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睡我是要負責的,想好了?
“雲筝,睡我可是要負責的,想好了?”
Kingsize的大床上,兩道身影交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輕掐着女人纖細的腰肢,盡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确保不讓她撲到身上。
“你啰嗦了!”
雲筝醉意朦胧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不悅的嘤咛了一聲,直接低頭堵住了男人的唇。
嬌軟的身體軟的不可思議,明明有男人的大掌禁锢着,卻像沒有支撐般倒在他熾熱的胸膛上。
她一手捧着男人的俊臉,另一隻手則是胡亂的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亂摸着。
傅淩鶴黑眸緊斂,喉結滾動,有力的手臂主動環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雲筝,是你主動招惹的我!”
他不再克制,制止了她生澀的吻,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垂下眼簾,注視着她的雙眸,沾滿了情欲,嘴角不自覺的朝上勾了勾,像是堕落人間的谪仙。
不等她有反應便吻住了她的紅唇,貪婪的汲取……
不知過了多久,雲筝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或許是睡得沉,又或許是潛意識作怪,雲筝竟夢到了下午發生的事。
她剛睡完午覺下樓就聽見全家人都在一起商量要給真千金雲如珠辦認親宴的事情,連她跟他們打招呼都沒有人理她。
沒錯,雲筝就是那個假千金!
雲筝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知道這些年自己是替雲如珠過了這麼多年的好生活,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可被人當成空氣的感覺還是讓雲筝很難過。
她失落的轉身出門,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隻好去會所找未婚夫周聿深。
雲筝知道周聿深在哪兒,所以并沒有提前跟他打招呼,直接過去了。
包廂的門是虛掩着的,雲筝正想推門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
“論純愛還的看咱們周二少,雲筝都成假千金了,你還對她不離不棄。”
“就是,像咱們這樣的家族誰會放着真千金不要娶個假貨回家,咱們聿哥就是重情重義,換我我肯定早斷幹淨了,當個情人還可以,當正室,那身份可不配。”
雲筝透過門縫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根本沒有往日在她身邊的柔和。
隻見他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慵懶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一個假貨而已,身上也不知道流着什麼肮髒的血,怎麼配進我們周家的門?”
江家小少爺江北軒眼神朝門口的方向停留了一秒鐘,才笑着打趣,“所以你跟她就隻是玩玩而已?”
“不玩玩難不成娶回家當吉祥物供着嗎?”周聿深冷嗤道。
雲筝站在門外,聽着一道又一道嘲弄的聲音傳來,手緊緊握着門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把周聿深當成救贖,就差一點兒她就以為自己找到真愛了,可沒想到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
雲筝這些年也是被雲家人養得太好了,哪怕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她仰頭将未流出的淚憋回,推開房門徑直走到周聿深面前,面無表情的甩了他一巴掌。
“雲筝,你這是做什麼?”周聿深捂着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一絲慌亂,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似乎是沒有想到雲筝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筝冷冷地看着他,聲音平靜卻堅定,“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周聿深,你說得對,我的确是個假貨,但我不是任你玩弄的玩具。我的感情,我的尊嚴,不是你可以随意踐踏的。”
周聿深的臉色變得難看,他站起身,試圖抓住她,可雲筝卻先退後了一步,保持着距離。
“周聿深,即使這些話我已經在别人口中聽了千萬遍,可都比不上這一刻的心痛!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雲筝以為自己夠灑脫了,可當她走出會所的那一刻,心中的痛楚和失落卻如同潮水般湧來。
假貨,這是她最近一段時間裡聽到最多的兩個字,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從周聿深口中聽到這兩個字。
雲筝當了24年雲家的掌上明珠,有兩個寵愛她的哥哥,自願給她當‘仆人’的弟弟,有疼愛她的父母,還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是整個京城人人豔羨的雲家大小姐。
可就在她24歲生日當天,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她這平靜的生活。
真正的雲家大小姐雲如珠帶着親子鑒定殺了回來,雲筝就這麼成了假千金。
家裡所有人都圍着雲如珠在轉,她也從雲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變成了寄人籬下的養女。
周家那邊一直有婚約要換人的傳言,可周聿深确給足了她安全感,每天都會提前下班帶她出去散心。
減少雲筝跟雲如珠碰面的機會,讓她不會有心理落差。
周聿深也跟她保證過,會盡快上門把他們倆的婚期确定下來,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讓她再忍忍。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
雲筝心中苦澀卻無法找人言說,便隻好用酒精麻痹自己。
一滴熱淚緩緩劃過臉頰,雲筝的夢境也漸漸模糊。
晨光熹微,朝霞旖旎,遙遠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雲筝沉重的眼皮微微一動,可牽一發而動全身,頭痛欲裂,胃裡翻江倒海,身上的酸痛感瞬間湧了上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漸從模糊慢慢變清晰。
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雲筝心裡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逐漸騰起。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側的位置,沒有人,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喝酒誤事了,還好,隻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下一秒,一道低沉磁性蘇感十足的男人便落入了耳中。
“醒了?”
雲筝眼眸驟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仿若神祇的臉,俊美絕倫。
隻見不遠處窗邊的男人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悄然袒露出精緻的鎖骨,袖口随性地挽起,小麥色的小臂肌肉線條流暢緊實,如隐若現間散發着野性與不羁。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棂灑在他淩亂的發間,反倒是中和了他身上淩厲的氣質,稍顯幾分柔和。
鼻梁上那顆痣更是長得恰到好處,讓人過目難忘。
男人唇角微勾,朝雲筝這邊走了過來,在床邊站定,垂眸看着她,“雲小姐都把我吃幹抹淨了,總該不會想提裙子不認賬吧?”
吃幹抹淨?就她?有這個本事嗎?
零散雜亂的記憶一幕又一幕萦繞上心頭,酒吧昏暗的燈光,男人妖孽般的臉,她抱着男人勁瘦的腰,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薄唇,還……扯着男人的領帶大言不慚要包他!
喝酒果然誤事,她這是幹了什麼啊?
雲筝的手緊緊的揪着被子,隻露出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眼底漾着歉意,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
“想不起來了?”
男人語氣中含笑,伸手扯開自己的衣領,将她的‘罪證’公之于衆。
他脖頸上滿是被‘嘬’出來的草莓印,鎖骨上的牙印更是惹眼……
雲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看清楚了嗎?”男人微微俯身,雙手撐在雲筝兩側,将她困在臂彎中,目光熾熱。
兩人本就離得很近了,他一開口溫熱的呼吸便猝不及防的噴灑在了她的小臉上。
雲筝本就理虧,根本就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雲小姐要是看不清我背上還有不少證據,要不要一并看看?”