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眉心微鎖,「你……」
難道他們離婚的點不是因為許清苒肚子裡那個孩子?
他究竟是怎麼有臉質問自己的?
沒等她開口,傅謹修步步逼近,他看向她的目光冰冷至極:「溪溪,我那麼努力往上爬,為的就是給你一個遮風避雨的家。」
「霍厭許諾給你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背叛?
他竟然惡人先告狀,孟晚溪不可置信盯著他,「傅謹修,先背叛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是你和許清苒有了孩子。」
她的身體已經被抵在了盥洗台邊,再無路可退。
傅謹修的雙手撐在盥洗檯面,將她身體禁錮在自己懷中。
「溪溪,我說過,我從未碰過許清苒,哪怕是那個孩子,一旦生下也就和她沒了一點關係。」
傅謹修擡手捏住孟晚溪的下巴,「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我從未背叛過你,可是你做了什麼?」
鏡中清晰映照出孟晚溪那完美的裸背,鑽石鏈條垂落在她的蝴蝶骨上。
她微微仰著脖子,優雅至極,卻也誘惑至極。
傅謹修的大拇指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他的聲音很輕,卻冷漠極了。
「你背著我孤身一人去尋找霍厭,回來時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溪溪,告訴我,那三天在港市你們做了什麼?」
孟晚溪聽到他的質問,她氣得胸膛急速起伏。
「傅謹修,你,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
「究竟是污衊還是現實,溪溪,這些天你都不肯讓我親近,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背著我和霍厭有染。」
「啪!」
孟晚溪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傅謹修沒有躲,任由她打了這巴掌,但他眼底的寒光卻越來越冰冷。
「溪溪,除了在港市,那天你回來時身上的味道尤為濃烈,如果不是親密接觸過,那你怎麼解釋身上怎麼會有他的味道?」
傅謹修本不想質疑她,可今天霍厭已經將喜歡孟晚溪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
「你們成雙入對,還穿著情侶禮服,老婆,你真當我已經死了嗎?」
對上他那雙冰冷又涼薄的眸子,她從未懷疑過傅謹修對她的愛意,這個男人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
她隻得解釋:「我和他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係。」
「清白?呵,他陪你看煙花,給你找律師,今天還特地帶你來見威裡斯給你要代言,為你復出鋪路,你真以為他在做慈善?」
孟晚溪一頭霧水,「你說什麼代言?」
「溪溪,你的演技真是好到連我都沒法分辨你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了,我和威裡斯簽完約,就會邀請你為我的品牌代言。」
孟晚溪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你們嘰裡咕嚕是在給我談代言?」
傅謹修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這三年真的將她給養成了傻白甜。
三年來,衣食住行無不是最好,孟晚溪也被金錢給淡化到身上沒有一點從前的鋒利。
「溪溪,告訴我你和他究竟做了什麼交易?」
「沒有交易。」
傅謹修冷笑,他怎麼會相信孟晚溪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霍厭會幫她這麼大的忙?
生意人都是無利不起早,自己堵了孟晚溪的路,他便帶她破局。
這比直接送她車房更大的恩惠。
傅謹修的指腹揉弄著她柔嫩的臉頰,「溪溪,告訴我,在戲外他有沒有碰過你?」
「沒有,雖然你不忠,但我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傅謹修,你自己心臟,便看什麼都臟,你……唔……」
男人低頭吻了上去,孟晚溪想要掙紮,卻被他攬著腰鎖入懷中。
傅謹修火熱的大掌貼著她光滑的後背,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擋,他可以肆意遊走。
「溪溪,你是我的。」他貼在孟晚溪的唇上呢喃。
孟晚溪想要將他推開,她那點力氣宛如蚍蜉撼樹,毫無作用。
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傅謹修一口他才鬆口。
孟晚溪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有病?這是什麼地方?你……」
「溪溪,我是病了,當你要和我離婚的那一天我就無藥可救了,我容忍不了你和別的男人親近,更無法忽視霍厭看你的眼神。」
「所以……你給我證明一下好不好?」
孟晚溪推開他低聲咒罵:「瘋子!」
卻被男人攥住手腕給拉了回來,他像是偏執的魔鬼,俯身吻著她的脖子。
他稍微用力,就將孟晚溪抱在了乾淨的盥洗台上。
孟晚溪又羞又氣,擡腿就想踢他。
白皙的長腿從裙擺縫隙露出,被傅謹修抓住分開貼在他的腰間。
說話時,他的大手沿著她的大腿慢慢往上遊離。
他的聲音很輕:「老婆,你隻要向我證明你還是愛我的,我就放過你。」
孟晚溪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此刻她宛如高坐蓮台的神,眼神冰冷睨著他。
「傅謹修,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和威裡斯簽約?」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潑到了他的臉上,將傅謹修給淋了個透心涼。
她擡手撫過他嘴角的口紅印。
「傅謹修,我早說過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哪有那麼好的事,既要又要呢?」
擦拭完最後一點,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別忘了,在威裡斯的眼裡,許清苒才是你的太太。」
傅謹修握住她的手腕,口吻略顯著急道:「溪溪,明天我就會和他簽約,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等他離開,我和許清苒就不用再演戲,我們會回到過去。」
孟晚溪卻是輕輕一笑:「人怎麼能回到過去呢?」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葯,「你和許清苒雖然是假的,但你帶給我的傷痛卻是真的,傅謹修,現在的你陌生得讓我覺得可怕。」
她下了盥洗台,整理好儀容。
傅謹修從背後抱住她,「溪溪,隻要你放下,就當許清苒從未來過,我們就能回到過去。」
孟晚溪看著鏡中的自己,妝容加持下看不出她臉上的虛弱。
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發現自己生病了。
可如今他的眼裡有算計,有權力,有野心,唯獨將她擠在了看不見的角落。
孟晚溪清楚知道,她們之間也不僅僅隻是一個許清苒。
是他變了。
她將傅謹修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我能告訴你的是,至少在婚內,我不會背叛你,我和霍厭是清白的,所以你好好籤約,畢竟你的身家裡有我四分之三。」
孟晚溪率先離開,天知道,她的腿已經軟了。
傅謹修是越來越難纏了。
晚宴還在繼續,孟晚溪已經達到了露臉的目的地。
至於霍厭將她帶到這裡的原因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孟晚溪給他發了一條離開的簡訊,便拎著裙擺從內部通道離開。
從網上知道,有很多媒體都聞風而來,想要拍到她和霍厭。
殊不知她悄悄從後門離開。
這個點大家都還在參加活動,後門無人。
禮服裙從台階拖了下來。
她站在豪車成群的門口,準備打車。
霍厭來得很快,「我送你回去。」
孟晚溪想到剛剛傅謹修的那些話,至少關於霍厭的這部分是有些道理的。
沒人會做慈善,霍厭對她的關心遠遠超過了一個普通朋友的範疇。
「不用,晚宴還沒有結束,你先回去吧,我已經打到車了。」
霍厭的眼神犀利,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所有的偽裝。
「這片區域不會有任何車輛進來,你要打車,至少得走兩公裡,你今天的鞋……」
他的目光落到她纖細的鞋跟上,「已經很晚了,我送你是舉手之勞的事。」
孟晚溪猶豫著怎麼拒絕,傅謹修的聲音傳來:「不勞霍先生費心,溪溪,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