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的幫忙?
丁芷宓心中錯愕,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她抿了抿唇.瓣,有心想澄清,但又知道這是張大川在刻意送她人情,隻能放棄解釋。
不管怎麼說,玄劍宗宗主的人情,等閑難以得到。
而荊朝光更是總商會的高層,将來如果自己想競逐總商會會長一職,少不了荊朝光的支持。
“重要的是兩位前輩能重回先天,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丁芷宓輕咳了聲,緩緩說道。
荊朝光再次感激道:
“哈哈,承蒙丁部長大恩,今後有什麼事情,隻要老道我能幫忙的,盡管開口。
”
“别的不敢保證,總商會内大部分不涉及原則問題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
”
孔長風也抱拳表示道:
“玄劍宗任憑差遣!
”
此話一出,沒等丁芷宓回答,荊朝光就忍不住了。
“诶,你個老劍人,以前我也幫過你不少次,怎麼沒見你這麼大方過?
”
讓整個宗門都任憑差遣,這人情可大了去了。
孔長風淡淡瞥了眼荊朝光,冷笑道:
“用你的話說,我們倆,誰跟誰呀,不用計較得那麼生分。
”
荊朝光:“……”
這回旋镖紮得他啞口無言。
“哎,我就開個玩笑,你看你還當真了。
”
“算了算了,咱倆的事情慢慢掰扯,現在丹藥也吃了、道傷也痊愈了,就别在這裡待着礙眼了。
”
“趕緊走吧!
”
荊朝光果斷轉移話題。
孔長風皺眉:
“去哪兒?
”
“去……當然是回去鞏固修為啊。
”荊朝光沒好氣道,“你留在這裡幹嘛?
人家年輕人還有夜生活要享受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老光棍啊?
”
一邊說話,荊朝光一邊拉着孔長風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美其名曰别做讨人嫌的電燈泡。
目送着二人離開辦公室,張大川和丁芷宓相互看了看,臉上都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兩位前輩還真是……”丁芷宓口中感慨,卻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荊、孔二人。
“真是有趣對吧?
”張大川做了一次填空題,沖着丁芷宓挑了挑眉梢,略顯得意,“怎麼樣,說了是貴客,沒讓你失望吧?
”
丁芷宓用力點頭。
關于“貴客”這一點,她是認的。
荊朝光、孔長風二人,的确是貴客。
這兩人今日到來,讓她白撿了兩個巨大的人情。
然而,就在張大川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希冀于能得到應有的“獎勵”時,丁芷宓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繼續埋頭處理公務,沒了下文。
這下可把張大川弄急了:
“哎,不是,我這次可是幫你賣了兩個天大的人情,你就沒點兒表示?
”
丁芷宓擡眼斜睨,似笑非笑:
“本來是有的,可是昨天,總商會來了一個穿漢服戴面紗,身材氣質都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指名道姓要找你。
”
“所以,你的獎勵,沒了。
”
張大川瞬間瞪大眼睛:
“啊?
”
“是誰找我?
”
丁芷宓的笑容變得冷了三分:
“我都描述得這麼精确了,你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麼看來,你在外面,類似的女子怕是招惹了不止一個吧?
”
張大川嘴角一抽。
他就知道丁芷宓會這麼說。
事實上,在聽到丁芷宓的描述時,他腦海中的确是瞬間浮現出了一個人選——
尚書蘭。
因為在張大川所認識的人裡面,平日裡喜歡穿古裝的不多。
尚書蘭算一個,範玲珑算一個。
但後者在這個時間節點不太可能找他,而且範玲珑是有他的直接聯系方式的,要找他也犯不着跑總商會來。
那就唯有尚書蘭了。
但張大川怎麼可能直接就講出這個名字呢?
以丁芷宓現在的“狀态”,他裝作不知道,對方都能如此陰陽怪氣,若是直接道出了名字,那恐怕就是直接要冷戰了。
見他沉默不語,丁芷宓的眼睛微微一眯。
那雙盯住張大川的鳳眸中有一縷縷危險的目光在閃爍:
“你該不會是明知故問吧?
”
卧槽,這女人!
張大川心頭登時漏跳了半拍。
他連忙穩住氣息波動,一本正經地皺起眉頭,反問道:
“我明知故問什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平時接觸的都是哪些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
丁芷宓見他似乎是真的猜不到,頓時流露出了一抹遲疑:
“真不知道?
”
張大川點頭:
“我真不清楚。
”
這下,輪到丁芷宓蹙眉了:
“她說她叫尚書蘭,實力似乎還很強,連我也難以看透,跑到武事部這邊來指名道姓地找你,說希望我們能幫忙聯系一下,有要緊事。
”
果然是她。
張大川暗道。
他扮出一副驚詫的神色,回答說:
“原來是她。
”
“看來真是熟人了。
”丁芷宓臉上再度顯露冷笑,整個辦公室裡彌漫着一股醋壇子被打翻的味道。
張大川解釋道:
“這位可不是别人,她是雲天宗的副宗主,丘彥淮死後,雲天宗大長老華錦榮也被我誅殺,如今她算是雲天宗名義上的最高首腦。
”
竟然是那個女人?
這的确是有些出乎丁芷宓的預料了。
一直以來,雲天宗那位副宗主的身份信息都很神秘,總商會也調查過,卻始終沒能查出什麼來,除了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仿佛這個人就是從石頭中突然蹦出來的一樣。
不過……
是雲天宗的副宗主又如何?
憑張大川現在的實力,又不是配不上。
“那不正好?
”丁芷宓嘴含譏諷,冷笑更甚,“一個是雲天宗未來的女宗主,一個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多般配的。
”
啧!
這酸味兒!
醋廠工人身上怕是都比不過。
張大川無奈表示:
“你這也太離譜了。
”
“且不說我跟她僅限于認識,并無其他關系,單單是我與雲天宗的恩怨,就不是一兩句話能抹平的。
”
“而且,我跟她要真有密切接觸,她至于連找我都要跑到總商會來讓你們幫忙聯系嗎?
”
丁芷宓撇撇嘴道:
“誰知道呢?
我又沒成天都跟着你,何況人家那麼漂亮,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