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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的臉頰,很軟

他比前夫炙熱 將滿 3540 2025-07-22 14:52

  

  許清苒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她弓著身體,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傅總,我肚子好疼啊。」

  這一場拙劣的戲碼,誰又會看不明白呢?

  隻不過這個孩子,是她最重要的籌碼。

  她委屈巴巴看著傅謹修,「傅總,我……」

  卻對上男人冰冷刺骨的眼神,如果眼神有實體,那麼她早就被千根萬根冰針封住。

  「放手。」

  隻有兩個字,她後背發涼,手指趕緊鬆開。

  傅謹修頭也沒回,朝著孟晚溪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許清苒把玩著髮絲,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女人啊,眼裡一旦有了沙子,便再也揉不出去了。

  是不是誤會並不重要,隻要她許清苒活著的一天,就是紮在孟晚溪身上的一根刺!

  即便是傅謹修現在不喜歡她又如何,僅憑著這個孩子,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

  她拿出手機,對著煙花自拍了好幾張。

  傅謹修追上去的時候,孟晚溪已經驅車離開。

  「溪溪,不是你想的那樣!」

  孟晚溪看向後視鏡裡的男人,一向冷靜克制的他此刻卻滿臉慌亂,擡腳朝著她的車追來。

  她不是看不懂這麼淺薄的算計。

  如果男人真的要對許清苒表白,又怎麼會故意通知她過來?

  他瘋了嗎?

  想到那輛平白無故撞到路燈上的保時捷,孟晚溪自嘲一笑。

  心中的痛不是看到傅謹修對別人表白,而是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寵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會為了許清苒而算計自己。

  也就說許清苒的存在,傅家早就知情了啊!

  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傅家人接受了那個令她們婚姻破碎的第三者。

  那自己對傅家來說,究竟算什麼呢?

  孟晚溪沒有停留,隻因為這個解釋並不重要,改變不了結局的走向。

  隻會反覆提醒她許清苒的存在。

  而且她不想在路邊和傅謹修拉拉扯扯,再為媒體貢獻一出桃色新聞。

  車子停在了海邊,那場煙花還沒完。

  孟晚溪看著頭頂那場原本是傅謹修給她準備的煙花。

  很美,她卻沒有多年前和他站在江對岸看著富人區燃放的煙火,那滿目嚮往和期待。

  如今她們已經是站在頂峰的富人,見證這場專屬她的煙火,隻剩下無盡悲涼。

  當最後一枚煙花綻放,天際從明到暗。

  好似一切從不曾發生過。

  「怎麼?被煙火迷了眼?」一道本該在港市的聲音卻突兀在她耳邊響起。

  孟晚溪一愣,她淚眼朦朧轉頭看去。

  霍厭站在路燈下,和在港市的白襯衣不同。

  他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搭配著中長款的黑色羊絨大衣。

  柔軟的毛衣邊緣抵住他突出的喉結,無形中收斂男人的鋒芒。

  他眉眼低垂,神色淡淡朝她伸手遞過來一張方帕。

  腕骨上的黑色念珠隨著他的動作自然垂落。

  這個畫面讓孟晚溪想到了短視頻各大網紅拍攝的「神明少女」。

  他像是九天上的神佛,在她陷入泥濘苦沼時朝她遞來一枝青蓮,救她,贖她。

  黑色瞳孔慈悲又疏離看著她道:「擦擦眼淚。」

  她哭了嗎?

  孟晚溪擡手撫上臉頰,卻隻摸到一手冰涼。

  他的方帕柔軟帶著淺淺檀香,讓她紊亂的思緒漸漸平息下來。

  她嗓音微啞:「抱歉,剛剛有些失態。」

  霍厭坐到她身邊,遞給了她一杯熱咖啡。

  「剛剛在機場買的。」

  孟晚溪雙手捧著咖啡,那時候她每天要拍幾場戲,隻能靠咖啡提神,她十分鐘情這個牌子。

  結婚後,傅謹修以備孕為由便不讓她再喝了。

  起初戒斷反應很難受,她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幾年沒再喝到的味道,溫度剛剛合適,她的心境也不復以往。

