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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傅謹修跪地求饒,溪溪,對不起

他比前夫炙熱 將滿 3304 2025-07-22 14:52

  

  電光火石間,傅謹修接住了朝他砸來的球杆。

  原本還沒有包紮的手更是在此刻傷口崩開,刺目的鮮血泉湧一般溢出,順著他的袖口緩緩滑落,染紅了銀色袖扣。

  而他毫不在意,眸光森冷,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道:「就算我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無形之中,兩人劍拔弩張,好似戰爭一觸即發。

  秦助也開口提醒:「霍先生,這是人來人往的門口,要是鬧到媒體上,想必霍家的臉上也不會有光彩吧。」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霍先生是以什麼身份給太太出頭?」

  秦長風看似恭敬有禮,其實話語字字珠璣,將霍厭置於不堪的位置。

  他不怕背上任何罵名,但這個世界明顯對男性比女性寬容。

  即便孟晚溪都不知道他的心思,這件事傳出去,旁觀者也隻會說她孟晚溪不知廉恥勾引霍厭,背叛丈夫,還引得兩人大打出手。

  霍厭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都會將孟晚溪置於水深火熱的地步。

  吳助冷笑開口:「秦助好伶俐的一張嘴,床頭打架床尾和我也聽過,就是不知道傅大總裁上的是哪張床?」

  傅謹修見過吳助,四年前在片場的時候他負責給霍厭端茶送水,少言寡語,存在感很薄弱。

  如今也不再收斂,而是鋒芒畢露,對他沒有半點留情。

  吳助手上沒動作,嘴上功夫了得,氣場全開道:「我見過夫妻恩愛,倒是沒見過丈夫綁著妻子的手,差點將妻子凍死在浴缸裡的,是你家老闆嗎?」

  秦長風一愣,他也不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要不是從吳助嘴裡聽到真相,他哪能猜到是這麼回事?

  明明傅謹修那麼疼孟晚溪,他怎麼會這麼做?

  霍厭陰惻惻盯著傅謹修,薄唇緊抿著,臉上是化不開的殺氣,「傅謹修,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去對付至親愛人,你還算個人嗎?」

  說著他揚手就是一拳朝著傅謹修的臉砸去。

  一道虛弱至極的沙啞女聲響起:「住手。」

  霍厭的動作僵硬在了虛空,傅謹修擡眼朝著來人看去。

  孟晚溪被人攙扶著,她明顯已經站不住,幾乎將全身靠在了護士身上,一張臉慘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就像秋日枝頭最後一片枯黃的落葉,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墜落。

  還不等霍厭開口解釋,抓住高爾夫球杆的手驟然一松,身邊掠過一道勁風。

  下一秒,傅謹修已經將孟晚溪緊緊擁入懷中。

  嘶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內疚:「溪溪。」

  孟晚溪從他懷中擡起頭,看著面前熟悉的男人,低垂的眼睫落下兩片暗影。

  他身後是飛舞不停休的暴雪,映著室內大廳冰冷瓷白的光,勾勒出他清晰而立體的臉頰。

  他就站在寒冷和溫暖的交界處,有種難以言說的割裂感。

  天使,惡魔,隻在他的一念之間,他的強勢蕩然無存,他又恢復成往日的溫存體貼。

  孟晚溪心臟裡滿是淡淡的酸澀。

  他將她丟在浴缸的絕情背影在她腦中驅之不散。

  之前雖然她提出離婚,那隻是基於她無法容忍他的做法,也無法接受他和別人的孩子。

  在她心裡他並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不可饒恕。

  多年的感情讓她始終對他帶著一層名為愛情的濾鏡。

  可昨晚的那場雪,將她的濾鏡徹底擊碎。

  傅謹修赤紅著一雙眼睛,眼底全是對她的緊張和關心,抓住她的手有些緊張問道:「溪溪,你還好嗎?」

  她眉宇微皺,繼而撩起衣服下的白紗布,「不太好。」

  傅謹修忙鬆了手,「對不起,昨晚艷秋自……」

  孟晚溪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她隻是平靜看向走過來的霍厭。

  他在大雪中,就穿著一件白襯衣。

  襯衣領口微敞,襯衣上還有些褶皺。

  甚至連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髮絲也都垂落下來。

  當自己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根高爾夫球杆時,男人的呼吸不可控制加重了一瞬,就連握著球杆的手也都僵了僵。

  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此刻的霍厭有些慌張和無措。

  像是被人發現了他那優雅的外表下那顆離經叛道的心。

  吳助一下也昏了頭,下意識從他手裡接過球杆,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先生,下午才有約,你這麼早將球杆拿出來幹什麼?」

  霍厭沒有解釋,他不會把女人當傻子。

  他擡腳朝著她走去,壓低了嗓音:「外面很冷,你的燒還沒有退,先進去再說。」

  孟晚溪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沒有對傅謹修的愛意,更沒有恨意。

  她顯得那麼平靜,嗓音沙啞道:「霍厭,麻煩你幫我通知邵律過來,讓他將擬好的離婚協議一併拿來。」

  傅謹修的神情驟然一頓。

  「好。」霍厭看向護士,「將孟小姐扶回去。」

  不是傅太太,是孟小姐。

  邵域說得沒錯,離婚不隻是那一紙協議,還有方方面面和他的切割。

  孟晚溪咳嗽了兩聲,她的關節很疼,走路很費力。

  傅謹修想要將她抱起,剛剛碰到孟晚溪的那一刻,孟晚溪冷漠拒絕:「別碰我!」

  傅謹修對上她的眼神,裡面再無半點愛意,隻有恐懼和厭惡!

  他的妻子,害怕他。

  他僵硬在空中的手輕輕顫抖,心臟更是疼得難以言語。

  霍厭推了一輛輪椅,孟晚溪淡淡收回視線,客氣對霍厭道謝。

  她太冷靜了,冷靜到就像是晨間霧,天上雲,讓人琢磨不透。

  兩人跟在她身後,到了電梯口,都不約而同按下按鍵。

  手指差點打起來!

  其他人則是選擇下一部電梯,無人敢摻和這修羅現場。

  二樓一人誤入,電梯門一開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臉色蒼白極了,而她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高挑,相貌也十分出挑的男人。

  電梯裡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殺氣,兩人一黑一白,冷著一張臉,宛如黑白無常。

  來人半步都不敢邁,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合上。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

  那三人不是傅氏總裁,還有霍厭和孟晚溪嗎!

  卧槽!這三人怎麼會在一起的!!!

  到了四樓,霍厭想要推孟晚溪,傅謹修卻早早握住了扶手另一端,兩人誰都不肯相讓,在無形之中較量。

  這層樓早就被清了場,也無人看到兩個俊美的男人各持輪椅的一端,以詭異的姿勢將孟晚溪推到了病房。

  霍厭想要扶孟晚溪,孟晚溪開口道:「霍厭,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嗎?」

  霍厭看了傅謹修一眼,知道孟晚溪性子桀驁,不想被人看到她狼狽的婚姻。

  「好,我就在門口,他要是動粗,你隨時按鈴。」

  「多謝。」

  霍厭拉上了門,傅謹修想要扶她一把,孟晚溪也打斷道:「說過了,別碰我。」

  傅謹修隻能看著孟晚溪邁著極為緩慢的步伐,虛弱至極爬上了床。

  昨晚她還漂亮得像是精靈參加晚宴,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妒忌心。

  傅謹修紅著眼眶,緩緩跪在了孟晚溪的腳邊。

  他那樣卑微臣服於她,眸光中滿是愧疚,「溪溪,對不起,我已經讓秦助安排許清苒流產的事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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