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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殺了傅謹修,一起下地獄

他比前夫炙熱 將滿 5091 2025-07-22 14:52

  

  孟晚溪盯著傅謹修,恨不得將他撕碎。

  「你害了我們的孩子,害死了我的外婆,你還要什麼?我這條命嗎?」

  看著悲痛欲絕的孟晚溪,傅謹修千言萬語都停留在了唇邊,「溪溪,不是這樣的,我不要你的命,我隻想要你,我沒料到外婆會……」

  孟晚溪冷笑一聲,「是,什麼都是你沒有料到,孩子是無心之失,外婆也是,可沒有你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該死的不是她們,是你傅謹修!」

  「溪溪,你先冷靜一下,當務之急是怎麼安排外婆的身後事。」

  孟晚溪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她滿腦子都是外婆自殺的畫面。

  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念頭。

  她開口道:「外婆想要回京市。」

  這是外婆用死給她鋪的一條路,即便傅謹修不願意放過她,人死為大,他必然也會為了身後事帶孟晚溪回去。

  這樣一來,隻要回到京市霍厭就能找到她了。

  如果她的自由要靠著外婆的死來給,孟晚溪寧願一輩子都待在這座島上,也不想外婆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保護她。

  傅謹修沒有拒絕,「好,那我們帶外婆回去火化再安葬。」

  「不用了,我不想外婆免受奔波之苦,在島上將她火化了,將骨灰帶回去安葬吧。」

  孟晚溪雖然眼眶紅紅的,她卻理智了很多。

  從這裡坐船回去,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屍體一直封存在冰櫃裡,孟晚溪不忍心。

  「好,我來安排,不過你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你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

  孟晚溪隻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或許是悲傷過度,她反倒不覺得餓了。

  「好。」她沒有拒絕。

  傅謹修以為她醒來會大吵大鬧,但她這麼配合,他反倒不安。

  或許她隻是想要先安葬外婆。

  殊不知孟晚溪早就打定了主意,她要殺了傅謹修!

  越平靜的湖面水下越是波濤洶湧,孟晚溪已經瘋了。

  這世上她最在意的人就是外婆,失去孩子讓她傷心過度但不至於失去理智。

  但現在別和她談理智,談未來。

  她活不活無所謂,她要傅謹修不得好死!

  傅謹修似乎為了以防萬一,收走了所有的刀具。

  平時放在水果盤裡的水果刀也都不見了。

  他在防著她想不開。

  她總能找到機會的。

  孟晚溪吃飽喝足後,虛弱的身體這才好受一點,但心上卻像是有人捅開了一個傷口,無法再復原了。

  她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既然傅謹修不要她好好活著,那麼就一起下地獄吧。

  孟晚溪赤腳踩在拖鞋上,腳心處傳來一片刺疼感。

  昨天一整天她毫無感覺,此刻才感覺到鑽心的疼。

  外婆死的時候一定比這痛多了。

  外婆,你放心,我很快就讓他下來陪你。

  「小心,溪溪。」

  傅謹修想要攙扶她,卻被孟晚溪甩開。

  她從衣櫃裡挑選了一條素白的旗袍,又在首飾盒裡挑選了一支白玉蘭簪子插在盤好的頭髮上。

  沒有化妝,素麵朝天,強忍著腳底的疼痛走向暫時的停屍間。

  一個巨大冰櫃放在裡面,原本是用來存放剛捕捉上來的海鮮,沒想到最後成了外婆的臨時存放地。

  外婆身體沒有腐爛,也顯得有些可怕。

  昨天她給外婆發間插上的櫻花早就枯萎,一如外婆凋零的生命。

  「外婆……」

  孟晚溪想到那個夢,她說放心不下自己,特地看她一眼再走。

  她多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個夢,夢醒來外婆還在她身邊。

  冰櫃裡的冷氣夾雜著屍氣朝著她撲來,讓她的幻想破滅。

  她緊緊握著冰櫃邊緣不忍再看,「將外婆火化了吧。」

  「好。」

  停留的時間越長,隻會讓屍體變得更加糟糕,沒有任何意義。

  孟晚溪別無選擇,任由著熊熊烈火燃起,將外婆的屍體一點點焚燒。

  她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天空下起了一場花瓣雨,好似為外婆哀悼。

  海風溫柔撫過她的臉頰,像是外婆溫暖的手替她擦拭著眼淚。

  傅謹修陪著她跪在一旁,弄成今天的結局非他所願,他知道此生無法得到外婆的諒解,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送外婆一程。

