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狡猾的狐狸
太子似乎很喜歡她這樣冷冰冰的态度,樂道:“沒錯,這樣才能搜查的徹底,萬一黃金就窩藏在這些零碎之中呢?”
梓萱心中怒極,嘴角恨極了的往上勾了勾,暗道:太子是嗎,走着瞧!
王子獻看着公孫衍,道:“辛苦公孫大人了。”
公孫衍作揖道:“王爺客氣了,這是微臣的職責所在。”
太子不悅,道:“職責所在!公孫衍,你到底是聽獻王的,還是聽本太子的!”
公孫大人作揖道:“太子慎言,微臣隻聽命于皇上,盡職能所責,守一方平安。”
太子聞言,竟一腳踢向公孫衍,“敢跟本太子作對!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他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極具威嚴的聲音:“你要多少斤兩!”
接着,就有尖細的聲音通報道:“皇上駕到!”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梓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子獻,立馬跪地迎接皇上。
太子神色一慌,沒想到父皇會來此,忙和衆人一起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嘉帝看着滿地狼藉的王府,以及孱弱的王子獻夫婦,眼中既是憤怒,又是不忍。
李欣然這是第一次見到皇上,久久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太子跪道:“父皇,您怎麼來了?”
嘉帝怒道:“朕要是再不來,你王兄王嫂豈還有容身之地!大理寺公孫大人豈不成了你随意打罵的奴才!”
太子神色一蓦,忙道:“父皇,您誤會了,兒臣隻是來督查富茶大人查辦黃金案一事,公孫大人不聽安排,兒臣才着急了些。”
“兒臣……兒臣也是想為父皇分憂啊!”
嘉帝冷笑道:“為朕分憂?朕看你是迫不及待,想把朕取而代之了吧!”
太子着急的叩頭道:“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大逆不道的謀逆之心!”
皇上沉默了片刻,梓萱低着頭,此時的堂内靜若無人,可又緊張的幾乎令人窒息。
嘉帝道:“公孫大人,還是你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衙門和大理寺竟如此大張旗鼓!”
公孫衍叩頭道:“回皇上,太子所說黃金案一事,與獻王府并無直接幹系。”
他把梓萱給他的供狀呈上,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黃金已經封存在大理寺,請皇上放心。”
此事畢竟涉及到梓萱,嘉帝問道:“獻王妃,公孫大人所言,是否屬實,那五百兩黃金當真是王氏給你的?。”
梓萱跪着作揖道:“回皇上,确如公孫大人所言,臣媳察覺到黃金不對後,便立馬送去了大理寺,誰知再回來時,王府就被人……糟蹋成這樣!”
嘉帝沉聲道:“王氏何在?”
跪在地上的李欣然一動不敢動,心慌不已。
公孫大人道:“臣來前已命人去首相府緝拿王氏,此刻押在府外等候。”
嘉帝道:“她是王妃的繼母,又有賢良的美名在外,竟會做出此等事來,朕倒要見見這個婦人,宣她進來吧。”
“是!”公孫應道。
内監在外大聲通報道:“宣王氏!”
等了一會,王氏哭天抹淚,抖抖嗦嗦的進來了,立馬跪哭道:“皇上,民婦冤枉啊!”
嘉帝龍眼不悅,沉聲道:“你何來冤枉,黃金不是你給獻王妃的嗎!”
王氏道:“黃金确實是民婦給的,但并不是出自民婦的手裡,是今早才在萬順錢莊換的!”
說罷,她拿出契結條,道:“這就是證據,請皇上過目!”
嘉帝看了眼内監,示意他呈上來。
梓萱在心底冷哼了聲,王氏真是狡猾如狐狸!
看了契結條後,嘉帝大怒,“好個萬順錢莊,竟敢倒賣贓款!”說罷,他讓内監把契結條給公孫衍,道:“公孫大人也看看吧。”
公孫衍接過單子後,仔細看了看,沉思道:“皇上,此單劇是否屬實,還需去萬順錢莊驗證。”
“隻是,這王氏前腳剛把黃金送到王府,富察大人帶着官兵就緊接而來,先不說其中是何緣由,如此打草驚蛇,隻怕那萬順錢莊早已人去樓空!”
富察大人忙道:“回皇上,臣接到有人匿名舉報,獻王府私藏夏候府的髒款,所以才前來查辦。”
公孫衍道:“回皇上,臣以為,眼下當務之急,先去萬順錢莊抓捕,好順藤摸瓜,抓到賊人!”
嘉帝道:“嗯,公孫衍,你帶人去一趟吧。”
“臣遵命!”公孫衍帶人告退。
富察大人和太子惴惴不安,初秋的天氣不算熱了,可他們跪在地上卻熱的汗水涔涔。
嘉帝掃視了眼跪了烏央央一堂的人,道:“都平身吧。”
衆人這才起來。
“富察維文。”嘉帝冷聲道:“你執掌一方有司衙門,查案如此草率嗎!因為一個匿名舉報,竟這般大動幹戈,把整個王府都掀翻了,着實令朕失望!”
富察維文立馬跪下,此時的他已是滿頭大汗,“皇上恕罪,雖是匿名舉報,但黃金在确實在王府,這幾日因為黃金一案,鬧的沸沸揚揚,所以臣才急進了些,臣......罪該萬死!”
梓萱作揖道:“皇上,臣媳實在惶恐,昨日院子才繼母的惡仆大鬧了場,今日又因為繼母送來的贓款,差點送命!”
“繼母!”她泣淚道:“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母親在世時,不讓你進門,盡管這些年,你當人做一套,背人又做一套,梓萱在李府受盡折磨,也隻當是彌補一二,可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說罷,梓萱向皇上磕頭道:“梓萱清白之身,請皇上給臣媳做主。”
王氏那是又燥又怒,也連忙跪于皇上跟前,道:“皇上,民婦今日也是被錢莊所害,這些年,民婦苛盡一個繼母能做的全部,此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罷,她歎氣道:“兒女大了不由人,更何況不是自己的親生子女,民婦并不求回報,各自相安也就罷了。”
梓萱道:“繼母果然是作惡貫了的人,說起謊話來,也不怕天打雷劈,孰是孰非,人在作天在看。”
她不給王氏說話的機會,而是轉頭問向富察維文,道:“富察大人口口聲聲說匿名舉報,不知信在何處,不妨拿給文師看看字迹時長。”
梓萱冷聲道:“繼母今早才去兌換的黃金,官府的匿名信就立馬舉報到我王府,此事未免太過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