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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5章 求死不得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4954 2025-02-07 14:51

  梅垠臣緩緩擡起頭,盯着祁連打量。

  陸遜之孫陸言承,在那場地震之後,他就已經派人悄悄弄死了,不知何時又冒出來一個。

  他是派龍虎隊裡的探子,暗殺祁連,但那是心腹盟友借他的勢力,清掃障礙。

  他覺得這個陸言承有可能是假冒的。

  但是他眉目英俊,高高瘦瘦,正經起來,不乏英武之氣,仔細看,有幾分像他母親,确切地說像他舅舅,也有一點點陸遜年輕時的神韻。

  梅垠臣不由得害怕。

  元老、元伯君是仕途之人,身居高位,不可能用下作手段對待他,元峻顧着元家的前程,更不會。

  可是這位卻會,這位是提着腦袋走江湖的江洋大盜。

  祁連手指一擡,隻聽細若遊絲的一聲“啪”。

  天花闆上的監控被什麼東西糊上了。

  祁連轉身對龍虎隊一把手說:“我有話想問問這位梅老賊,你們請回避一下。

  一把手面露為難,“梅老是重罪之人,元老囑咐我親自差人好好看着,不敢離他半步。

  祁連微微壓了壓唇角,“元老聽我的,如若不信,請打電話問問他。

  一把手神色一頓,暗道好狂妄的小子。

  竟敢口出狂言!

  盡管心中頗多腹诽,一把手還是撥通了元老的電話,彙報道:“元老,剛才來了一個英俊後生,自稱是陸遜之孫陸言承,他有話要問梅垠臣,讓我們回避。
我向您求證一下,情況是否屬實?

  元老緩慢嗯一聲,回:“聽他的。

  一把手瞬間覺得這個世界颠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元老那麼高位的人,說一不二,居然聽一個賊子的使喚。

  他并不知祁連和元書湉交往。

  一把手再次出言确認:“元老,他讓我們回避,那我帶下屬先退出去了?

  元老道:“好。

  一把手小心地問:“若出了纰漏……”

  元老利落地答:“算我的。

  短短三個字,一把手竟聽出了一絲寵溺。

  他在心中暗自盤算,梅垠臣和陸遜同為元老副将,元老分明對陸家後人更寵一些,但又不是上級對下級的寵,這寵得有點非同尋常。

  哪怕梅垠臣沒暴露之前,元老對他們一家也沒這麼縱容過。

  挂斷電話,一把手沖自己的手下一揮手,命令道:“先撤吧。

  一行人魚貫而出。

  羁押室裡隻剩了祁連和梅垠臣。

  梅垠臣少有地開始恐慌起來。

  哪怕被元峻抓走,他都沒這麼恐慌過。

  他努力調動臉上的肌肉,擠出一絲生硬的笑,佯裝激動地對祁連說:“言承,你真的是言承嗎?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陸遜兄弟的孫子都長這麼大了。
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你小時候長得就俊,白白胖胖,像《西遊記》裡的紅孩兒。
我還抱過你呢,你小時候乖得嘞,不哭不鬧,還沖我笑。
長大後更俊了,但是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了,不怪梅爺爺認不出你。

  祁連冷眼瞧他那假惺惺的模樣。

  就是這副儉樸寒酸謙恭的假面孔,騙了元家多年,并暗中殘害元家子孫後代。

  也害得他小小年紀颠簸流離,流落在外,終而被逼為盜為賊。

  過去的數年,他盜過無數巨貪,唯獨放了這條漏網之魚,還是條巨肥的大魚!

  他擡手朝他臉上一揮。

  梅垠臣隻覺得臉上突然間變得巨癢,仿佛有千萬條洋辣子在他臉上蠕動。

  竟比顧逸風前幾日弄得更癢。

  前幾日隻是身上癢,臉倒好些。

  他想擡手去撓撓臉,可是祁連又朝他的手腕上啪啪彈了兩下。

  有兩粒沙粒大小的東西彈到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瞬間變得綿軟無力,擡不起來。

  他一時慌亂,張開嘴沖祁連喊道:“言承,我這是怎麼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在我和陸遜兄弟曾經多次出入戰場,同生共死的份上,别這麼折騰我好不好?
我這麼大歲數了,經不起折騰的。

  祁連冷笑,“同生共死是嗎?
那你怎麼不和我爺爺一起死?

  梅垠臣一怔,這才意識到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奈何臉上實在太癢了。

  難以承受之癢。

  直到此刻他才知,世間竟然也有能癢死人的癢。

  他強忍巨癢,哀求道:“言承,我還要寫供書,你把我折騰死了,就沒法寫了。

  祁連掃一眼桌上的口供紙,見他隻寫受賄,不交待更重要的事。

  勾結國外勢力,結黨營私,他是不打算提了。

  祁連側耳道:“你說什麼?
大點聲,我聽不到。

  梅垠臣知他故意羞辱自己,可是臉上奇癢,人在他手底下,不得不屈服。

  他提高嗓門說:“好孩子,我還要寫供書,死了就沒法寫了。

  他說話的功夫,祁連擡起手指朝他口中一彈。

  有細小的飛蟲入喉。

  等梅垠臣察覺要吐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是蘇婳多年前培養的奇蟲蠱,平時輕易不出山,這次借給祁連用用。

  那蟲一入梅垠臣的喉,便順着食道往下滑,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陣腐蝕般的疼痛,仿佛硫酸潑灑到皮肉上,分分鐘灼燒皮肉,又疼又酸又麻!

  那蟲刁鑽得很,竟能刺破食道,鑽進他的皮肉和五髒六腑。

  吸飽了血後,它把他的五髒六腑當成後花園,在裡面撒歡。

  那疼痛,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

  梅垠臣疼得老眼昏花,老淚橫流。

  他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想抱腹,奈何手腕無力。

  他難受得在地上直打滾,口中叫苦連天。

  顧不得平日的僞裝,他啞着嗓子沖祁連連聲喊:“臭小子,給我個痛快吧!
一刀殺了我!
有種殺了我!

  祁連面含冷笑,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

  若不是他從中作梗,他何至于淪落至此?

  他本該活在向陽處,卻因為他,隻能匍匐在陰暗間,相愛的人不能久伴,想過的人生不能擁有。

  反正日後都是死罪一條,臨死前也不怕再多這一項罪名!

  元家人不能做的,他替他們做!

  正當梅垠臣伏在地上打滾,難受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際,門忽然被人推開。

  祁連迅速回眸。

  看清來人的面孔,他微微眯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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