傷痛。

  他下意識抽出手就要向孟晚溪衝過去,他想抱住她,安慰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威裡斯並不熟練的中文將他拉了回來,「修,怎麼了?」

  傅謹修這才明白自己身處何地,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他從孟晚溪身上收回視線,將胳膊從許清苒手裡抽出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沒事,這邊請。」

  這場無聲的對峙,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轉身離開。

  沒人知道看似坦然的傅謹修此刻心裡有多糾結,他既害怕孟晚溪衝過來扇他一巴掌,控訴他的不忠。

  但他更怕孟晚溪視而不見,她不吵不鬧,徹底從他的世界退出。

  他在心裡祈禱:叫住我,溪溪,叫住我!

  他沒有看到轉身的那一刻,孟晚溪的眼淚才淌落了下來。

  清亮的眼淚滴入青石闆小路上,濺出一朵淚花。

  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全世界她最重要的男人早已經變了。

  工作和家庭,權勢地位和愛人,他選擇了前者。

  在今天之前,孟晚溪還有賭的成分。

  她替他開脫,也替他洗白,試圖用過去所有的美好回憶去掩蓋他的惡,他對自己的傷害。

  她甚至怕傷害了他的前途。

  可是他的前景裡是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自己了呢?

  孟晚溪的身體控制不住在發抖,她甚至連最擅長的表情管理都失去了,把邵域冷到一旁。

  一時半會想不起自己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邵域已經知道男主角是誰,剛剛的修羅場也看得分明。

  他朝著孟晚溪遞出一張紙巾:「孟老師,如果你需要冷靜,今天這頓飯可以不吃,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待在京市,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孟晚溪這才如夢初醒,她勉強勾起一抹微笑,「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沒事,走吧。」

  她骨子裡最是要強,接了男人的紙巾胡亂擦拭著眼淚,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她的心慌意亂還是出賣了她,才邁出一步,眼前一黑,她毫無預兆摔下去。

  孩子!

  她一臉驚恐想要自救,但身體好似在剛剛那一場對峙中被帶走了所有的力氣。

  她手軟腳也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跌下去。

  「小心,孟老師。」耳畔響起邵律的聲音。

  一雙手及時握住了她的胳膊,恰到好處的觸碰,沒有絲毫越線的舉動。

  她的頭輕輕磕在男人堅實的胸膛,有些硬。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檀木冷香,以及那道波瀾不驚又涼薄的聲音:「沒事吧?」

  孟晚溪緩緩擡頭,隻看到男人眼底的悲憫。

  她想,現在的她一定狼狽極了。

  孟晚溪不會知道,此刻她雙眸含淚,鼻尖泛紅,脆弱得像是一張紙,足矣讓天下所有男人憐惜。

  她緩緩開口:「抱歉,我剛剛有些頭暈。」

  霍厭原本已經鬆了手,聽她說完這句話,又將手貼了回去。

  她還沒有來得及穿外套,身上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

  霍厭的體溫和他性格截然相反,他攥住她的胳膊,發現比他想象中還要瘦削纖細。

  掌心灼熱的溫度從她的襯衣慢慢傳到她的皮膚。

  孟晚溪隻覺得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著了火。

  「現在還暈嗎?」他低低的嗓音中多了一抹關心。

  「好一點了。」

  孟晚溪掙脫他的手,抱歉笑了笑:「我沒什麼事,可能就是低血糖,我們進去吧,外面冷。」

  邵律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剛剛被霍厭觸碰的位置,壓下眼底的瞭然,嘴角噙著一抹官方的笑:「好。」

  孟晚溪走在了前面,霍厭與她同步,大約是怕她再暈了。

  他的腿很長,刻意放緩了步調。

  邵域卻在兩人半步之遙的距離不緊不慢跟著。

  那半步,彷彿是他不可逾越的距離。

  一如身後的吳助。

  此刻孟晚溪滿腦子都是剛剛傅謹修溫柔看著許清苒的模樣。

  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篤定永遠不會變心的人,狠狠往她的臉上甩了一耳光。

  她現在心臟有點空,腦子也有點懵。

  糊裡糊塗走到包間。

  進門就看到兩扇蘇綉屏風,上面的侍女撲蝶圖惟妙惟肖。

  孟晚溪招呼著兩人坐下,吳助將她帶來的酒啟開,儼然更像是孟晚溪的助理。

  菜肴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例如那盅佛跳牆,足足用文火熬制了二十小時。

  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孟晚溪和傅謹修的心情一樣心不在焉。

  傅謹修沒有等到孟晚溪叫停,他的心是那麼不安。

  連帶著威裡斯的話都沒聽進去。

  「修?」

  許清苒在桌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傅謹修這才回過神。

  聽著聽著思緒就不由飄到了孟晚溪身上。

  他找了個借口離席。

  傅謹修知道這樣很不妥,可他覺得再不去找孟晚溪,他會瘋掉的!

  不顧包房外面的侍應生阻擋,他猛地推開了包間的門。

  卻聽到孟晚溪一字一句道:「邵律,我考慮好了,我要和他離婚。」

  她頓了頓,又態度強硬補充了一句:「隻要能拿到離婚證,我不介意你使用任何手段,哪怕兩敗俱傷,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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