  大火持續了很久的時間,孟晚溪因為悲傷過度,哭得昏厥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房間裡多了一個密封的玻璃罐子。

  島上沒有骨灰盒,便隻能用乾淨的罐子代替。

  孟晚溪抱著罐子淚流滿面,她還記得外婆上船那天的開心模樣。

  外婆終於看到了海島,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最後一程。

  來時好好一個人,如今卻成了一捧灰。

  「溪溪,別哭了。」傅謹修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無可奈何。

  「這兩天海上的天氣不好,我們三天後離開海島回京市好不好?」傅謹修問道。

  孟晚溪臉上再沒有一點表情,她聲音淡淡,「你早就決定好了的事情又何必再問我?」

  傅謹修:「……」

  從那天起孟晚溪變了,她鬱鬱寡歡,整天抱著罐子待在房間裡。

  好似外婆一走,她也失去了靈魂,他說什麼做什麼也同她無關了。

  到了夜裡,他還沒有離開。

  「溪溪,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孟晚溪放下骨灰罐在床頭櫃上,她的手將紐扣一顆顆解開,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傅謹修慌了,「溪溪,你幹什麼?」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默然回答,「你不是想要跟我生孩子?正好,當著外婆的面,我們夜夜生歡。」

  這樣的孟晚溪有種平靜的瘋感。

  說著她的手落到了傅謹修的皮帶上,「我幫你。」

  男人的大手摁住她,別說傅謹修現在沒有心情,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動孟晚溪。

  島上沒有心理醫生,但他知道她從外婆離開的那一刻,不,應該在更早之前失去孩子的時候她就有了心病。

  他不能刺激她,讓她更瘋。

  他在被詹芝蘭下藥的那段時間也很煎熬,他覺得自己人生就是一片廢墟。

  但孟晚溪的存在讓他知道就算是廢墟,也有一束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能熬過來。

  孟晚溪在失去了重要的人,她的精神世界已經崩塌。

  他要做的是重塑,而不是毀滅。

  「溪溪,今天不是時候,你早點休息。」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孟晚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還有兩天,她不會讓傅謹修活著走出這個島。

  霍厭這兩天睡得很不安穩,他每天守著手機,孟晚溪再也沒有聯繫他。

  那片海域太大,他已經派人去暗中查找孟晚溪的下落,可效果並不好。

  想要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這一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人不是孟晚溪,而是外婆!

  外婆的胸口插著一把刀,朝著他道:「小少爺,保護好我家丫頭。」

  霍厭猛地驚醒,後背已是一片寒意。

  他看向外面還有大亮的天色。

  就算他日有所思,晚上應該夢到的人是孟晚溪,而不是外婆。

  外婆胸口的匕首是不是在預兆什麼?

  民間自古以來有去死親人託夢一說,霍厭心中一涼,孟晚溪沒有再聯繫他,是不是被傅謹修發現了?

  外婆出事了嗎?

  他一定要儘快找到孟晚溪。

  吳助匆忙趕來,「老闆,秦長風動了!」

  這些天秦長風一直在海外忙碌,看樣子傅謹修是打算東山再起,秦長風是他的心腹,他一動也就代表著傅謹修有所動作。

  「他做了什麼?」霍厭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太陽穴突突地跳,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他突然去螢火島搜集了上萬隻螢火蟲,我猜測應該是傅謹修吩咐他,為了討孟老師歡心做的。」

  螢火蟲?

