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試探
梓萱走後,王子獻吩咐相九出去,自己留在房中閱書。
相九在外面待了會,去找正在養傷的䢻七。
“䢻七,你看你幹的好事,王妃已經知道,成親那天我們的人也過去刺殺她了。”相九帶着些無奈的情緒,“現在好了,王爺又不肯解釋,王妃都氣的搬去小院住了。”
“什麼!王妃怎麼知道的!”䢻七諱莫如深的壓低聲音道:“皇上不是已經壓下來了嗎?”
相九歎了口氣,“王妃的舅舅可是張将軍,大理寺的公孫大人和張将軍又是至交好友。”
䢻七道:“可皇上下過旨,誰要敢洩露半句,便是砍頭的大罪啊!”
相九撈了撈頭皮,道:“想來也是怕王妃再出事,公孫大人才冒死相告的吧,王爺吩咐過,此事幹系重大,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䢻七慎重的點頭,“這是自然,隻是王爺和王妃該怎麼辦?有王妃陪伴的這些天,王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如今産生這麼深的矛盾......”
“唉!都怪我!”䢻七重重的歎了口氣,“我對不起王爺和王妃啊。”
相九瞧他傷腦筋,顧忌着他肩上的傷,道:“你也别太自責了,王爺是在意王妃的,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䢻七仍然自責,道:“王妃也是個可憐人,我不該怕王爺受辱,就擅自安排人去刺殺王妃,雖然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沒傷到王妃,但終究在王妃心裡埋下了根刺。”
相九耷拉着眼皮道:“你養傷吧,我先回去了。”
䢻七道:“一定要保護好王爺和王妃,前後兩起刺殺都太蹊跷,隻怕那些賊人還有動作。”
相救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保護好王爺和王妃。”
䢻七動了動胳膊,傷口處發癢,太醫說已經在愈合了,他真想快點好。
褚安院内,一陣秋風過,淡紫色的木槿花簌簌落了一地,空氣中帶着淡淡的香氣。
梓萱雖心境憤慨,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院子,青松褐立,木槿從從,六棱石子鋪就的小道,以及風車轉動的潺潺水聲。
庭院中還架了個纏着青藤的秋千,秋千擺放着個小石桌,上面放着一應時令花果。
紅袖見王妃神色透着些歡喜,緩緩道:“奴婢聽說,這個秋千是王爺今天下午命人搭的。”
聞言,梓萱眸光一暗,輕歎了聲:“我乏了。”
“是,奴婢服侍王妃休息。”紅袖點頭颔首,院内已經一應安排好,可見王爺照應周全。
梓萱來到自己的寝房,洗了把臉,穿着中衣在床上躺下。
但輾轉來去,卻沒有睡意,她索性半倚在軟枕上,意念一動,進入空間。
翻開王子獻給她的心法簡,抄錄在本子上,尋思着傍晚時分讓紅袖給他送過去。
在空間裡,需極大的定力,等她抄錄完,頭上已冒着大顆的汗珠,甚是乏累。
她帶上王子獻給的心法竹簡,疲憊的從空間退出來,把竹簡抱在懷裡沉沉睡去。
傍晚時分,王子獻神色複雜的看着竹簡架子,她明明把竹簡混在其中,搬東西時,也不見她拿去,怎會不在其中?
他把門外的侍從叫過來,問道:“今日除了王妃,可有别人進過房間?”
侍從如機器般,把進出過房間的人,且帶出過什麼東西都一一回禀出來。
王子獻不禁蹙眉,并沒有可疑的人。
他正思忖着,紅袖匆匆跑來,在門口急道:“王爺,救救王妃吧。”
王子獻從房間出來,看向紅袖,神情嚴肅的說道:“可是昏厥過去了?”
自梓萱第一次出現昏厥的情況,他就吩咐過紅袖,若有昏睡不醒的情況,一定要及時來告知他,否則梓萱會有生命危險。
紅袖雙目含淚,道:“王妃隻說休息一會,可都這個時候了,奴婢怎麼喚都喚不醒。”
“相九,去褚安院。”王子獻神情嚴肅。
“是!”相救立馬推着他,飛速趕去。
梓萱暈眩的厲害,想要醒,卻睜不開眼睛,直到背後有絲絲溫潤的氣息在全身運走時,她才漸感輕松,緩緩醒轉。
紅袖終于見到王妃睜開眼睛,喜泣道:“王妃,您終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梓萱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腦袋暈乎的很,迷糊的道:“紅袖,我睡了多久?”
紅袖抽泣道:“您足足睡了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梓萱一驚,徹底清醒了,發現自己端坐着,瞥見王子獻正在背後給她運氣。
梓萱心下五味陳雜,緩緩道:“王爺怎麼在這......”
話說出口,梓萱又感覺不對,如果他不在這,隻怕自己還要再昏愦些時間。
王子獻不知是惱,還是氣,隻冷聲道:“紅袖出去吧。”
他趕來時,看到她沉沉的側卧着,懷裡抱着那卷心經,
紅袖聞言,不放心的看了眼王妃,應了聲才退出房内。
相九在門外守着,見她出來,立馬問道:“王妃可醒了?”
紅袖惆怅的點了點頭。
房内,王子獻對梓萱說道:“别胡思亂想,靜下心來,氣沉丹田,好好習氣。”
聞言,梓萱停下酸酸澀澀的心事,閉上眼睛,認真感受着體内遊走的氣息。
大約半刻鐘後,梓萱睜開眼,感覺渾身輕松,不由心情大悅,做禮道:“謝謝王爺。”
王子獻若無其事的淡然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梓萱黯然,頓了頓,看到床上的竹簡,立馬拿起來道:“這個還你,我已經背下了。”
“背來聽聽。”王子獻從容的拂了拂衣袖。
......梓萱沒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隻得閉上眼,按着剛才他叫自己的運氣方法,凝神進入空間,打開自己抄下來的本子,從頭到尾念着。
王子獻看着她嬌俏的姿容,眉頭微蹙,她是何時拿走心經簡的?時間這樣短,又是何時背下的,難道,她真是...影族?
梓萱背完,睜開眼,卻見王子獻正神色複雜的盯着自己,心跳不由漏了一拍,道:“王,王爺盯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