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從她奔赴港市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懷有身孕,他對她一直都是關心且尊重的。
哪怕後面兩人在一起,他也從來沒有踏過那條線。
那些單相思的日子裡,面對心愛的女人,難道霍厭就沒有失控的時候?
她穿上了當初見面時的旗袍,想要誘惑這個男人釋放出最真實的情感。
紅唇落於他的脖頸,留下曖昧的唇印。
「晚晚……」
霍厭的黑色瞳孔中翻動著欲色浪潮,鐵臂將她攬入懷中,火熱的吻落下來。
孟晚溪承接著他的熱情,任由著男人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上,她的雙手嵌入男人濃密的髮絲中。
開叉的下擺露出修長白皙的腿,這畫面隻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她的吻密密麻麻落在男人的耳廓,聲音又妖又魅:「小少爺,你可以任意佔有我,我是你的。」
孟晚溪像是黑夜裡蠱惑人心的妖精,專門吸食著男人的精氣。
霍厭的脖子上,臉上,胸前紅痕遍布。
她的口紅早就花了。
孟晚溪故意的,在這種時候,需要一些曖昧的點綴來刺激他。
旗袍的扣子被他一點點解開,露出女人雪白圓潤的肩膀。
她的膚色冷白,像是上好的玉瓷,霍厭愛不釋手。
「晚晚……」
「小少爺,要了我。」
輕飄飄的旗袍落在地毯上。
夜很長,初夏的天氣,晚風輕輕吹拂著樹枝,竹葉搖曳,柔軟的草莖擺動著纖細的腰肢。
十月在樹上注視著一切,樹下躺著一隻白虎,時不時耳朵動了動,繼而大爪子又搭在眼睛上昏昏欲睡。
不知名的蟲鳴在院子裡演奏出一支浪漫唯美的樂章。
直到旭日初升,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床上的一雙男女宛如交頸的天鵝,孟晚溪緊緊纏著霍厭,下巴擱在他的頸窩,男人的唇落在她的頭頂。
被陽光驚擾,她費力睜開眼睛,正巧對上霍厭溫柔的目光。
一睜眼就能看到他,這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從前她大著肚子,兩人連擁抱都不方便,如今總算能緊密相貼。
孟晚溪嬌嬌叫了聲:「老公,早上好。」
她的一顰一笑都在引誘著他失控,霍厭俯身吻住她,眼看著又要擦槍走火,孟晚溪將他推開。
「哼,不做何撩?」
昨晚兩人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她就不明白了,霍厭究竟在等什麼!明明他沒問題。
霍厭知道她的怨念,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乖,先去醫院做個體檢。」
孟晚溪嘟囔著,「是不是體檢結果沒事,你就乖乖讓我吃?」
「昨晚還沒吃夠?」
孟晚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一紅,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霍厭抓起浴袍,浴袍上還有小女人留下的唇印,提醒著昨晚那一場激烈的情事。
他站在露台邊打了一通電話,「都準備好了?」
「嗯,婚紗加班加點趕完了,隻要太太上身試試,在婚禮前尺寸都是可以改的。」
「好。」
霍厭看著蔚藍天空中升起的太陽,為什麼不做到最後一步?
除了對她身體的擔憂,還有他先將兩人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那一天,她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孟晚溪哪知他這古闆又嚴謹的想法,花灑下,她滿腦子都是懷疑自己魅力不夠。
霍厭也不像是不滿意她的樣子啊,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呢?
難道……是嫌棄她臟嗎?
可要是嫌棄她臟,他也不會做到那個地步了。
難不成是他過去在戰爭中受過什麼傷,導緻心理陰影?
孟晚溪胡思亂想,怎麼才能幫他克服陰影,找到自我。
洗好澡,將孩子的口糧給準備好,看到小魚兒的笑臉又是美好的一天。
「寶貝乖,一會兒見。」
之前在遊艇上雖然醫生給她診斷了,但畢竟沒有儀器設備檢查得仔細。
來到醫院,孟晚溪心裡有些緊張,她之前流產,生孩子的時候還大出血,她很怕再不能受孕。
人都是貪心的,以前覺得此生能有一個孩子就好,在擁有了小魚兒以後,現在她最想要的就是能給霍厭生個孩子。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好,至少那是她們的愛情結晶。
之前備孕花了太多的時間,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那種滋味孟晚溪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肉眼可見她的緊張,霍厭握住了她的手,「沒事的,不管什麼結果都有我陪你。」
他陪著她進了檢查室,孟晚溪這才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醫生,當說到她生產時大出血幾個字時,霍厭的臉色陡然變化。
他下意識收緊了手裡的力道沉聲道:「你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