  霍厭想到外婆之前說過的話,「找人跟緊他,他一定會將這些螢火蟲送到晚晚手上,找到他就相當於找到了晚晚。」

  「是。」

  孟晚溪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傅謹修要叫停秦長風做的事。

  霍厭心急如焚,就怕孟晚溪再一次出事。

  想來傅謹修那麼愛她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為什麼他的心就這麼不安呢?

  都說夢是相反的,外婆一定平安無事。

  孟晚溪這兩天除了吃飯就睡覺,不然就抱著罐子和外婆說話。

  她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傅謹修心中著急,已經給她聯繫好了心理治療師,明天就出發回去,孟晚溪不能再待在島上了。

  這天傍晚,秦長風趕到海島。

  傅謹修開口道:「溪溪,今天的晚霞很漂亮,你出門看看好不好?不要老悶在房間裡。」

  孟晚溪淡淡掃他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將我藏起來,現在我如你心願了,怎麼你又不滿意了?」

  「溪溪,我……」

  她冷冷一笑,抱起玻璃罐子小聲道:「外婆,我帶你出去走走。」

  休養了兩天,她的腳好了些,至少沒那麼疼了,傷口已經結痂,但心裡的傷口卻永遠都好不了。

  夕陽下,孟晚溪和傅謹修並肩而立。

  「溪溪,以前我為了工作忽略了太多,我知道那個孩子和外婆的事難辭其咎,她們已經離開,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好好愛你,疼你的。」

  孟晚溪輕輕一笑:「你我好好活著,那死去的人怎麼辦呢?」

  她唇邊的冷笑令人心驚,就好似漂亮的皮囊裡換了一顆心臟,也不再是他熟悉的眼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傅謹修指著遠處的林中飛舞的螢火蟲,「溪溪,你看……」

  孟晚溪一回頭,在櫻花飛舞的世界裡,除了粉色花瓣,還有一閃一亮的光芒。

  這一幕美得讓人心驚,好似AI濾鏡。

  有一隻螢火蟲飛到她手中的骨灰罐上發著光芒,好似外婆在同她說話。

  孟晚溪淚水緩緩滴落在骨灰罐上,「外婆……」

  晚風吹起了她白色睡裙的裙擺,她美得讓傅謹修怦然心動。

  孟晚溪將手中骨灰罐放到海邊,她朝著櫻花樹下的螢火蟲走去。

  大片螢火蟲在她手邊起舞。

  傅謹修手裡提著一個燈籠,螢火蟲的光芒照亮了燈籠,燈籠上是翩翩起舞的孟晚溪。

  他像是童話的王子,「溪溪,對不起,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孟晚溪的瞳孔閃爍,眼底掠過一抹感動的光。

  她咬著唇盯著他,「我不要。」

  感覺到她的態度已經有了軟化,傅謹修俯身擁住了她。

  「溪溪,我錯了,以後你用一生來懲罰我,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孟晚溪在他懷裡小聲啜泣,像個無助的孩子,「傅謹修,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這個世上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溪溪,讓我來愛你。」

  「可……」

  孟晚溪抱住他的腰身,淚水掉得更加厲害,「可我一想到你做的事,我心裡就像紮了一根刺。」

  「我知道,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年,兩年,終有一天你會重新接受我,原諒我。」

  他親吻著她的髮絲,卻沒有發現,孟晚溪的手上拿著一根鋒利的金簪子。

  這是當年她看了一部古裝劇,覺得裡面的金簪好看,傅謹修特地令人給她定做的一套首飾。

  孟晚溪踮著腳尖,在他耳邊輕輕道:「我沒有資格代替她們原諒你,我能做的就是送你去見她們!」

  下一秒傅謹修的脖子傳來劇痛,他飛快躲過,然而鋒利的金簪還是劃破了他的頸動脈。

  鮮血如同泉湧,瞬間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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