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我老公很兇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時甯狼狽的大口喘息着,好一會兒才從那種缺氧的狀态中緩過來。
她擡頭看向蘇瑾瑜,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把身子轉了過去,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走上前去,想要哄哄他,可她剛走到他面前,對方就會立刻背對她,說什麼都不肯看她一眼。
見他這副模樣,她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自從和蘇瑾瑜在一起之後,她一直覺得對方成熟穩重,現在才發現。原來對方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她伸手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語氣軟糯地沖他撒嬌道:“老公,我錯了。”
可對方并沒有吃了這一套,依舊一動不動地背對着她。
就在她正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麼把對方哄好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手一點一點地把她抱在他腰上的手掰開。
感受到對方的顫抖,她心裡沒來由的一慌,一擡頭,正好對上自己對面的那面全身鏡。
鏡子裡,就見蘇瑾瑜不知何時已經紅了眼眶。
她心中一痛,将他抱得更緊了。
“放開我,他們騙我,你也騙我,你們都騙我!”
說着,他便猛地掙脫開了她的手。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後背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疼得眼淚都飙了出來。
蘇瑾瑜聞聲回頭,就見對方跌坐在地上,正淚眼朦胧地看着他。
見她這副淚眼朦胧的模樣,他對心中沒來由地一痛,立刻想要跑過去扶她,但又想到對方之前騙自己,又有些猶豫。
就在他正低着頭,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時甯已經悄悄地把之前從蘇瑾瑜兜裡拿來的藥倒出來兩粒,含在自己嘴裡。
見對方遲遲不過來扶她,她便假裝嗚咽兩聲,然後伸出手,一臉委屈地望着他。
蘇瑾瑜擡頭,就見對方正紅着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他,他心中莫名一軟,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伸手扶她。
時甯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對方的薄唇,順勢把嘴裡的藥渡進他嘴裡。
藥物外表的糖衣慢慢化開,清苦的味道在他口中蔓延。
他下意識地想要吐出來,時甯見狀,便主動與他糾纏,兩人越吻越深,原本清苦的藥今夜慢慢有了一絲甜味。
看見他把藥咽下去,時甯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想要與他分開,對方卻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反客為主,再次與他吻了起來。
對方的吻格外的霸道,仿佛是在宣洩着自己剛才騙他的不滿,瘋狂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她隻覺得周圍的空氣越發稀薄,她開始不斷地掙紮,可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不肯放開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對方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看着她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的臉頰,蘇瑾瑜眼中閃過一抹癡迷,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溺水的魚,狼狽極了。
感受到對方微涼的指尖從她臉上劃過,她的身子微微一顫,嘴裡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聲輕咛。
對方的指尖順着她的面頰慢慢向下滑,直至探進了她的衣領處。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開,可腰肢卻被對方用手緊緊地禁锢住,絲毫都動彈不得。
她仰起頭,如同羊脂玉一樣光潔的脖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下一秒,如同雨點般密集的吻遍落了下來,一寸一寸地向下,仿佛要将她全身都印上他的印記。
細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她嘴裡溢出來,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撕拉——”
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休息室中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她的衣物一件一件從身體上滑落,掉在地上,皮膚突然接觸到空氣。讓她猛地清醒了幾分。
她擡起頭,正好望向了前方的那一面全身鏡。
鏡中,她與蘇瑾瑜糾纏在一起,有人的身影交疊,她隻看了一眼,就羞得閉上了眼睛。
太羞恥了……
“想什麼呢?不專心,可是要受罰的。”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她隻覺得全身一陣酥麻,還沒能反應過來,鎖骨處便傳來了一陣痛感。
她這下徹底清醒了過來,直接用拳頭錘在對方的肩上:“趕緊放開我!”
“你确定要我放開?”
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此時兩人貼得極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癢癢的,她忍不住别過臉去。
就在這時,試衣間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剛開始的聲音很遠,可随着聲音越來越近,還隐約傳來幾個女人的說話聲:
“你說會不會是那人看錯了,有好好的蘇夫人不做,偏在這種場合給那位戴綠帽子,這不是找死嗎?”
“誰知道呢。不過她之前就是和那位大少爺有婚約,舊情複燃也不是不可能。”
“诶呀,快别說了,你們嫌命長是不是……”
聽着外面傳來的說話聲,時甯心中一慌,趕緊掙脫開蘇瑾瑜的懷抱,要去拿一旁的衣服穿上。
但此時的他雙腿發軟,抗議掙脫開對方的懷抱,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蘇瑾瑜見狀,趕忙伸手摟住她的腰,将他撈回了懷中。
他嘴角沁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時小姐這麼急做什麼?難不成,是怕你老公帶人來捉奸?”
見他一臉戲谑的望着自己,她倒也不急了,而是主動把頭湊過去,貼在他耳邊,輕聲道:
“那當然,我家那位可兇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在這裡和你偷情的話,一定會把我的腿打斷的。”
她故意把“偷情”兩個字咬得極重,對方聞言,微微挑眉,用手狠狠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這麼兇?那你快和他離婚,嫁給我,怎麼樣?”
“那可不行。”她輕歎一聲,“我答應過他,這輩子沒有離婚,隻有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