  她聲音苦澀:「謝謝。」

  他的目光落到她還沾著水珠的黑色長睫上,聲音淡淡:「為什麼要哭?因為他?」

  她不喜將脆弱暴露於陌生人前,便敷衍回答:「嗯,家裡出了點事。」

  她兩次遇上他都是在最脆弱的情況下,霍厭不是瞎子。

  孟晚溪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霍厭從不是八卦的人,但他再度開口:「三年前,你們很恩愛。」

  在片場時她從未隱瞞過她有另一半的事,三小時的睡眠她都會抽出十分鐘跑出去和人煲電話粥。

  那時候零下幾度,她裹著件黑色羽絨服蹲在竹林邊,絲毫沒有影後的架子。

  嘴角笑意盈盈,倒是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兩眼彎彎像是小月亮。

  誰都能看出來,她隻有在那個人面前才會甜得像蜜一樣。

  如今,她的嘴角隻剩下苦笑。

  孟晚溪擡頭看著無盡的夜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後悔嗎?」

  她輕喃:「不悔。」

  不後悔義無反顧隱退,更不後悔離婚。

  風起,卷落一樹金黃的銀杏葉。

  她站起身看著那飛舞的葉片,嘴角帶著淺淺笑容:「人總是認為當初沒走過的那條路上開滿鮮花,可世上沒有不會後悔的選擇和所謂正確的答案,與其悔恨,不如擦乾眼淚向前走。」

  她在車裡時脫了大衣,身上就穿著一條寬鬆的白裙。

  此刻髮絲和裙擺在風中搖曳,舞動,像是月中仙。

  三年不見,比起從前的冷艷高貴,還多了一絲冷清的破碎感,惹人憐惜。

  一縷黑髮黏貼在她的嘴角,男人微涼的指尖毫無預兆落在她的臉頰。

  帶著細微地觸碰,酥麻的癢意直竄大腦。

  被傅謹修以外的男人觸碰,她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手足無措。

  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時間大腦都宕機了,隻留下一雙大眼眨了眨。

  然而男人隻是將她唇邊的髮絲撥開就收回了手指。

  她對上他的目光,漆黑冷淡,深不可測。

  仍舊一副毫無世俗慾望的清冷模樣。

  好似她對他的想象都算是一種褻瀆。

  可能他就是好心順手吧,孟晚溪絲毫沒有多想。

  意識到時間不早,她提出離開上了車。

  見霍厭站在車門前她降下車窗。

  霍厭淡然開口:「孟老師,你答應過請我吃飯。」

  孟晚溪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京市了,揚唇道:「行,明天方便嗎?」

  「嗯。」

  「明天我來接你。」

  「好。」

  車窗再次升起,男人垂著的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碾磨,好似在回味剛剛她臉頰的觸感。

  很軟,還有點涼。

  孟晚溪驅車離開,從反光鏡看到霍厭上了一輛黑色越野。

  接下來那輛越野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一直將她送回家。

  孟晚溪下車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其實不用送我的,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能開到家。]

  霍厭隻回了她幾個字:[早點休息。]

  孟晚溪印象中的冷淡超俗的佛子,倒是很細緻紳士。

  下車時看到她隨手拿上車的方帕,直接丟了又不太禮貌。

  算了,還是拿去洗洗還給他吧,要不要就是他的事了。

  鎖了車門下車,她端著沒喝完的咖啡和方帕進了家門。

  客廳燈光亮如白晝,她還在脫鞋,傅謹修已經迎了上來。

  男人俊美的臉上略顯緊張,他迫不及待解釋道:「溪溪,你聽我解釋,今晚的事是個意外,我……」

  隔得近了,他敏銳嗅到一絲淡淡的檀香味道。

  又是這股味道!

  傅謹修的目光從她臉上打量,繼而落在孟晚溪手上的男士方帕上,確定是方帕的味道後,他神情陡然一變。

  孟晚溪換了拖鞋一擡頭,就對上傅謹修那雙冰冷刺骨,帶著質問的雙眼。

  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剛剛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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