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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6章 沈天予246(中邪)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506 2025-08-31 19:01

  盛魄打小跟着父親習武,且長年修煉巫蠱之術,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蘇婳和顧楚帆的談話。

  原以為白忱雪和顧楚帆是男女朋友,現在看來還差着一大截。

  他決定幫一幫白忱雪。

  幫幫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顧楚帆把蘇婳送回她的房間,陪她吃了晚餐。

  安頓好蘇婳,顧楚帆回到自己房間,用房卡刷開房門。

  推門而入,他看到沙發上赫然坐着個人。

  那人穿一件面料高檔舒适的黑色休閑裝,白淨沒有血色的一張臉,長眉高鼻,漂亮的桃花唇,眼形長而大,眼底似笑非笑,細看帶着點淡薄的邪魅。

  是盛魄。

  盛魄如入無人之境,主人似的交疊着雙腿,自顧自地倒水泡茶。

  看到顧楚帆進來,他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說:“顧楚帆?”

  顧楚帆道:“對,你是盛魄。”

  肯定的語氣。

  盛魄沖他笑,笑容斯文中透着點邪惑。

  他從身畔拿起那個狹長的墨綠色絲絨首飾盒,朝他扔過去。

  顧楚帆伸手接住,打開,裡面是一串細細的珍珠項鍊,珍珠不算大,但光彩極亮且華美,一眼看去幾乎無暇。

  看成色是上等海水珠。

  是某個知名國際品牌的項鍊。

  盛魄道:“我今天下午拿着這項鍊去見白忱雪,想送給她,她怎麼都不肯收。”

  他拿起茶壺,将茶壺高高舉起,輕輕往茶杯裡倒茶。

  茶水在茶杯中濺起肆無忌憚的水花,他盯着那水花,慢悠悠地說:“她說她有男朋友,姓顧。”

  放下茶壺,他擡眸看向顧楚帆,慢一拍說:“那丫頭,喜歡你。”

  顧楚帆想起三年前,為了遵從國煦的承諾,他下決心好好去追求白忱雪。

  他笑着摸她的頭,喊她雪,雪兒,雪寶寶。

  她驚喜萬分,嬌羞得紅了臉。

  那時他年輕朝氣,愛說愛笑,幽默風趣,也很會撩人。

  如今卻沒有那個心勁兒了。

  可能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牽扯了太多,白忱雪一直回避他,還有施詩,三個人複雜的感情,傷了她們倆,也傷了他的心脈……

  中醫有個詞叫心脈受損。

  他覺得自己就是心脈受損,精神上的。

  顧楚帆道:“想說什麼,請直說。”

  盛魄左唇角輕扯,“你娶她,我以後當你們顧家的狗。”

  這條件,讓顧楚帆十分意外。

  盛魄從去年就被關在沈家一套别墅中,這事他是知道的。

  關了那麼久,盛魄都沒松口。

  卻為了白忱雪而松了口。

  為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個并未一起長大,且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妹妹。

  邪教中人能有如此情義,倒是出乎顧楚帆的意料。

  隻是他聽沈天予說過,白忱雪并非盛魄的親妹妹,這是個騙局。

  若盛魄以後知道這個騙局,怕是得鬧得天翻地覆吧?

  顧楚帆盯住盛魄長而魅的眼睛,“你們邪教背後那人是誰?”

  盛魄右唇角輕牽,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淺抿一口道:“找我生母怕是要費些時日,要麼三兩年,要麼二三十年,你能等,沈天予和元家怕是不能等。若想早些知道我背後那人,就盡快娶白忱雪。”

  上次提出差不多條件的是國煦。

  當時顧楚帆答應得很痛快。

  這次顧楚帆卻沉默了。

  他擡腕看看表,道:“時間不早了,你先請回。我爸曾告訴過我,重大決定要慎重考慮,急于答應,一定會後悔。”

  盛魄将杯中茶一飲而盡,站起來,道:“我等你消息。”

  他大步走到門前,拉開門離去。

  回到房間,盛魄刷卡打開門,卻看到窗前立着一抹修長白影。

  盛魄桃花唇輕扯,邪魅一笑,“不愧是沈公子,和我做事風格一模一樣。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身子一傾,在沙發上坐下,雙腿随意交疊。

  沈天予仍看向窗外,頭也不回道:“我幫你找妹妹,不是讓你去逼任何人。”

  盛魄擱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朝上揚了揚,“有區别嗎?那丫頭喜歡顧楚帆,他趕來見她。你和他聯手做局,讓我看到那一幕。她和他衆望所歸,我隻不過順手推他們一把,而已。”

  沈天予俊挺好看的劍眉輕折。

  不愧是萬毒邪教中最聰明的人。

  什麼都瞞不過他。

  他可以撮合顧楚帆和白忱雪,但不想以此逼他就範。

  沈天予回眸看向盛魄,清俊眸光涼薄,“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事,遲早有一天,相同的事會反噬到你身上。”

  停一下,他又道:“若不想被反噬,及時收手。”

  盛魄雙肩微聳,口中輕嗤一聲,“放心,我這樣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能讓我看上的女人,沒有幾個。我看上的人,也不會愛我。你說的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沈天予拉開門,揚長離去。

  盛魄勾唇自嘲一笑,兀自又重複一遍:“能讓我看上的,沒有幾個。我看上的,也不會愛上我。”

  話音悠悠落地,越到最後越輕,他腦中浮現的不是他曾經打過算盤的寶島千金傅語秋,卻是那日在商場,誇他帥喊他小哥哥的少女。

  少女長了張甜美單純的小臉,說話脆脆甜甜,像沁了蜜的冰珠子。

  隻見了一面,他都快忘了,今天不知為何又想起來。

  盛魄輕輕晃晃腦袋。

  她大約也姓顧,名字叫楚楚。

  那個在他幼年,便狠心抛棄他的母親,也叫楚楚。

  他怎麼能去想一個和自己母親重名的女孩?

  他是邪教中人,又不是瘋子。

  他身子往後一撐,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闆,腦中思索怎麼樣才能讓顧楚帆盡快答應娶白忱雪?

  他幫白忱雪促成一樁好姻緣,那個生他的女人若知道了,會不會回來看看他?

  他唇角微微抽了抽。

  本來他都已經把那個女人塵封在了心底,淡忘再淡忘,可是蘇婳把他心底那塊早已結痂的瘡疤重新撕開,讓他血淋淋地疼,還給他找了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來掣肘他,讓他除了疼,還有酸,有嫉妒,還讓他多操心,讓他學着當哥哥,讓他長良心。

  他想,那個模樣清清婉婉的美婦人真毒啊。

  溫溫柔柔,卻老謀深算,比異能隊、全能尖兵隊的人還毒。

  專挑他心底最疼的地方紮。

  讓他一邊疼,一邊忍不住往裡陷,她設的局像層層疊疊的蛛絲一樣纏着他,黏着他,裹住他。

  他閉上眼睛,腦中又映出那個叫楚楚的女孩的臉。

  她天真爛漫地沖他笑,甜甜地說他是小哥哥,誇他帥,她調皮地探着細如柳條的小身闆好奇地來瞅他,她就像一隻甜美可愛的探頭探腦的小百靈。

  他忽地睜開眼睛,擡手用力按按太陽穴,心想,這是中邪了嗎?中了沈天予給他下的邪?

  不對。

  他是邪教中人。

  沒人能給他下得了邪。

  絕不能對她動心思,他在心中警告自己,他和她是截然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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