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望亭的言論,立時引起了在場諸多呂家族人的驚異。
包括呂修遠,都很是詫異地望着他,問道:
“大哥,你這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内幕啊?”
蘇家往年在百宗大比的成績就已經夠慘了,這屆得了至少兩個年輕高手的幫助,再慘,也不至于比往屆還要慘吧?
呂望亭沒有第一時間解釋。
他端着茶盞輕輕吹了吹,小嘗一口後,才慢悠悠地說道:
“的确是有内幕,但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内幕。”
“在得知初賽上蘇家冒出來一個李姓天才後,我就已經将這個情況知會給了中州的不朽傳承玉衡宗,他們在回信上說,此事,他們會幫我們處理的。”
“所以,你們說,以蘇家的實力,再強,強得過不朽傳承麼?”
“有玉衡宗幫咱們處理,蘇家豈能讨得着好?”
說到最後,呂望亭冷冷一笑,眸光裡閃過一絲幽深寒意。
然而,呂修遠和呂硯舟這叔侄倆卻對此抱有幾分懷疑。
倒不是懷疑大哥(老爹)在說假話,而是懷疑中州玉衡宗在回信中那番說辭的真假。
“爹,玉衡宗真的會無條件幫我們?”呂硯舟問道。
兩千年前,呂家的确是追随過玉衡宗,當時雙方在很長一段時間内,關系都很密切。
呂家給玉衡宗提供了許多關于南天域的消息和情報,而玉衡宗則相應的給予呂家一些珍貴的修煉資源。
但那畢竟是上千年前的事了。
近些年來,呂家和玉衡宗的聯系可不多。
何況,當年追随玉衡宗,一起出征異域的,也不止呂家一族。
過去這麼久了,人家憑什麼願意幫呂家針對蘇家?
呂望亭看了眼兒子,随後目光又掃向呂修遠等人,反問道:
“看樣子,你們似乎也不太相信?”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吟片刻後,呂修遠說道:
“大哥,咱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說,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但畢竟天高皇帝遠,怕就怕,玉衡宗那邊說一套,做一套啊。”
呂望亭聞言,微微搖頭。
他歎息一聲,道:
“你們呐,對當年的事情,還是了解得不多,我們呂家當年,可不僅僅是一個追随者那麼簡單。”
“當年……”
呂望亭娓娓道來。
時過境遷,很多事情,即便是呂家做為當事人,相關的細節和内幕,也沒多少族人能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彼時,天靈界諸方勢力聯手遠征那天外異世界,初期能一帆風順,拿到摧枯拉朽一般的勝利,呂家才是最大的功臣。
因為他們遇到了一名從那方天外異世界中叛逃過來的修士。
呂家在核查之後,就将這名叛逃出來的修士,暗中交給了玉衡宗。
世人皆以為那名“叛逆”乃是玉衡宗發現的,實則是呂家的功勞。
隻不過當時呂家勢微,也不敢強要這種大功勞,否則容易招人嫉妒,所以便以此與玉衡宗做了交易。
當時,玉衡宗給了呂家一個承諾:
日後若呂家遭遇危機,可以托請玉衡宗出手幫忙。
但這個機會隻有一次!
之所以呂望亭會那麼斬釘截鐵,肯定玉衡宗會幫忙,就是因為他動用了這次寶貴的機會。
此人向來果斷,覺得這次蘇家有可能重新起勢,便決定了要徹底掐滅蘇家這個勢頭。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蘇家重新崛起,那麼呂家必然是首當其沖,要遭到蘇家報複的。
畢竟這些年來,蘇呂兩家之間,早就積怨已久了。
隻是……
想到如此寶貴的機會,就這樣被迫用來針對蘇家,呂望亭的心中還是充滿了不甘。
他眼底布滿陰郁冷冽之色,心中暗恨:
“該死的蘇氏一族,我呂家好不容易才在近兩千年的時間裡平穩崛起,超過你們,結果你們卻突然尋到了兩個高手幫忙,想要重新起勢,害得本座不得不動用這麼寶貴的機會。”
“為什麼你們不能認命,老老實實的衰落下去?”
呂望亭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彰顯着其内心的憤怒。
片刻後,他望着在場的衆人,沉聲道:
“總之,你們要相信我,此次大比,玉衡宗是一定會出手針對蘇家的。”
“此次百宗大比,蘇家那個牝雞司晨的家主,輕則修為全廢,重則半死不活。至于那兩個所謂的幫手,肯定也難逃類似之結局。”
“本座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百宗大比結束之後,隻要他們還活着,就将他們都給我抓回來。”
“尤其是那個姓沐的賤婦!”
“我要好好折磨她,否則,難消我心頭惡氣!”
聽完呂望亭所講述的往事,呂硯舟雙眼放光,激動不已。
他知道自家祖上跟中州的不朽傳承關系密切,但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樁“因果”。
一個不朽傳承的承諾啊。
這可是多少靈石都難以買來的東西!
有此助力,何愁解決不掉蘇家?
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家老爹竟然也盯上了蘇家那個美少婦。
呂硯舟心中莫名有種被橫刀奪愛的感覺,不過沒辦法,既然那沐昭甯已經被老爹盯上,那他這個當兒子,還能真的去搶不成?
他退而求其次地說:
“太好了,爹,既然是這樣,那蘇家肯定是死定了。”
“兒子沒别的要求,隻希望到時候能夠把蘇家那個大小姐留給我來處置,那小娘皮,兒子可是饞她很久了。”
呂望亭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呂硯舟,斥道:
“一天到晚就想着女人、美色,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有這份心思,能不能放到修煉上來?”
呂硯舟被罵得有些下不來台,畢竟在場的還有族中許多叔伯、長輩呢。
他不服氣地說:
“爹,我……我怎麼就沒好好修煉了?”
“沒好好修煉的話,我能這麼快就晉升到先天境嗎?”
“再說了,你自己不也盯上了那沐昭甯麼。”
呂望亭氣得肝兒疼,下意識就擡起了巴掌,作勢要打:
“你……”
關鍵時刻,老二呂修遠笑呵呵地開口打了個圓場:
“哎,大哥,别動怒。”
“硯舟正是年少氣盛火力壯的時候,喜歡玩女人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